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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说话,声音冰冷萧瑟,有如秋风一般,他道:“万仙门人,除了这小女娃之外,一个个都人品猥琐,举止不端。你躲藏起来,又有什么好意了”
盘蜒尚未答话,野秋又对陆振英点头道:“小女娃儿良心很好,先前那人要卸我孙儿臂膀,你手腕转动,可是要使那一招秋风扫落叶我即便不出手,你也能救下他来。”
陆振英说道:“我万仙主持天下正道,已非一日,怎能伤一无力反抗之人我师兄不过是出手恫吓,并非真会伤人。”
野秋道:“我这双老眼睛没瞎,看的清清楚楚,你何必替这两个死人开脱”
陆振英心中一跳,问道:“死人”
野秋道:“此二人落在我手里,已是必死无疑,小姑娘倒是个人物,此事与你无关,你走吧,若再回来,我便将你擒住,让我孙儿讨你做老婆了。”
陆振英脸上一红,说道:“前辈此言差矣,我师兄纵然有错,但也罪不至死,而我更万不能抛下我师兄不顾。”
野秋哼了一声,说道:“那你便是愿意留下当我孙儿老婆”
陆振英急道:“胡说”话音未落,只觉身旁风声飒飒,知道这老乞丐动手袭来,急忙施展轻功,飞快倒退出去。
但她轻功虽快,毕竟与野秋相差太远,而野秋这一招十八钓叟乃是他生平绝学,范围极广,有如天罗地网,内劲于各处布下十八处套环,环环相扣,陆振英不知底细,哪里躲闪的开霎时双足被困,哎呦一声,已被真气绑的严实。
她又运内力挣扎,但野秋内劲柔韧,张弛有度,她如何挣脱得开野秋手指一点,陆振英浑身一麻,僵在原地不动。
野秋袖袍一拂,真气到处,那许才合穴道解开,一跃而起,朝野秋拜倒在地,笑道:“多谢干爷爷救命,也多谢干爷爷赐我一好老婆。”
野秋冷冷说道:“你小子也不像话,这女娃乃天下罕见的好姑娘,照理你万万般配不上,但我野秋既然发下话来,她自愿留下,那只能便宜了你小子。”
许才合笑得合不拢嘴,说道:“干爷爷教训的是,她不听干爷爷的劝,那也怨不得我。”
盘蜒走上几步,说道:“且慢,这婚事一无媒妁之言,二无父母之命,做不得数。老前辈一厢情愿,若传扬出去,岂不坏了讨钱帮的名声”
野秋倒也并非是非不分之人,打量盘蜒,说道:“这女子师长不在此处,便得听她自个儿意愿,她硬要嫁我孙儿,却又怪得谁来你这万仙门人并未做错事,便由你回去告知她师父这桩婚事,我等他三天,若他三天不来,那我便让我孙儿与她成亲了。”
陆振英怒道:“我不愿,你拿我同门要挟于我,我我宁死也不嫁这这卑鄙小人。”
野秋实乃当世武林中一位众人敬仰的大侠,但生性喜怒无常,本对万仙全无好感,又见郑喜、马勒二人言行奸恶,便一心视万仙如邪窟恶党,他让许才合娶陆振英为妻,实则打得是救她脱离苦海的心思,以免她将来被万仙所害,也成了放浪形骸的人物。至于她自个儿愿不愿意,却也顾不得了。他沉吟道:“傻娃儿,你这同门如此奸邪,你硬要偏袒,结果害人害己,你可知道教训了么”
盘蜒道:“老先生,都说长兄为父,这姑娘乃是我义妹,我可代她师长说话,这桩婚事太不妥当,请恕我不能答应。”
陆振英“咦”了一声,仔细打量盘蜒面貌,又惊又喜,喊道:“盘蜒哥哥,原来是你”
二十一 火烧眉毛一扫空
郑喜、马勒二人自然知道万仙门中有这么一位盘蜒,听说此人名声糟糕,却恰好是陆振英的义兄,此刻一见到他,心中皆想:“这人嘴皮子厉害,手段也颇为狡诈,但在这野秋老丐面前一概无用,只盼他能转移视线,拖住敌人,我可冲开穴道逃生。”但老丐内劲直透经脉,即便两人仙法精妙,一时也毫无效用。
许才合道:“你说是她义兄便是么干爷爷,咱们不必信他。况且有我干爷爷做主,也轮不到你这万猪的猪猡说话。”
盘蜒道:“老先生,你听听你这孙子所言,当真恃强凌弱、强横霸道,与我这两个不像话的师兄有何差别你与我义妹非亲非故,硬逼她嫁人,那是江湖上土匪山贼的行径,人人都称你叶落知秋野老爷子行侠仗义,光明磊落,有孙儿如此,看来这江湖传闻,也未必靠得住了。”
许才合急道:“万仙辱我帮中姑娘”
盘蜒不等他说完,又道:“强娶民女之罪,自来不容于江湖,我盘蜒若死在这里,别无人证,倒也罢了,若我留下一条性命,必将此事传于天下,要大伙儿评评理:叶落知秋老爷子一世英名,怎会认这么个不肖孙子老爷子最好一掌将我打死,省得将来后患无穷。”
野秋微微一笑,说道:“这姑娘被万仙蒙骗,一时糊涂,脑子不清,分不清好歹来,我这孙儿在江湖上名声不差,嫁于他之后,初时不愿,但将来必会明白过来。”他自知举动不妥,但脾气倔强,对陆振英极为看重,更对万仙偏见极大,怎能放任她受万仙作风毒害
陆振英又气又急,正要驳斥,野秋手指一振,点中她哑穴,她便叫喊不出。
盘蜒道:“我瞧你这孙儿窝囊的很,半点本事没有,配不上我这义妹,先前被我义妹长剑一指,吓得屎尿齐流,跪地不起,这般软骨头,我盘蜒一辈子不曾见过。”
许才合怒道:“你说什么你倒有本事,先前钻在暗处,龟缩不出,传扬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盘蜒道:“我盘蜒在江湖上籍籍无名,躲躲藏藏,有何稀奇孙子尽管对外去说,我也自管我宣扬,咱两家公平做事,谁也不吃亏。”
许才合骂道:“你嘴里干净些,谁是孙子了”他心中虽爱煞了身边仙女,但毕竟在江湖上颇有侠名,权衡利弊,不愿放盘蜒生离此地,说道:“爷爷,咱们将此人杀了,闭他之口。”
野秋登时不满,说道:“这人也没招惹咱们,更没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岂能说杀就杀咱们行得正,坐得直,救人回头,劝人向善,也不怕旁人说嘴。”许才合暗骂他老来糊涂,却也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