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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度光阴之剑,说道:“剑乃破魔器,为万刃之尊,道家法具,除剑之外,再无其余兵刃可容纳好斗武勇的游灵。刀不行,枪不行,锏不行,斧头不行。这虚度光阴与你熟识,你能感应得到其中灵识,然而其余的剑呢”
黑暗中露出一片光明,天心感知到天倾的“暗香扑鼻”长剑,那剑上游灵也正注目自己,只要他轻轻呼唤,那长剑定能为己所用。
盘蜒道:“由死而生,人剑合一。剑不灭,人不死。你眼下功力尚浅,故而仅能掌控区区少数宝剑。然而天下利剑何止千万你与这无穷尽的剑灵融为一体,功力亦能冠绝古今,试想天下之大,何人再能伤得了你何人再能胜得过你天倾使得是死绝剑,只是这天外之剑,实则乃是永生不灭、金刚不坏之剑。”
天心想象这超脱化外的妙境,不禁浑身发抖,心醉神迷,却听耳畔声嚣大作,黑暗如沙般散去,他慢吞吞的站起身来,见虚度光阴已然折断,天心知道那剑灵再一次救了自己,不禁流下泪来,捧剑哭泣。天倾双目圆睁,神色惊惶,隔了半晌,这才大声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天心任凭眼泪流下,手指一钩,天倾手中长剑眨眼已到了天心手里。天倾大骇,连声道:“你这是什么邪法”以他的功力,就算敌人武功高他十倍,全力猛攻,虽能杀他,也未必能一招夺过他手中长剑,谁知天心随随便便已拿了过来。
天心道:“天外之剑,更是破邪之法。”随手一剑斩出,剑如轻风而过,天倾受伤本重,又失了死绝剑剑意,身子迟缓,如何能躲闪得开顿时手足中剑,惨叫一声,摔倒在血泊之中,身子震颤挣扎,却再也站不起来。
六十三 千年剑灵得寄托
场中看客本以为天心已死,无不震惊悲伤,谁知他竟又神奇至极的活转过来,霎时欢呼声有如海啸飓风,震耳欲聋。有人说道:“这位公子莫非是神仙不然怎能死而复生”
另一人喊道:“这便是真正的天外之剑了,你不听他自个儿说么”
第三人道:“天外之剑,天外之剑,我不管他功夫如何,这辈子我只认他做天剑派掌门,津国的侯爷了。”
头一人怒道:“天心公子天仙般的人物,要你献什么殷勤对了,你以往不曾骂他不男不女么公子他怎会要你这等两面三刀的人物”
第三人又羞又急,说道:“一时误会,公子定不会介意,从今往后,我这条性命便送给公子,赴汤蹈火,连眉毛都不眨一下”
第二人道:“不错,我也是这句话”
另有不少迥异的人,说着大同小异的话,须臾之间,津国众贵族剑客都为天心绝世风姿倾倒,纷纷起誓死效命之心。
天心走向天倾,天倾见他到来,登时面如死灰,眼中流露出极大的恐惧,尖声惨叫,声如厉鬼,但口齿不清,半句话也说不连贯。
天心感到死绝剑效用已退,眼前这人已被积压的绝望吓破了胆,他这才明白盘蜒所说:“此人死绝剑是假把式,奈何不了你。”天倾一剑刺穿自己心脏,自以为悲痛欲绝,故而看破生死,实则他对天心情意不深,所谓死绝剑,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那真正的死绝剑如幽灵般游荡在天剑派皇宫之中,一个接一个逼疯天剑派高手,若非盘蜒早有防备,天心也已深受其害。
他念及于此,望向盘蜒,眼中热泪盈眶,盘蜒朝他笑笑,天心还以一笑,恨不得纵体入怀,千百次的亲吻这人。
他怀抱虚度光阴,悲痛又涌上心头,此剑两度救他性命,乃是他一生情感寄托,此时剑上游灵逝去,他怎能不肝肠寸断
天沛问道:“天心掌门人,如今咱们该如何处置”
天心回过神来,寻思:“我是掌门人了,一举一动皆不可再幼稚。”当即擦去泪水,说道:“将天倾扶下去,好生照看起来。他心智已失,不足为患,但毕竟仍是青脉执掌。”
天沛笑道:“是,是。掌门人大人大量,真乃本派之福,百姓之幸。”
就在这时,台阶上大殿门开,黑影中走出一人来,众人看见此人,接连低呼,语调敬畏,却又极为惊诧。此人发须全白,脸色宛如死人,身穿纹龙袍,手扶一柄极为古朴的灰色长剑,他正是津国王侯,江湖尊称为“天外剑仙”的天秋。但瞧此人面容举止,便说他早已死了,只怕也有人相信。他一现身,威势如山,场上再无人敢喧哗,连低声细语也收敛许多。
天秋嘴不动,唇不启,却发出话声来:“千百年来,终于又见到这剑仙之躯,不灭之剑。好孩子,好孩子,我可等到你了。”
刹那间,连同天心在内,满场剑客一齐跪倒,齐声喊道:“微臣参见侯爷”
天秋施展轻功,快如闪电,蓦地到了天心身前,他手中长剑浮了起来,横于胸口,他道:“此剑乃非花非雾,容我剑灵已逾八百年”
天心“啊”地一声,问道:“伯伯,你已已活了八百年么”
天秋声音传入天心耳中,除了这两人之外,唯有盘蜒查知。天秋道:“这是这是我犯下的罪,但我不得不如此。我兄弟仍在世间,唯有唯有这法门,我才能守得住天剑派。”
天心知道两人以剑灵传心,顷刻间已知晓其法,问道:“伯伯做了什么”
天秋道:“你还不明白么天秋早已死了。我乃非花非雾的剑灵,寄托他身上,助他找到传人。”
天心目光惊惧,问道:“你到底是谁”
天秋急忙道:“莫害怕,莫害怕,我叫天微”
天心顿时生出崇敬之情,喊道:“你原来是祖师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