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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张易公子,你可是让我好找啊快快下船准备香案接旨吧”
张三一愣才想起自己好像被周侗起了一个名字叫张易,至于接旨接什么旨张三一脸疑惑的走下船舷,那群官员中窜出一个绯红色官服的人喝到:“大胆张易,这位是京城来的刘钦差,还不快快见礼。”
那刘公公看着站出来的人,不悦道:“无妨,洒家和张公子都是旧识,当年王府里,洒家还给张公子端过酒,张公子,准备接旨吧”
刘公公作为皇帝潜邸旧人,在这些外地官员面前自然可以称尊拿大,但是张三可是皇上都欣赏的大才子,没见官家临朝不久就下召启用,所以对于这种简在帝心的人物,刘公公当然是不敢托大,那个拍马屁的官员一记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张三听着这太监自称洒家心里一阵恶寒,想想鲁智深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时候自称洒家,结果是个太监,想想就恐怖。既然是接旨,张三也不敢大意,连忙让人准备香案。
谁知一回头,吴德才和公孙胜冲张三点点头,接着一挥手,鼓乐声响起,张三知道大家早已经准备好,张三邀刘公公走在前面,两人相互谦让了一阵,往宅子走去。
宅前的空地上早就设好桌案,上面用黄布包着,正中设万岁龙牌,大家来到案前,早有军士抬着龙亭到来取出诏书放在案上,张三犹豫了一下跪倒在地,刘公公来到案前往东京拜了三拜,拿起圣旨读道:
制曰:朕自即位以来,用仁义治天下,公赏罚以定干戈,求贤未尝少怠,爱民如恐不及,遐尔赤子,咸知朕心。朕尝闻京城张易,素有贤名,鳏寡孤独皆受其惠。卿之才德闻达于天下。朕闻王者莫高於周文,伯者莫高於齐桓,皆待贤人而成名,朕特召张易共语国事,顾兹此召,想宜悉知。
元符三年春二月丁末日招示
张三听着日期,怪不得刘公公着急,二月份下的诏书这都三月份了才送到张三手里,不过听着这宋徽宗的意思就是找自己聊聊天而已吧
张三拜了三拜起身,刘公公说道:“张公子,早日动身吧,莫让关家等急了”
张三笑着说道:“劳陛下挂念,你日天色已晚,不如公公稍稍休息,我们明早启程如何”
刘公公也是破罐子破摔,反正都耽误了这么多时间,不如给张三一个面子,拱手道:“如此也好。”
这些杭州的官员见钦差大人和张三关系如此亲近,早就后悔不已,要是早知道张三如此得圣眷,早就巴结上了,这新皇登基,大家都在忐忑,朝局变化就在眼前,站好了队就能一帆风顺,站错了那就是一路贬嫡。
张三还是第一次见到杭州的这么多官员,张三听着介绍也是两眼抓瞎,一大趟官名下来,张三都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干嘛的这宋朝的破官名一大串没用的,又是兼,又是领,又是摇领,又是代的。
反正张三指知道,大部分官员只有代掌某某事之类的才是实职,其他的都是废话,刘公公是昨天到的,传话到张家船厂,张三正好不在,还是公孙胜估算张三今天可能会回来,所以这帮人才在码头等候。
本来这种诏书,这些官员是不需要陪同的,但是新皇登基,前来宣旨的又是官家潜邸旧人,这些官场老油条那个不想巴结一翻,所以听说刘公公要来码头等着,这些人只好陪着。
刚刚想要表现呵斥张三的就是杭州知府,现在听刘公公的意思,张三颇得官家看中,这时早已经凑到前面脸上笑成了菊花状。
第二百九十七章莫名其妙的挤兑
张三本来不喜欢和这些官场中人过多接触,怎奈自己在杭州有重大利益,所以一个下午和这帮官员虚以为蛇,聊起诗词歌赋,聊起自己和公主的总总惠民之举,聊起自己参加西山词会碰到官家的趣事,聊起潜邸里诗会的诗作。
总之张三九真一假的淡淡叙述,目的就是威慑住这些乡巴佬,让他们以为自己在东京有庞大的能量,让他们给自己的生意大开绿灯。让海鲨岛的发展不受阻碍。
正当大家其乐融融的交流的时候,人群中传来一阵讥笑声:“一个商人,再有才学也是商人”
大家一看说话的是杭州府学正教谕张毅,一时面色古怪,大家都不明白这张三和张家哪来的过节,值得张毅如此大动肝火。
张三也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说话的绿皮小官,想来估计是县令或者州府的副官之类的吧,这还是张三碰到的第一个官府的傻叉,而且怎么看怎么像白痴。自己明明得了皇上召见,这家伙确还敢冷言讽刺,莫不是傻了吧
张毅看了看张三,张三也在看着张毅,张三觉得按照剧情自己应该是大怒发表一翻长篇大论,然后驳斥的对方哑口无言,在大家一片称颂崇拜中完成装闭打脸的一套程序。
张三看看身边的人,杭州知府打圆场道:“张教谕此言诧异,天子唯才是举,张易公子才名满天下,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
张毅甩袖道:“会几首淫词滥调,无病呻吟,不读孔孟,不修策论,在秦楼楚馆于伶人相合,在坊市之中与猪狗相投,也敢谈什么才,此无德鼠辈,张某一定上奏天子,亲贤臣远小人”
张三眯着眼,看着这个教谕,这家伙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怎么对自己那么大的意见张三摸不清套路,但是自然不会白唉一顿骂朝文仲莱使了一个眼色。
文仲莱会意凑上来说道:“三哥,这人是杭州教谕,张家三房,为人古板刻薄,在州学教授易经。”
张三满意的点点头,这文仲莱的情报工作做得不错,既然知道了对方的底细,应对起来就轻松的多了,张三正要组织语言反驳,文仲莱拉着他的衣袖。
张三回头,文仲莱快速说道:“他有一子,每天喜欢带着大狗在州学吓唬同窗,一次大狗咬伤一同学,被一屠夫撞见,杀了狗。他儿子要屠夫抵命,那秀才畏惧张家势力,作伪证,那屠夫被判丈脊加赔偿一百贯。
那屠夫大怒在衙门里挣开枷锁,若非衙役和张家人相救,险些把他儿子打死当场,那屠夫杀出重围,投身太湖当了湖盗,专劫张家船只,正是太湖有名的湖盗顾阿生。
后来秀才得了狂犬病,那秀才家人前来州学索要赔偿,这张毅匹夫确说人家命里该有此劫,不予理会,此事杭州府内人尽皆知。”
张三听完感叹了一句:“正是,负心多是读书人”
张三说这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这时门口众人听完都是面色古怪的望着张毅,张毅更是脸涨的通红,气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张三说道:“竖子乌先生来信,我还不信,你果然是个只知道逞口舌之利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