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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说归说,道归道,伸手入怀捻出几张银票来,扒拉来扒拉去,最小的面额也是五百两,心里那个郁闷就别提了,扔到水里都能打个水漂,给眼前这仨货就是肉包子打狗
一把抓住了银票递出去,伍六一嘴上说:“多点就多点吧将来会有你的好处”
还不待那仨货反映过来,又道:“哥几个喝口茶稍等片刻,一会送表哥走了,咱啊”
银票在手,对于兵大头来讲,这就是天文数字,这瘪三看来在霍州还真有些门道,或许有些手段经常帮衬着他表哥也未可知,这么一大笔银子仍了不回来,也有些说不过去,再说,伍六一的示意也让他们有些不好意思。
酒楼外,墙根下。
“陈康的一支队伍不日就要攻打霍州城。”
使劲瞪了瞪眼睛看了看伍六一,确定他不是酒后醉话,刘祚晨不禁地一个脑袋分成了八瓣事情越来越复杂了,那陈康看来是对霍州是势在必得皇子陈胜却一口咬定他刘祚晨与陈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攻打霍州的事出了,谁能预料得到金銮殿上的陈擎会使出什么手段
捏了捏额头,刘祚晨说道:“那你现在立刻跟我撤出霍州城”
“多好的机会,想要在陈康队伍里按上一个眼线都是难事,就这样走了,岂不可惜”
对于伍六一的话,刘祚晨是瞠目结舌,徒然地看着他瞪大的两眼鸡蛋一样大小,心里就像碎掉的玻璃镜子,稀里哗啦
第一百一十七章 伍六一的打算2
打定主意,就在适才不久,伍六一见到刘祚晨第一眼的时候。
“为什么跟一班烂人厮混在一起”
不去计较前因,理由,让他陡然间自觉得异常高大上“你问我为什么涌泉相报,因为你曾肝胆相照”
从出身到地位再到人品以及智慧,伍六一自知,没有一样能够同刘祚晨比肩。即便是抛开这一切都不去比较,旦旦令他感动地,是霍州危局之际刘祚晨仍然孤家寡人等他归来。就这份心性,就让他不惜肝脑涂地以身犯险
“你说厮混”伍六一嬉笑着,“没事,早就被你调教地百毒不侵了,也太小看人了。”
“呃,没工夫跟你嬉皮笑脸”心里很是不爽,刘祚晨发现从老子刘尚武那里传承的厚脸皮神功,无形当中,竟然被这小子得到精髓,伍六一说到“睡娘们”的时候,那是一个眉飞色舞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没把握,跟一般烂人厮混久了会成了什么样子。“我,不同意”
“嗳,我说你这人怎么还就不开窍了”
被伍六一指责脑子不开窍,一度令刘祚晨有暴起给他必要教训地冲动。
“二位,还没说得完”
白了一眼出了酒楼们催促的汉子,伍六一嘴上很是没好气,“性子这般急,保准,在娘们肚皮上打个滚就得滚下来的主催催催真能行似的”
伍六一这厮,也不知是最近学坏了还是以往没有机会施展,与同来之人骂骂咧咧地样子,看在刘祚晨眼中更是忧心不已,“放弃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啰嗦就这点事,婆婆妈妈地还不依不饶了你瞧好吧”在外人面前,伍六一表现地很是嚣张,市井泼皮气很足
一个人孤身涉险,如何也让刘祚晨无法安心,眼巴巴地看着他晃膀子走回去,喊道:“瘦猴和拴住找的你好苦,说是要去找你”
话里话外,两手准备,期望着伍六一听到好友惦念能够回心转意,一同离开霍州,再有,他仍然一意孤行,就派瘦猴和姚栓柱去跟他并肩作战,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又不是个棒槌,哪能听不出话里的咸淡来骤然停下了步子,伍六一说,“能找得到我就来吧。”话毕,转身走到酒楼门口跟三位汉子并肩站定,看向刘祚晨的方向,“那俩货,跟我混吃混喝惯了,每人欠我也不下二百两银子,嗳表哥,还得麻烦你进来把酒菜钱结了。”
扔下一句话,也不去看刘祚晨的脸色,当先离去。其实,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心,被刘祚晨再磨叽一会工夫,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别崩溃喽
若不是等他伍六一,刘祚晨与皇子对峙,同孙公公短兵相接,都完全可以避免,这一刻,刘祚晨觉得很值有这样的兄弟更值姑且不论他能够探得怎样地情报
摊开手掌心,一纸地形图很是潦草,必然是匆忙所画。有了地形图,可以派人到指定地点取得信息,瘦猴和姚栓柱也免得像无头苍蝇一样满世界去寻找,看着,不由得将眉头越皱越紧,要不要将这份情报传递到陈胜手中呢老子刘尚武那里应该是已成定局,重新得到皇上的信赖,估计是难于登天
哼就让你们狗咬狗一嘴毛咬紧牙帮地刘祚晨暗自寻思着,可心里仍然很不是滋味,百姓又要跟着遭殃了有什么办法刘祚晨自问不是神,还是凡人一个,刀砍在身上也会流血也会痛,自然地也会死。
根据伍六一所述,潜进霍州城之人不下百人,是陈康准备攻打霍州城之际制造混乱的帮手,得到信任是曾经的霍州城诸军兵卒了解地形,伍六一便一并给派了过来。
能够想象得到,霍州城必将满面疮痍水患解决了,又将不期而至,该怨天怨地还是应该怨人明白事实真相的刘祚晨不由得苦笑连连。各自手下的兵将,或许是期望者凭借战功出人头地赚得荣耀加身,可毕竟是以血的代价以及倒在地上的尸骨为阶梯而成就,这值得忍心
不知不觉,想着心事的刘祚晨竟然走到了陈家老宅。
恍然所觉,霍州城还有一位年迈的陈奶奶让他心里很是难安。
就剩下一个孤老太婆,谅她也走不到哪里去,陈胜自然也就不曾过多关注,由此,派人监视都觉得多此一举。
推门而入,眼见得老人家斜斜躺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身边,一碟干面果子一个半满水的碗。不由得,心头一酸,应该给她带点可口的饭菜才是。
“奶奶”
“咦,怎么你还在”
“孙儿在。”
没什么好解释的,刘祚晨觉得在她面前很是理亏,倘若不是因为刘家,她此时应该是被子孙绕膝才对,何至于这般凄凉在,是一个态度更是一份心,就像,他知道了伍六一还在,也像,伍六一知道了他在。
眼看着老太太微微笑了笑,刘祚晨找了个小板凳坐下,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有些尴尬,枯坐着搓弄着双手。
良久。
“那吕姑娘可得让你多费点心,人家尚且算不得陈家人。”
“呃,孙儿知道了。”
自家人,没有嘱咐过一个字,刘祚晨更是对陈老太太高看上三分,或许,善良人都不忍心看到别人受到磨难,更何况还是跟着她陈家人受苦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