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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悟惊人。”
他走到泰丹春洞外那树后木桩前头,动手搬开数十块木桩,露出松散阵法,说道:“夫人所摆飞峰阵虽然滴水不漏,但密密麻麻,未免本重。我稍加变动,形成关仙阵,如此有出有入,有活有死,也更简易得多。”
泰丹春对这飞峰阵钻研多时,不断推演,木桩越积越多,始终难以圆满,此刻见盘蜒稍稍一变,果然是不破不立,效用不凡,心下大喜,嘴上却道:“你这小不正经的,破我木桩,撬开松洞,还有心出入其中,还不快占巢戏凤”言语甚是淫靡荒唐。
盘蜒哈哈一笑,说道:“夫人瞧好了。”又再行摆弄树桩,顷刻间布成“掩龙阵”,说道:“这掩龙阵暗藏杀机,令敌人掉以轻心,摸不着头脑,也是飞峰阵的变化,这也不过是太乙三十六阵的变数之一。”
泰丹春见他手法如神,顷刻间便有妙法,观看片刻,茅塞顿开,赞叹道:“原来有这许多规矩,那三十六阵各是什么你给我全说出来”
盘蜒料来她难以活学活用,更不藏私,向她娓娓道出。泰丹春听得入神,不时击节赞许,惊叹不已。只是她学过就忘,难留心中,更运用不熟,也是天意使然,不能强求,只是泰丹春为之着魔,更不细想,用心记忆。
这般学到晚间,霜然端上酒菜,在旁伺候两人,盘蜒见小菜精致,正想夸她,又省起这泰丹春生性善妒,怕累及霜然,遂说道:“这酒菜倒也罢了,远不及夫人手艺。”
泰丹春果然高兴,笑道:“你又不曾吃过我烧的菜,这般油嘴滑舌,逗人家开心。”
盘蜒硬着头皮,在泰丹春唇上一吻,说道:“夫人身子这般香,手艺又岂能差了”
泰丹春心花怒放,管不住自己,盘蜒趁势劝酒,泰丹春以为他打算酒后云雨,心中怦怦直跳,当真是酒到杯干,来者不拒,而盘蜒又悄悄使出太乙幻灵内力,神不知,鬼不觉,将她灌得酩酊大醉,脑袋一歪,沉沉睡去。
盘蜒见逃过一劫,松了口气,朝霜然眨眨眼,笑道:“这位老婆婆,这泰丹春对你不好,我也有心避她,咱俩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只求你替我遮掩过去。”
霜然凝视盘蜒,神色木然,只是说道:“多谢这位先生替我说话,令我免去皮肉之苦。”
盘蜒说道:“婆婆果然识趣,既然如此,便再帮我个忙吧。”
他将泰丹春脱了个精光,与霜然合力把她送入床铺,稍一运功,挤出汗水,涂满香喷喷的锦被,说道:“若她问起,你就说我一夜折腾,累得精疲力竭,只怕几天都起不了床,唯有先行告退了。”
霜然道:“先生,须知她欲望难尽,昔日被她折磨致死的英俊少年不计其数。你即便暂且逃开,也难保今后平安。”
盘蜒笑道:“事到如今,也唯有瞒上一会儿是一会儿了。”说罢将酒桌上饭食穷呑殆尽,霜然见他这幅模样,脸上震惊,不复麻木,娇躯止不住发颤,盘蜒笑道:“我这人胃口太好,并非什么饿鬼,老婆婆莫要害怕。”说罢扬长而去。
他回到客栈,见张千峰等人全数不见,等到深夜,方才陆续返回,盘蜒见他们皆身穿白衣,恍然大悟:原来众人皆去那送魂祭典了。
东采奇一见到他,脸上露出古怪复杂的神色,将他拉到一旁,问道:“你与奶奶可同床共枕了”
盘蜒说道:“什么你啊你的,还不叫我爷爷如此没大没小,没上没下,规矩在哪儿”
东采奇哭笑不得,挤出一丝怒色,叱道:“你这般胡来,辱我蛇伯城主母,若城中勇士听闻,非要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盘蜒半点也不在乎,说道:“大伙儿你情我愿,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若不舍这身子,你奶奶火气大,你姐妹二人可没好日子过。”
东采奇恨恨道:“照你这么说,你倒是舍生取义,投身喂虎的大好人了你你分明是占我蛇伯城便宜你你这好色之徒。”
陆振英坐在一旁,装作漠不关心,实则留神探听,心中暗恼:“我这大哥,虽孤高清雅,才学无双,但风流倜傥,变化无常,为何做出这等无聊举动”转念一想:“但但他若不如此,那老妇人偏袒大公子,我等在蛇伯城便没太平日子过了。”一时气闷,一时无奈,心潮起伏不定。
张千峰则见盘蜒一脸倦容,说道:“盘蜒兄弟,须知美色耗骨血,胭脂伤皮肉,那老夫人并非易与之辈,若迷恋上你,今后难以善罢。”
盘蜒极不耐烦,说道:“仙家自个儿不也年少多情么我听闻你们万仙门中,男女私情,不计其数,不管俗世礼法,往往兴之所至,便结为爱侣仙配,更多的是采补之法,你有何资格教训我了”
张千峰身子一震,想起一件极伤心之事,叹道:“我早已痛定思痛可也悔之晚矣。”说罢连连摇头,不再多言。陆振英、东采奇极为关切,心想:“莫非师父以往曾有过刻骨铭心的爱人”想要询问,但张千峰神情落寞,回屋歇息去了。
如此一来,众人各觉窘迫,盘蜒不再多留,也就此回房。
到了次日清晨,他心中一跳,陡觉异样,立时转醒,却见霜然站在窗口,从外瞧他,眼神空洞,来意不明,盘蜒一阵恐慌,问道:“原来是老老婆婆,你来找我何事”
霜然道:“夫人未曾学会你所传术数,要我来此,带你去见她。”
盘蜒惴惴不安,小声问道:“她她知道昨晚之事么”
霜然大声道:“先生看似不羁,实则乃罕见的正人君子。夫人姿色美艳,如同少妇,身份又高贵至极,如此投怀送抱,先生能坐怀不乱,妥善处置,不生争端,世间有几个男子能够”
盘蜒道:“你小声些,如此大声嚷嚷,可是想要谋财害命么”
那霜然微微一笑,笑容高深莫测,盘蜒从不曾见她表情变化,不由大吃一惊,心想:“她怎地突然变了性子啊,是了,她有心让义妹与采奇消了误解,对我乃是好意。莫非昨晚她曾来这客栈偷听我竟浑然不觉,这女子轻功忒也了得”
果然两旁屋中,陆振英、东采奇听得真切,稍一思索,更觉惊异,皆想:“听这位婆婆所言,原来盘蜒不曾做出那等事,我可错怪他了,那他为何不辩解他这人疯疯癫癫,事事出人意表,当真猜不透他。”不免又是一阵好笑,一阵愧疚。
八 腹中空空等千年
盘蜒随霜然施展身法,奔向泰丹春住处,霜然与盘蜒齐头并进,不曾领先,不曾堕后,又不时看着盘蜒。
盘蜒奇道:“婆婆可有话要说”
霜然犹豫片刻,道:“先生既精通太乙奇术,以此法搬运真气,效用胜凡人百倍,为何一身内力并不出众敝如抛金玉以求污泥,令人好生费解。”
盘蜒心想:“我才从坟头爬出来一月时光,自己不知是死是活,能够活蹦乱跳,已经谢天谢地了。”答道:“我曾生了一场大病,功力由此受损,才至如今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