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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师兄你不是说你只是被踹”看到万侯凌厉的眼神,那少年才急忙转过身,改口说道:“见过周道友,在下越池宗左胜。”
“见过左道友,在下周越。”
待到两人打过招呼,万侯一指空中的那扇门,说道:“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回宗门。左师弟你有飞剑,便由你带周道友一程吧。”
左胜点了点头,将飞剑横置于空中,自己先踩了上去,随后一拉周越,两人都站在了飞剑之上。
脚下的飞剑一阵摇晃,看的周越心惊胆战,好在左胜略一思索手上连捏了几个法印,那把剑才堪堪稳住,慢悠悠地穿过了空中的那扇门――
海。
那门中是一片海。
周越是在山镇长大的,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见到海的模样,当带着咸味的海风吹拂过他的鬓角,他的心中不可抑制地涌起一道热流。
他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一片真正的海。
不是池,不是湖,而是海。
那吹拂的海风,是它的呼吸,那奔涌的海浪,是它的心跳,滔滔江河因它而奔腾,万千细流因它而汇聚,这就是海,神秘、宽广、深邃、伟大的海
“这个湖好大比之前见到的那个湖还大还有种咸咸的味道”铃铛的声音在周越心底响起,小丫头很兴奋的样子,欢快地喊道:“快转转眼睛我想看看这个超大的湖”
“这不是湖啊。”周越喃喃自语:“是海”
那海面之上,却有一片神仙居所,远远地望去,只见那亭台楼阁、游廊水榭随着海浪上下漂浮,一座座建筑通过浮桥连起,在那建筑之间,人们三五成群,或踏风而行,或驾驭飞剑,或随意漫步,当真是仙家景象
万侯双手掐诀,将身后那扇大门关闭,笑道:“如何我越池宗的宗门,可还入得了周师兄的眼”
周越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个越池的传说:
哪里有什么东海不过一池而已。
“周道友应该听说过越池的故事吧。”左胜看上去则有些得意,似乎对自家宗门的样貌很是满意,他自豪一笑,指了指脚下的大海,说道:“这便是那故事中所说的东海。”
周越目瞪口呆地望着脚下的大海,这越池宗竟然建在传说中的东海之上那越池上人,究竟有何等伟力,能偷天换日、移山倒海,将那东海硬生生地藏在现在的越池之中
原来,并非无海,只是海在池中罢了。
“我们的开山祖师,可不是元婴境修士,而是一位化虚境真修”左胜眼中满是向往,脚下的飞剑也止不住兴奋之意,时快时慢起来。
化虚境
周越有些惊讶,万侯与他说过的最强大的修士也不过只是元婴罢了,倒是那流云坊主和大妖呼风似乎谈论过妄帝,称他应当在化虚之上
此时周越却对这大能有了一丝了解,他心中满是肃穆,能将山河挪位,将大海从天地间摄出,那究竟是何等宏伟之力
“周道友与我们去见过云伯师叔吧。”万侯向下落去,招了招手,示意二人跟上,左胜一催脚下的飞剑,带动周越慢悠悠地落在一处楼阁旁,一指飞剑将其收回储物袋,随后三人一同向那楼阁走去。
“左小子来的挺快,老夫本以为你要贪玩耽搁些时辰,这次却被万小子逮住了”迎面走来一位高大老者,鹤发童颜,穿一身青色长衫,倒是看起来有几分仙风道骨。
“回云伯师叔话,有人叩门小子自然不敢怠慢,若是其他门派之人,岂不是要说小子无礼”左胜侃侃而谈,对万侯的瞪视却是视而不见。
周越一乐,这位左道友是个睁眼说瞎话的主,方才分明驾着那飞剑一阵乱窜,却说自己不敢怠慢,倒是有趣的紧。
老者微微一笑,也不接话,转向周越道:“你可就是那欲入我越池宗的周越”
“小子正是”这老者身上没有半点灵光露出,显然是修为高深之辈,周越不敢怠慢,躬身一礼道:“小子数月前曾想加入越池宗,却被那大妖呼风掳走,做了数月的苦力,替他开一条山中通道,直到前些日子在流云坊恰好遇到南宫前辈与那呼风激战,小子才拼尽全力逃了出来。”
“原来如此”云伯微一沉吟,身后真气一显,向周越罩去。
霎时间,周越产生了一种完全被看透的感觉,仿佛他全身上下都被剥光了,就连丹田中也无法幸免,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老者的观察下
他差点吓出一身冷汗,鬼面墓地苔铃铛,仙骨玲珑心,都不是什么好见人的东西。
好在,老者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收了真气,笑道:“你身上倒是没有呼风留的小法术,可能是他为了与南宫师兄对峙,无力再去管你吧。”
周越心中一缓,心底响起了铃铛的声音:“这个老爷爷,好厉害但是我藏得很好,他没有发现哦”
他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又被小丫头吓了一跳,赶忙招呼她继续藏好,这才问道:“请问,我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入门呢”
云伯翻出一块玉简,交与周越,紧接着手一挥,就带着周越三人来到了一座大殿之中。
“你只需对着祖师画像磕三个头,上一炷香,再将自己的名字留在这玉简最后就是了。”云伯对那大殿正中的一幅画像行了一礼,待到万侯、左胜二人也跟着行完一礼后,才将周越拉到大殿中央。
周越看了看那画像中的人物,那人须发虬结,一双星目炯炯有神,身披一件蓑衣,看上去有些邋遢,身后负着一把二掌宽的大剑,又给他带来了一丝英俊的气质。
周越赶忙跪在画像前的蒲团上,老老实实地磕了头,再点起一炷香,不偏不倚地插在香炉之中。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第十五章 大妖东海
周越跪在越池上人画像前的蒲团上磕了头,点起一炷香,不偏不倚地插在香炉之中。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天地忽然开始了扭曲,无数空间的碎片剥离下来,整座大殿都变得支离破碎,看不见香炉,看不见桌案,看不见云伯三人,无边的黑暗中只留下那一幅越池上人的画像。
“好诡异”铃铛的声音响起,小丫头似乎有些畏惧,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看着我们”
周越没有说话,他也有这种感觉,不知何处,有一双眼睛用威严而神秘地目光审视着他与铃铛,那种目光让他很不舒服,就好像独自一人在野外被游荡的狼群盯上一般,而他的心脏却猛然跳动起来,忽快忽慢,恍若潮起潮落。
“哗――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