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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咱们山海门一派。千灵子师叔与宣途师叔同甘共苦,交情不浅,自然言出如山,马到成功。”
千灵子噌地一声蹦起,大喊道:“这宣途仗着几根烂木头,实则有何能耐你要我求他入伙,为何却不求我当真欺人太甚。”
张千峰趁势说道:“千灵子师叔行事异想天开,周游四海,咱们山海门自知高攀不上”
千灵子立时又笑逐颜开,说道:“你不问问,怎知高攀不上说不定我老人家一开心,便一口答应下来了呢”
张千峰、盘蜒同时望向鲲鹏,鲲鹏见状心喜,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不妨勉力一试,唉,但终究希望渺茫,难以成功。”
千灵子心痒难搔,说道:“你只管问,只管问,怕什么万仙之中,便要有这等不畏难的胸怀。”
鲲鹏道:“不知千灵子师兄可否屈尊,投入我山海之门,听我这才干不足的师弟号令呢”
千灵子当即道:“好,既然众望所归,期待万千,我老人家自也不忍回绝,便这么着吧,我回去便和咱们家老爷子说一声,从今往后便听你的话啦。”
宣途见这山海门眼下势力不小,而确担心万鬼崛起,为祸更烈,说道:“我宣途也愿与诸位齐心协力,便也算我一份,鲲鹏师弟,今后若有差遣,我宣途定不推辞。”
鲲鹏陡然间得了这两大高手助阵,心底暗暗叫好,忙行礼道:“两位师兄神功盖世,能得二位相助,实乃本派至幸。”众山海门人也尽皆喜悦。
雨崖子毕竟是修道之士,此刻已平静如常,对盘蜒道:“为师并非刻意阻挠你二人,而是为你二人着想。我眼见良才美玉,不忍你俩为情所扰,故而严厉了些,望你俩明白我一番苦心。”
盘蜒、陆振英喜道:“多谢师父”“多谢师伯祖”
雨崖子扭过头去,远远走开,白素道人朝盘蜒摆了摆手,示意他莫要张扬行事,以免惹雨崖子操心,盘蜒面色发愁,点了点头。
张千峰心道:“如今我等称谓更是大乱,罢了,罢了,万仙本无明规,大伙儿何必为此纠结”
陆振英悄悄对盘蜒说道:“咱俩这些时日还是暂且忍忍为妙,免得害你师父她老人家烦扰。”
盘蜒叹道:“早知如此麻烦,我也不叫他们来了。不如咱俩就此私奔,甩开这群捣乱搅合的”
陆振英嗔道:“大伙儿好心前来救你,你可莫要胡来。”
盘蜒捏捏她脸颊,也不反对,陆振英便回到海纳派门人之中,盘蜒也回到雨崖子门下。
众人取道山路,过文蛮、台荒、圆肚江,途中并无巢国大军围剿,倒遇上零星巢国逃兵,直往山去,只怕是要做山贼土匪了。盘蜒粗通南蛮语言,拦人一问,那人长叹道:“巢国联军兵败如山,被一东采英打的接连溃散,而那未欢王本该率军支援,眼下却不见踪影。”
五十二 大军围城难寸功
张千峰甚是热切,说道:“那东采英乃是我义弟,又是我徒儿哥哥,我当去拜会他一番。”
鲲鹏道:“巢国与万鬼沆瀣一气,正是大敌,大伙儿索性赶往战场,助那凡人天子取胜,再立下一功。”
众人尽皆叫好,一路询问,找对方位,不久来到巢国国都城外,但见远处烽火熏天,狼烟四起,双方大军在城下竭力拼杀,死伤者不计其数,刀阵枪林,如绞肉的磨盘一般。
盘蜒道:“观其战局,焦灼处在城南,城北当有破绽,我们攻破城北,再绕城南,一举破城。”
千灵子最喜群架,喊道:“哪儿有那么麻烦单凭我一人,便可敌千军万马。”
盘蜒笑道:“师叔神勇,小侄亲眼所见,哪里有假还请师叔使出千灵功夫,一显万仙威风。”
千灵子倍感振奋,大声叫好,众人疾奔一阵,来到城北,见城上亦满是旗帜,盘蜒道:“那是疑兵之计,只怕全是假的。”
千灵子袖袍一振,现出五百金甲卫士,众人直朝城楼奔去,但距离数十丈,复又停下,城上守军忙一轮箭雨射落,但相距太远,箭又太少,难有成效。
鲲鹏道:“两位师兄,雨崖子师姐,咱们先登城”足下稍动,瞬间飞身上楼,长剑波及,敌人丢盔弃甲,纷纷倒地。雨崖子、千灵子、宣途各自钦佩至极:“本门中伏羲八卦的武技当推他为首,这般瞬息百丈,剑出无影,咱们谁人能够”各自也飞上城墙。
这四人皆乃万仙遁天层高手,于凡人眼中与神仙无异,区区数千守军,根本不在他们眼中,由他们一扰,城楼巢军再难立足,纷纷败退,在楼下结阵。盘蜒等人趁势各出掌力,如同千斤木槌,砰砰几声,将城门打得粉碎,随着那五百金甲武士冲入。
陆振英找上盘蜒,说道:“咱们使那轩辕双剑功夫”
盘蜒道:“我正要赖上姑娘,姑娘反自己送上门来了”
陆振英笑道:“你打什么鬼主意紧要关头,你可不许偷懒否则咱俩皆出工不出力,这功夫还有何用”
两人各运功夫,内劲激发,刀剑凶猛,真气浩荡,盘蜒一刀斩出,刀风如钩月,陆振英一剑刺出,剑气如雷光,挡路者稍稍一碰,便浑身麻痹,口鼻流血,纵然敌人中有万鬼的妖魔,亦决计受不住两人一击。
万仙众人本在专注缠斗,见这两人招式这般玄妙,无不啧啧称奇,大加赞赏。张千峰也瞧得眼花缭乱,暗中惊叹:“徒儿那雷霆真气乃是机缘巧合得来,师弟这功夫又叫什么名堂两者合力,当真天衣无缝,单以剑招威力而论,不逊于我师父。”
众人顷刻间攻破阵地,敌人或死或伤或逃,士气溃靡,盘蜒虽头一次来到此城,但推算方位卦象,了解地形,喊道:“再去城南,莫要走散,途中有敌人阻拦。”
他率万仙众人穿过捷径,冲破障碍,终于抵达城南墙头,跃上高楼一看,见墙上士兵兀自坚守,并无落败迹象,而城外天子大军压根儿近不了城墙。盘蜒心想:“这天子大军太过不济,料来不是采英将军领头了他那玄鼓城士兵为何不在”
忽然间,他耳畔有人笑道:“为何不在,你难道不清楚”
盘蜒背脊发凉,如坠冰泉,急忙回头去瞧,哪里有半个人影
但他听清那是血云的声音。
是啊,是啊,我怎会不知道早在数月之前,安排便已妥当,结局也已注定。他本该不在,以洗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