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08(1 / 2)
的心跳,恍恍惚惚犹如九霄云外。
不知过了多久,她方才鼓足勇气,爬上陆瑾的身子与他面容相对,螓首微微一侧,鲜红欲滴的朱唇已是贴在了陆瑾的嘴唇之上。
两唇相接,犹如电流陡然传遍了周身,使得韦莲儿止不住一个震颤,口中更是发出了一声含糊不清而又娇喘妩媚的嘤咛之声,陆瑾的鼻息重重地喷在她的脸上,更使得她的俏脸犹如火烧云般燃烧不止,整个人恍如一艘飘荡在巫山峡谷当中的小舟,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直入那美妙绝伦的神秘天地。
然而可惜的是,醉酒的陆瑾却是恍然未觉,犹如一截木头般没有半分反映,倒是让那旖旎的气氛为之减退了不少。
韦莲儿未经人事,对于男女之事更是懵懂不知,自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当如何,感觉就这般躺在他的怀中已算完成了那令人面红心跳的敦伦之礼,自己成为了他的女人,而那梦寐以求的目的也是已经达到。
她喘息着从陆瑾身上翻了下来,只觉得浑身上下毛毛躁躁说不出的难受,却又不知道究竟是因何原因难受至极,及至过了许久,那急促跳动的心儿方才稍许安稳,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紧紧地依偎着陆瑾睡去。
朦胧曙光劈开混沌黑夜,耀眼的启明星在露出了鱼肚色的东方天际闪烁着,客船离开停泊一夜的青石码头,朝着下游徐徐驶去。
一夜宿醉,陆瑾头痛欲裂思绪絮乱,只觉这个人陷入一场光怪陆离的沉沉大梦当中,浑身上下竟是说不出的难受。
及至他好不容易恢复意识,立即觉得有一团温热的东西正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说不出的怪异。
那是嗯
陆瑾一个激灵翻身而起,剧烈的动作立即令那不甚结实的木榻发出一阵剧烈响动,再看一侧,一个长发披散不辨容貌的女子正裸着肩膀手臂睡在自己旁边。
陡然之间,陆瑾如遭雷噬,双目立即瞪得比牛眼还大,张开嘴巴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已是震撼得一片懵懂。
就这般呆呆地看了半响,他抬起手来不能置信地揉了揉双目,在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方才手脚无措地开始穿衣服。
看似正在熟睡的韦莲儿其实早就已经醒来,自然感觉到了陆瑾已经转醒,听到耳畔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轻微之声,她好奇地睁开了一条眼缝察看,瞧见陆瑾正在穿衣服的时候,不禁暗暗好笑,思忖道:这傻郎君夺去了我的清白身子,难道就想这么不负责任的离开么
正在韦莲儿考虑是否该醒来的时候,塌下的陆瑾已经穿好了衣物,他沉沉的一声长吁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盯着榻上伊人半响,突然出言问道:“敢问这位娘子乃是何人,为何进入在下房中”
见他并没有借此机会偷偷逃走,韦莲儿说不出的欣慰,这一点至少能够证明陆瑾乃是一个愿意承担责任的正人君子,与那些宵小大是不同。
闻言,韦莲儿故作惶恐地突然醒来,盈盈美目望向陆瑾,俏脸上露出了楚楚动人之色,呆望他半响,猛然就放声大哭。
这一阵哭声顿时击破了陆瑾好不容易维持的镇定,一团乱麻的思绪拥堵在脑海之中剪不断理还乱,牙齿死死地咬住下唇,用力之下几乎快要泛出血来。
及至听那女子哭得半响,陆瑾面色数次变幻,终于,他又是开口言道:“这位娘子,在下只记得昨夜与韦郎君一起在酒肆喝酒,因为大醉之下,后面的事记得不甚清楚,还请娘子你告诉在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我会躺在一张榻上。”
韦莲儿拭了拭娇靥上的珠泪,楚楚可怜得犹如饱受暴雨璀璨的娇嫩鲜花,望着陆瑾怯生生地言道:“陆郎君,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陆瑾刚才心乱如麻,岂会注意这陌生女子的容貌,此际听她这么一说,这才仔细端详,却见这女子美艳似花不下太平公主,倾国倾城的容颜自有一番令人砰然心动,可谓丽质天成。
在那动人美貌之中,陆瑾却又觉得这女子的眉目似乎隐隐约约有些熟悉,霎那间,他想到了一个可能,立即脸色大变,颤声问道:“你你你是韦郎君”
韦莲儿点了点头,泪光莹然地望着他,俏脸神色凄然动人:“不瞒陆郎君,奴本名韦莲儿,韦洵只是奴的化名,因为出门在外为求方便,故身穿男儿衣衫,昨夜陆郎君醉酒之后,奴扶郎君回到客船,谁料在上榻之时,陆郎君你竟是狂性大发,将奴抱上了床榻就就”说到这里,韦莲儿语不成声,又是嘤嘤抽泣了起来。
闻言,陆瑾一个头两个大,他自然明白韦莲儿话语之中的意思,一个醉酒男子将一个女子抱上床榻,后面发生了何事还用得着说吗如此荒谬绝伦之事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他的身上,饶是陆瑾平日多有智谋,此际也是直接懵掉了。
若遇大事,冷心为上
孔志亮的殷殷教诲犹如闪电般陡然掠过了心海,陆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而又清晰地言道:“这位韦娘子,在下确实不知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假若情况真的如娘子所说那般,在下一定会对你负责,绝不会弃置不管。”
韦莲儿心头暗喜,脸上却是故作恼怒地言道:“陆郎君身强力壮,在你醉酒之后的威压之下,莲儿即便是百般不从拼命抵抗,也只能无奈从命,难道我还会不顾自己清白的身子,欺骗你不成”
陆瑾苦笑道:“韦娘子,在下也只是想了解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而已,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韦莲儿洁白如玉的贝齿轻轻地咬了红唇良久,思索一番妥当说辞之后,这才猛然点头道:“既然陆郎君想要知道,那莲儿就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第四五八章 拆穿谎言上
其后,韦莲儿便开始讲述昨夜归来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如她将陆瑾扶上床榻,本想替他宽衣,谁料陆瑾突然坐起,对她动手动脚,并强行脱去她的衣服,将她抱上床榻侵犯等等。
陆瑾职司监察御史数月,对于这些所陈述的话语,早就已经形成了敏锐的辨别能力,一听韦莲儿此话,登时疑窦暗生。
首先,他根本不知道韦莲儿是女子,即便是醉酒神志不清,也断然不会将一个早就已经认为是男儿的女子,抱上床榻。
其次,陆瑾以前也曾醉过几次,明白自己酒醉绝对不会狂性大发,而是会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最后一点,也是最为关键的,则是韦莲儿曾说他酒醉强行施暴,然则从现场痕迹来看,韦莲儿掉落在地上的袍衫完好无损,且她的手臂脖子丝毫没有伤痕,以这种种迹象来看,陆瑾相信当时的情形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强行之举。
不过,他与韦莲儿赤身裸体睡在一个榻上乃是不争的事实,这一点容不得心存质疑,当务之急,该是想想如何善后为妥,其余之事容当后查。
见到陆瑾神色凝重显然正在思忖当中,韦莲儿心内止不住有了几分心慌感觉,急忙色厉内敛地言道:“陆郎君,奴乃是高门大族之女,京兆韦氏更是关陇数一数二的名门世家,你对我作出这般无耻之举,倘若被我族中长辈知晓,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然而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说说准备如何安置莲儿”
闻言,陆瑾念头止不住一闪,顿觉韦莲儿似乎表现得甚是怪异。
若是寻常女子遇到被他人冒犯轻薄,失去了贞洁身子,醒来只怕早就已经一哭二闹三上吊,来维护作为女子的尊严。
但是这韦莲儿却甚为怪异,除了当时转醒的时候哭泣了一会儿,现在说出来的话却是这样的冷静逼人,口气中隐隐约约有着一种你必须承担责任的感觉。
陆瑾明白自己在她的眼中不过是一个科举无望的落第士子,即便是两人发生了男女关系,身为高门大族的韦莲儿也绝对不会看上出身寒门的自己,毕竟这是作为世家女子特有的高傲和矜持,现在发生的一切种种,似乎太过奇怪,难道是此女对我另有所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