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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盘上招摇撞骗,我还没寻你的麻烦,倘若你不老实说出来,休怪我将你丢到太湖中喂鱼。”
天机道长陡然色变,脑袋缩了缩哭丧着脸言道:“诸位好汉,事已至此贫道如实回答便是,可不要动粗伤人,不过这青烟来源关系甚大,还请三位千万不要对别人说是贫道告诉你们的,还有还有,我告诉你们之后,你们必须立即放了我。”
6瑾点头道:“好,在下向你保证,只要你肯如实回答,我们一定不会伤害你。”
天机道人小鸡啄米般甚为乖巧地点点头,继而脸上露出一个带着几分神秘感的神色,压低语气轻轻言道:“三位好汉,不知你们可有听说过火凤社”
此话顿时让6瑾剑眉为之一轩,也让江离和江肃面面相觑同时色变。
在江东之地,火凤社之名可谓是妇孺皆知,那可是赤天圣母陈硕真所创立的教派,二十多年前陈硕真更是以火凤社为根基,自立为文佳皇帝,动了声势浩大的起义,短短数月江东之地从者云集,许多州郡均被叛军攻陷,若非朝廷镇压及时,以及起义军军事战略失误,说不定还会酿成滔天大患。
此际听天机道人说出火凤社的名字,自然让6瑾三人吃惊不已。
稍事沉吟,6瑾沉声问道:“道长的意思,莫不是这青烟的来源与火凤教有关”
天机道人点头言道:“火凤社历来崇信道教,并以道教阁皂宗为根基展信徒,陈硕真昔日更是非常有名的女道士,而且陈硕真有着一套非常绝妙的炼丹术,这青烟名为火药,正是她偶然炼制而出的,只要将之引燃,立即就会冒出青烟,倘若剂量猛烈并在火药外面包裹他物,甚至还会产生爆炸伤害人的性命。”
6瑾脑海中本就有一份来自未来的记忆,一听火药之词,顿时明白了过来,叹息道:“怪不得苏令宾能够有恃无恐的离去,原来她竟有这般厉害的武器。”
江离自然不懂那火药是甚,故而也没有在意,言道:“听道长口气,似乎对火凤社甚为熟悉,也不知道你与火凤社有何等关系”
天机道人慌忙摇手道:“非也非也,贫道可是地地道道的良民,岂会与乱党牵连实不相瞒,其实贫道之父昔日曾为火凤社乱党,乃跟随陈硕真的中坚份子之一,不过在起义之时战死了,这炼制火药之术,也是他以前教给我的。”
“这么说,道长你可是懂得火药炼制之术了”6瑾急忙一问,因为他知道在未来之世,火药可是中国四大明之一,倘若能够掌握炼制之法,并合理运用火药,岂不为大唐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心念及此,即便是6瑾的镇定,此际心头也止不住砰砰砰地乱跳了起来。
然而没想到的是,天机道人却摇了摇头,苦恼言道:“其实说起来,贫道对火药炼制之法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只能产生青烟,而不能让其生爆炸,火药用料的剂量均是由赤天圣母亲自掌握,不传他人,即便是贫道之父,也是凭借着昔日曾多次相助赤天圣母炼丹,故而大概知道一些。”
闻言,6瑾止不住的失望,然而想了想,又觉得突然有些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庆幸。
在他离开长安向天后辞行之时,天后曾暗中吩咐让他调查火凤教之事,正在他丝毫没有头绪的当儿,一个有可能是火凤教之人的苏令宾就这么突然冒了出来,且盐帮和云蛟帮之间的矛盾,说不定也是火凤教暗中谋划安排,此番种种,相信躲在暗处的火凤教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阴谋诡计,让人不得不防。
不过,当此之时最重要的是调查处6氏蒙冤真相,这也是6瑾到来江东的主要目的,至于火凤教之事,因苏令宾现在已经不知所踪,线索自然为之中断,不过就如苏令宾离开时说过的话,6瑾也相信自己与苏令宾一定会再见,到时候再行追查也是不迟。
想到这里,6瑾露出了一个从容不迫的笑容,这次江东之行能够有这么多的魑魅魍魉陪伴,一件件事情须得去揭开真相,对他算得上是一个不小的挑战,相信也不会寂寞了。
第四卷来如雷霆收震怒完
第四九八章 长安波澜上
暮春三月,长安城暖风和煦,杨柳飘飞,洋溢着昂然春色。
从布局上来看,长安城有里坊一百一十个,星罗密布地排列城内,安仁坊地处朱雀大道之东,位于长安城中央地带,闻名遐迩的小雁塔正是在此坊之内,因为毗邻皇城的缘故,许多达官贵胄都将府邸安置在了这里。
时至黄昏,暮鼓还有片刻时间便要敲响,在执行宵禁制度甚严的长安城,普通百姓断然不敢暮鼓之后在城内主要道路上行走,还没归家的人们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都想在暮鼓敲响之后返回居住里坊,安仁坊更是行人如梭,往来不息。
在一片五进府邸前,一个怀抱木匣的美丽女子正守在门外,她神色焦急泪光盈盈,不停朝着街口张望,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又过得片刻,一辆秦川黄牛驾拉的牛车从街口拐出,慢悠悠地向着美丽女子所在的这片府邸而来。
见状,美丽女子忽地双目一亮,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保持镇定,咬紧牙关突然快步而上朝着牛车迎面而去,再离牛车还有丈余之地时,她突然止住脚步高声问道:“敢问车内可是御史台宗中丞”
驾车驭手眼疾手快急忙收缰停车,正欲挥鞭喝斥之际,却听坐在车内的主人沉声言道:“正是本官,不知娘子拦车所为何事”
一丝欣喜之色从美丽女子脸上飞快闪过,她突然跪在地上,将手中木匣高高举过头顶,哀声言道:“奴名为韦莲儿,家住长安城中,现状告监察御史陆瑾无礼轻薄于奴,陆瑾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请宗中丞能够受理此案,替奴做主。”说罢俯身于地,接连叩首。
此时过往行人甚多,许多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围拢观望,听到女子之话,顿时激起了阵阵哗然,特别是听闻她居然状告朝廷监察御史之时,更是惊得目瞪口呆了。
牛车车内之人沉默半响,突然掀开车帘一角对着驾车驭手轻轻地叮嘱着什么,那驭手连连点头示意明白,继而转身对着跪在地上的韦莲儿出言道:“韦娘子,我家阿郎受理此案,有何冤情,请娘子跟随阿郎入府细禀。”
随时受案弹劾官员,正是监察御史风闻奏事之权,也是监察御史所具备的一项十分恐怕的权力,宗秦客受理此案,那就表示涉案官员要被弹劾了。
因而此话落点,立即让围观人们忍不住拍手叫好。
韦莲儿故作欣喜地抹了抹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眼泪,跟随牛车进入了那片五进府邸当中。
翌日一早,天刚拂晓,朝参已经在含元殿内准时举行。
今年朝廷无甚重大事情,唯有裴行俭领军征战在外,所幸裴公军略出众,破军杀敌根本不需朝廷担忧,故此朝参也没什么要事须得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