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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来。”
苍狐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终于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先生摇了摇头,于是将这三天中发生之事详细道来。
原来道儿义子死后,盘蜒说那凶手是金银国秋风公主。道儿坚决不信,非咬定是苍狐所为,要找苍狐算账,偏偏苍狐在外征战,她发泄不得,将自己关在宫中,整日不出门。
盘蜒追缉秋风公主而不得,又专心修鼎,便不再多管此事。
在这些天里,谁也不知城主夫人究竟遭遇何事,但当她出面后,整个人脸上透出极度阴狠险恶的表情,仿佛地狱中爬出来的,意欲挖仇人心肝的女鬼一样。
她在殿中呆坐,恰巧有人提及:苍狐家的正室风鸣燕即将临产,只盼苍狐能及时赶回。她一听此言,立时叫上许多身边高手,赶往苍狐家中,说要作客。谁都瞧出她是要去找茬,可谁又敢阻她半分
果然不出所料,她到了风鸣燕住处,风鸣燕上茶款待,两人没说几句,居然吵了起来,越吵越凶,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
风鸣燕嘲笑她道:“我自然比不上城主夫人,我家丈夫也远不及吴奇城主,但唯独养孩儿的本事,倒比夫人强上一些。”
正是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道儿,她于是亲自出手,杀了风鸣燕馆中护卫,将她擒住,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宅子所有老幼全数捉了,关入大牢。
八十 何故爱人不得活
武先生又道:“蔓儿逃出,回到我家,那疯婆子仍不罢休,又派兵要捉拿咱们,她麾下收罗高手不少,我心知敌不过,便从密道逃了,再一把火将宅子烧成灰烬,防止她追来。”
苍狐问道:“那那鸣燕儿她被关在何处”
武先生道:“自然在皇宫中了,只不知到底在哪儿。”
苍狐又道:“那济节、唐相,白洛尚书他们为何不管”
武先生苦笑道:“济节他统兵在外,你不曾听说大观帝国拉拢盟军,要讨伐我涉末么济节向吴奇禀报此事,吴奇命他莫要抵抗,只守住涉末城,济节又如何肯听至于唐小子、白小子,却不敢得罪城主夫人。”
苍狐已全顾不得什么大观国,咬牙道:“岳父,你们待在这儿,千万小心,我去救夫人出来。”
蔓儿惊呼一声,道:“夫君,你这是自投罗网,千万不可去。”
苍狐心在滴血,如何忍耐得住劝道:“我的功夫,你不是不知,除了吴奇、鸿海,城中再无一人是我敌手。”说罢出了密室。
此时涉末皇宫,防备得密不透风,来来往往,全无间隙,但苍狐杀生剑诀最擅寻觅破绽,时而躲藏,时而突进,时而飞空,时而遁地,依旧悄然混入其中。
他先去道儿住的白裳宫刺探,得知道儿并不在内,狠下心来,找一宫女逼问,那宫女虽然害怕,但也同情风鸣燕,偷偷摸摸的说了,原来风鸣燕被关在后山园林的刚毫洞中。
苍狐忙不迭奔去,那刚毫洞他从未去过,只知大体方位,步入一片花园,骤然心情烦躁,战战兢兢,情绪跌落至谷底,提不起半点精神。
朦胧间,他心想:“这这地方有敌人法术陷阱”急运功扫荡心神,清洗经脉,这才摆脱这诅咒,能够继续前行,但总免不了受懈怠、懒惰诸情扰动。
慢慢吞吞的找了一会儿,忽听远处传来人声,运功一听,正是道儿与风鸣燕互斥,他感官太乱,只能勉力辨别位置,加上投鼠忌器,唯有小心翼翼的摸索过去。
他听道儿厉声道:“你还笑可是嫌鞭子挨得太少么”
风鸣燕惨叫一声,喘气连连,又笑道:“我为什么不能笑你是个干巴巴的,生不出娃儿的疯婆子,我不笑,世上可有的是人在笑。”
苍狐听她兀自挑衅,暗暗叫苦,又前行丈许,依旧不明两人具体所在。
道儿一时无声,但正是这无声无息,更令苍狐心惊肉跳,少时,道儿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打算你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贱货,几个月前,我丈夫留宿你驿馆,你这骚臭狐狸投怀送抱,陪他睡了一晚,对不对我当时便该杀你了。”
风鸣燕也静了许久,道:“你怎地知道的”
道儿说:“我丈夫拿钱打发当时人证,全都遣散,但另有一人,偷偷跑来告诉我实情,问我讨赏,你以为我像你一般是瞎子聋子么”
她又冷笑一声,道:“只可惜,你姿色平庸,痴心妄想,我丈夫压根儿没将你瞧在眼里。如今我要杀你,他也不会说半句话。”
苍狐心中大喊:“不要,不要”情急间,脑子清醒了一些,找到那声音从何处传来。
风鸣燕蓦然放声大笑,笑声凄厉疯狂,充满怨毒之情,她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可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儿是谁的”
苍狐脚下一软,险些栽个跟头。
砰地一声,道儿击打山石,怒道:“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风鸣燕嘻嘻直笑,边笑边说:“我与你丈夫睡那一晚,恰是十个月前,算算日子,倒也正好。我从那之后,再未与别的男人好过,夫人如此聪明,应当想的明白了”
苍狐忍不住大喊:“说谎,说谎你与我与我好过,那孩子是我的”但林间的阵法困住他声音,传不到那边去。
道儿怒到极点,牙齿格格作响。风鸣燕嗤笑道:“我劝你还是放了我为好,你不能给吴奇哥哥孩儿,我肚子里便是涉末城的太子爷。你这黄脸婆、干瘪娘,若眼下罢手,我将来让吴奇哥哥好好待你”
猛然间,扑哧一声,风鸣燕低哼,话语从中断绝。道儿仰天大笑,又宛如大哭,她道:“带着你那死胎见阎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