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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命黑蛇游移,看住三女。
那边张千峰与中年汉子相斗,惊觉敌人武功高强,不逊于万鬼鬼首,而他那三条黑蛇联合,等若又来了个鬼首般的强敌,且那黑蛇无论是毒牙还是蛇身,皆蕴含催魂夺魄的邪法,张千峰稍有疏忽,被黑蛇擦中,脑袋沉沉得极不好过。
但他身为万仙第一高手,盛名绝非幸致,拆了百来招,倏然足踏八卦,暗布阵型,一闪一挪,使出“混元玄功”的乾坤罩,将三条黑蛇困住,再一掌打向敌手。
那汉子大喊一声,掌心发黑,竟打出黑蛇灵气来。张千峰早就怀疑,见状更是确信:“这是盘蜒师弟的功夫,他们与师弟有极大关联”既有防备,自然应对有方,双掌齐出,在空中击破空洞,两道阴风从聚魂山喷出,这一招“风厉霜飞”锐不可当,而那汉子的黑蛇灵气也远不及盘蜒,霎时真气溃败,张千峰再踏上一步,一掌打在那汉子胸口,他惨叫一声,飞摔出去。
张千峰这一招击碎那汉子脏腑,哪怕他真有仙使之躯、鬼首体魄,两天之内也复原不了。他不去管那汉子,旁观盘蜒与那老者相斗,不由心生敬意:“这老者功力比我那敌手更高,但吴宗主已稳操胜券了。”
盘蜒使剥鳞地狱心经,招来三道黑风,将黑蛇卷上了天,三蛇无法脱困,自身使残剑心诀与那老者的黑蛇灵气比拼,那老者灵气磅礴,规模浩大,与那汉子相比,委实不可同日而语。即便如此,也远不及盘蜒那无影无形,锐利至极的残剑心诀神威。盘蜒气定神闲,仍行有余力,而那老者脸色发青,额头冒汗,大处劣势。
那叫蛇三的女子见状,凌空出手,一道黑光骤然从天而降,罩向盘蜒,盘蜒眉毛一扬,一招“烈焰双翼”升上天去,与那黑光碰撞,轰隆一声,雷光如树,火焰将黑光吞没。那老者连忙退到那“蛇三”身边,模样甚是狼狈。
张千峰与陆振英都瞧得真切:这三人之中,以功力深厚而论,这老者当是翘楚,但说到功夫精妙、心思灵巧,属这蛇三第一。单以临敌而言,那嚣张跋扈的蛇二反最是不济。
蛇三手腕一翻,取出一柄黑蛇剑来,小心防备。
旁人不知厉害,盘蜒却深觉奇怪:“怎地又有一柄黑蛇剑”这黑蛇剑来历古怪,其上附有凌厉的黑蛇魂魄,泰远栖有一柄,青斩有一柄,苍狐有一柄,如今竟又出现一柄。
那蛇一老者气喘吁吁,嚷道:“二弟怎么样”
蛇三手指一转,那二弟被一条黑蛇抬出灌木丛,他痛的大喊大叫,喊了几声,晕了过去。蛇三道:“需得修养些时日了。”
蛇一怒道:“他妈的,咱们若守不住此地,主人回来,咱们都得遭殃从哪儿跑来这些个厉害的对头“
蛇三叹道:“其余人倒也罢了,唯独这吴奇,主人嘱咐过,除非她亲临此地,无论如何,不得与这吴奇交手。”
陆振英冷笑道:“什么叫其余人倒也罢了咱们万仙还没使出真本事呢。”
洁泽也情不自禁的说道:“是啊,张宗主这等神功,难道你们不怕么”泰慧听了,朝她嘻嘻一笑,洁泽脸上一红,不去理她。
先前打斗时,双方真气冲击,地动山摇,那面具躲得不知去向,此刻忽然又冒了出来,泰慧奇道:“你怎地并未逃走”
面具道:“小鬼头姑娘、大官姑娘,咱们三人别无用处,但这袖手旁观,加油鼓劲的功力,倒是不相上下的。”
洁泽恼道:“我俩怎地别无用处你这窝囊废也敢说咱们”
面具笑道:“我与你一般,将好朋友先生当做心头肉,既然所好相同,咱俩自然当交为知己,亲密无间了。”
洁泽大怒,挥拳来打,那面具吓得半死,半摔半滚的跑了。
泰慧格格娇笑,喊道:“张宗主遇上你这么个大疯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张千峰不管那面具打岔,心想:“听说黑蛇教作恶不少,不管如何,先将他们擒住了。”从虚空中取出那夔龙琴来,手按琴弦,就要全力出手。
就在这时,面具“啊”地一声,眼望高处。众人惊觉,朝上看去,只见左边三十丈高处的一根树枝上站着一男子,右边等高的地方又站着一女子。张千峰心下震惊:“他们是何时来的我为何未能察觉”
那男子英俊至极,比之张千峰也不遑多让,他黑发垂腰,但一双眼犹如腐败发黑的血潭,散发出死亡般的寒意,他穿半红半白的袍子,瞧来极为血腥不祥。
那女子玉雪可爱,美丽绝伦,也丝毫不在陆振英之下,她穿一身漆黑如墨、全无杂色的黑袍,俏脸微笑,可那笑容空洞深远,甚至有些残忍。
那两个黑蛇教徒立时下跪,齐声道:“主人,你终于找到他了”蛇二昏迷不醒,自也无法施礼。
女子看向那男子,神色喜悦,笑道:“可不是么我临时改变主意,回来瞧瞧,不想真遇上了他。”但又转向盘蜒,笑容变得勉强起来。
盘蜒看看那女子,又看看那男子,朗声道:“洛神,你如何识得这位古人”
张千峰问道:“古人这人就是咱们找的那位前辈”他专为找此人而来,但不知为何,此刻一见,心中全然不喜,反而颇为恐慌。
面具显得极为激动,双眼只盯着那英俊可怖的男子,双手向上伸出,仿佛想与此人相握。
十 红颜颐指将称臣
那古人只注视洛神,忧郁的脸上渐露出笑容,忽而欢畅异常,血茫茫的双眼似放出光彩来。他大笑一声,落至洛神身边,一下子将她抱起。
洛神笑吟吟的回望这“古人”,眼眶也已通红,两人于近处对视,情难自已,陡然吻在一块儿。
张千峰虽不知这洛神是谁,但她是黑蛇教徒的主人,终究是敌非友,如今与这位“古人”如此缠绵,霎时如一盆冷水浇在头上,心想:“这古人只怕不会帮咱们,这可如何是好”
洛神哭的梨花带雨,道:“臣哥哥,你还记得我,我这生生死死,轮轮转转的,总算也不枉了。”
那“臣哥哥”也哽咽道:“你这些年去了哪儿我失了你,整个人如行尸走肉,丧魂落魄的。不知不觉间,已经在世道上流浪许久了。”他声音温柔至极,像是和最宝贝的小女儿说话一般。
洛神道:“不是我有意与你分别,而是我受伤太重,而你身上阴气沉,我只能暂且与你分开。你我当年那一夜嘻嘻欢喜,反令我伤上加伤,只能找一处泉水修养了许久。”
盘蜒琢磨:“莫非这臣哥哥正是血寒的生父”看他容貌,果然依稀与血寒相似。
臣哥哥悔恨不已,道:“是,是,我只顾自己高兴,却害你匪浅,委实该死。”瞧他神情,真恨不得将心挖出来给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