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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雅素美,婚纱外悬着许多晶莹的冰珠,恍若一颗颗璀璨的钻石,仙气十足。
“我的”唐小生惊喜地叫道。
还没等她多说什么,她身上原来的布衣已经尽数滑落,取而代之的是美丽的婚纱。
一穿上婚纱,唐小生高兴得在地上转起圈来,雪花翩翩飞舞,像仙境最美的布景。
“好看吗”她兴奋地问。
“美极了。”王业微微一笑,此时此刻他外貌看上去正常了很多,因为经过这几天,他发现自己虽然剪不掉那些毛,但却可以一定程度上控制那些毛的动作。他操控着那些毛发尽量编制成服装的样子,看上去倒像是一身淡黄色西服,只是这脸上的毛却是怎么也处理不掉,看上去还是像个金毛
“咯咯咯”唐小生笑得像个孩子,一边漫天飞雪中旋转,一边禁不住哼起歌来,那景象让王业不由得想起冰雪奇缘中的场景。
“你哼的什么歌呀声太小啦”王业好奇问。
“不告诉你”唐小生却是突然停下来,美美地站在王业面前:“是我以前在梦里听到过的一首歌,有点忧伤的歌,却让人不能忘记,就像这起源岛,荒凉寂静,又美不胜收。”
她突然看了看天上的太阳。
“宝宝吉时已到哦下个环节是什么呀”
她说着优雅地伸出一只手,递到王业面前。
“宝”王业一个踉跄,笑着摇了摇头,一只手轻轻接起:“是去那婚礼的神圣殿堂,拜天地日月,拜父母高堂,拜浮生你我。”
“呼”
一阵微风吹过,二人身影一飘,已出现在那条晶莹璀璨的大道上,大道的尽头,是那冰雕的舞台。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一些金属乐器兀自漂浮在空中,开始演奏出一首来自大唐国的婚礼之曲,那是王业以炼金术操控着氧气游走在乐器之间,从而缔造出的奇妙景致。
王业一只手牵着美丽的唐小生,缓缓走过那映雪衬托的道路,一步一步,踏上美丽的冰雕舞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悠长的声音划破乌鸦飞舞的天空,穿越一望无际的噩梦海,传向人们所不知道的地方。这对荒凉岛屿上的新人不曾注意,那声音已经传进了遥远处一个白发男孩儿的耳中,那男孩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脑海中却满是迷茫。
纵然参透了世间一切法则,却终究有参不透的东西,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两个生命只有一年的人,还能笑得如此开心
起源岛,没有春夏秋冬。
那之后的一年,王业和唐小生过着一对真正的夫妻般简单平淡的日子,日复一日,虽然只有这一座荒凉岛屿,却也被两个人过得有声有色。
附近的海域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是海里游的都纷纷遭了秧。在岛上闲来无事,王业玩起了厨艺,为了能让每天的食谱丰富一点,他开辟了足足上百道原创菜品,什么红烧乌鸦翅,清蒸巨鲨肉,爆炒海魔头,深海章鱼王寿司,烤海蛇,多少天都不带重样的。
至于唐小生,她对男耕女织的理解就是老公负责弄吃的,她负责弄穿的。她没有复制和炼金术这种特殊能力,却依靠自己的双手编织了好多件衣服,生生在那小木屋的一面墙上还原了她大唐国九公主的衣橱。
王业的一身毛也成了唐小生服装大业的关键一部分,她给王业编织过无数种造型,什么马尾辫,卷帘头,还用铁板做成烫板给王业烫过发。
每次瞎搞都是在唐小生捧腹大笑之中告一段落的,加上王业对附近海怪的捕猎,以至于附近海域的人鱼族之间流传其一个传说起源岛上来了个比任何海怪都恐怖的怪物,他浑身毛发会变成奇怪的形状,晚上常常发出诡异的笑声,见过他的海怪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
王业自然没有听到这些,只是觉得偶尔能在海中看到的人鱼越来越少,好像都躲着他似的。
一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不知不觉的,挂在木屋里的衣服越来越多,留给他们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身处岛上,他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在发生些什么,直到终于有一天,一个熟悉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
神肆,他依然是那副魔化后的样子,只是如今出现时,却不再是孤身一人。
他身边跟了十个形态各异却又与魔化的神肆颇有几番相似的怪物。
当王业看着那些怪物跟随着神肆出现在这里,他心里清楚,外面的世界怕是已经开始了一个新的时代。只是这起源岛外,远古大陆的一切已经与他无关。
“看来你成功了。”王业平静地看着神肆和他背后的十个部下,每一个部下身上都涌动着令人生畏的恐怖力量,与它们狰狞的外表如此配搭。
“实验成功了。”神肆脸上露出孩子的笑容,只是在这可怕的外表下有些不搭:“可惜还是没能见到他们,我相信当我彻底改变这个世界的时候,就会得到他们的接见的。”
“大哥哥。”他说着冲王业伸出手:“实验已经证明了我的想法,今天是你和唐姑娘最后一天了,但是只要你同意,我现在就能为你续命,让你不死重生成为和我们一样的存在,如何”
他伸手指向那十个部下:“他们都是我用我的方法造出来的,怎么样很不错吧我相信你能感觉到他们的力量。”
“不必了。”王业却是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
“为什么”神肆仍然不解:“还是因为唐姑娘吗我还是不能理解,感情这东西,值得连最宝贵的自我生命都抛弃吗”
“不光是因为她。”王业平静地道:“也因为,我至今也不能完全认同你所追求的东西真的是对的。”
第六百一十一章 来世
沉默,久久的沉默弥漫在这座荒凉的孤岛。
“果然”
许久之后,神肆才突然发声:“果然大哥哥也无法理解我,这才是大哥哥不愿与我同行的原因。”
“有些事看似是错的,却未必是错的,有些事认为是对的,也未必是对的。”王业淡淡道:“对错这种事,本来也没有定论,每个人的结论都只是在狭隘的当下时期对当下的看法罢了。”
他说着一边伸出手摸了摸唐小生的头发,面对这生命的最后一天,这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竟和他一样平静:“可惜,对于谁对谁错,我已经没有余生去争论。”
“谁说没有余生的。”神肆突然道:“我今天之所以来这里,可不光是来给你们收尸的。我早就料到大哥哥你或许不会愿意扔下唐姑娘独求永生。所以我还有另外一项得意的研究成果要告诉你。”
“什么研究”王业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