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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有仇怨”
“没有”
“无冤无仇不杀不捉你有何居心羞辱于我”
简直不可理喻都说阉人心理变态,今儿个总算是有了长足的认识,仍然令刘祚晨怒不可遏。没工夫陪他玩游戏,就是想玩也是打心里厌恶,或许也根本就没人愿意同这男不男女不女之流厮混。
“目前,没人希望你死。”依然保持着令人厌恶的笑,“却像流浪狗一样地活着疲于奔命,而刘家也即将葬送在你之手哈哈哈”
夜猫子一样的叫声,令人汗毛炸起多大的冤仇才会如此竭斯底里一头雾水的刘祚晨很茫然,没人对这阉人的过往有过表述,就那么怔怔地看着他癫狂的笑。
相当难听,很大声也很认真见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一个模样,直笑的他弯下了腰,犹自不肯停歇,几欲蹲到地上,良久,喘息不已的孙公公才直起了腰,随之便是满脸怅然若失。
“给了你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施展秘密武器都不知珍惜,可惜可惜”
好似,不容有失的时机就这样溜走,是件很可耻的事情
刘祚晨晓得,他一个在老爷子口中称之为高手的人,特别是轻身功夫见长,能是袖弩轻易便可以令其受伤的了没有急于出手,更是因为对他的功夫没有长足认识。知己不知彼,不到万不得已而拼命之际,没必要将袖弩的威能展现给敌手。
“你笑也笑够了,我可没工夫陪你傻笑”料定他所言非虚,刘祚晨转身便走。
将后背完全暴漏给敌人,孙公公自问,年轻时绝对没有这份胆量,像刘祚晨这样的年纪更是不敢为之。不由得,心中暗暗赞赏不已
“你就没有疑问”
刘祚晨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比如说陈康。”
又是陈康犹豫着,刘祚晨停下了脚步,重新转过身,凝神屏气看向一丈之外的可恶之人。
“从头到尾你都知道是不是”
没有作答,不置可否地笑着的孙公公,让刘祚晨想要冲动地将他碎尸万段。伍六一失踪,手下人和陈家人连夜潜逃,自己与皇子殿下刀兵相见,霍州驻军莫名死伤惨重,一一在脑海浮现,刘祚晨依然不肯承认,这是人为操作的一个欲待置刘家人于绝境的死局。
“这样,对你有多少好处不旦是老爷子,我有朝一日也会让你身首异处”
掩着嘴轻笑两声的孙公公,又伸出瘦骨嶙峋的鸡爪子连连点动,道:“得到益处之人,多了去了皇上得以收回强大兵权,李子钦也算略微安心,庆亲王也很欣慰忘恩负义之辈落得身败名裂,至于本家,真是不足挂齿其益处。”
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兵法上诠释过的文字,刘祚晨记忆深刻,而刘家竟然在不觉中成为一些人的“势”,从而让他们达成所愿,让他暗恨老天不公之余更恨透了这帮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贵们,当然,还有眼前这个兴灾乐祸推波助澜的烂人
对就是个烂人,连父母给予的身体都没能得以保全的烂人想及此处,刘祚晨手指孙公公,愤声怒色道:“肢体不全之辈,有何颜面对人品头论足”
痛,像是一剑插进心窝被一个后背指着眉心说是肢体不完全的烂人,如何能叫他不暴跳如雷癞皮狗被顽童投掷的石子激怒,就是孙公此时的模样,鼻孔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目露凶光,扭曲的脸上那不多的一点肉“突突”直跳。
快,快若流星只是晃动了几下身子,一丈的距离便缩短了一半。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反被羞辱
“嗖嗖嗖”
袖弩更是快若闪电,一线排开直奔孙公公下盘要的就是距离拉近从而让袖弩发挥超凡的威能,更是以激怒他为手段,让其心神不宁。趁这工夫,箭一射出刘祚晨更是拿出浑身解数,急退到墙下借助冲力脚下发力猛蹬,双手攀住墙沿引体向上而去,居高临下甫一站定,定睛望去。
果然是高手,愣是凭空拔起五尺有余,尚有时间掷出手中两粒石子,呼啸着直取刘祚晨中盘。
见识过镶嵌到槐树中的威力,不敢硬接飞来的石子,石块墙头窄且松动,更是不敢蹿跳躲避。这时,足见刘祚晨功底扎实,硬生生一招“铁板桥”,就势跃下墙头,一个“懒驴打滚”直起腰又是袖弩连射也不管招式有多狼狈,能逃过一劫就是高招。
这时,孙公公已然越上墙头,双足甫一落定,成梅花状的箭矢已是距他胸前仅剩三尺。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并非骤然跌落,又是拔高三尺有余,右脚踏上最顶端的一只箭矢,“苍鹰捕兔”之势大张着双臂扑了下去。
心性高傲的刘祚晨,此时是心服口服平地拔高五尺有余且是在仓促之间,自问,倘若不是借助外力绝难做到。好在尚有后手准备就绪,引燃的炸药“滋滋”冒着青烟,正是即将引爆之时。
甩手掷出,平白无奇的竹筒,活脱脱就是冒着烟的柴火棍子。
孙公公入目,毛发皆竖空中身形疾变,猛地一个“千斤坠”使将出来,欲待躲过这一劫,余光所见,又一只竹筒在刘祚晨手中冒起了青烟,不由得慌了手脚,反转过身子就待滑落到一旁落地。
说时慢那时快
“轰”地一声巨响,真是凭空一个炸雷都没有这般震聋发溃孙公公自觉的,疾速撞到峭壁上一般五脏六腑系数直欲脱体而出,喉咙,恰似被人一拳击中,“哇”地一声大叫,鲜血随之于半空洒下。
趁他病,要他命第二个竹筒,“呜呜”怪叫连连,嘲笑着飞向孙公公。
后悔,悔的肠子都青了自是不肯就此丧命,拼尽了平生功力,将拔出腰间的佛尘掷向竹筒。
又哪里能够料想得到,刘祚晨那厮也是狡猾竹筒爆炸时间拿捏的更是短上了那么一瞬,还不待佛尘碰到,又是一声轰鸣,直将那阉人平空震得连连翻滚,“砰”一声响,愣生生将他推到了适才跃下的墙面上。
死狗一个模样,反弹到地面上的孙公公,脸色黢黑,衣物也是污浊不堪,哪还有个人模狗样抬起凌乱的一头乱发,嘴角尚有鲜血溢出,从坟墓当中爬出来的厉鬼,或许就是他这模样朗朗乾坤,仍然令刘祚晨打了一激灵。
人模鬼样,不吓一跳才是怪事
自始至终,两人都不说话,此时遥遥对视着皆是因对方的手段而惊叹连连。
不惜连番使出袖弩和炸药,才险之又险地将孙公公逼退,连番响动势必惊扰到陈胜手下的兵士,刘祚晨知道,此地绝对不可久留,紧盯着他唯恐再有手段施出来,后退直到拐过街角,这才掉转过身子,狂奔而去。
眼看着刘祚晨没了身影,孙公公再也支撑不住,呛到在地。要知是这般境地,在一开始就应该将那小子击伤偷袭之时,刘祚晨没有防备,作为当时高手,他很是不耻这才酿成如此惨痛的下场,后悔,早已来不及了气的他匍匐在地,愣是将牙齿咬的“嘎嘎”作响,也是于事无补了。
“肢体不全之辈,有何颜面对人品头论足”
刘祚晨的话,有如千斤巨锤敲在孙公公的胸口肢体不全是他此生最为避讳之事,被人指着眉心宣之于口不可忍受,有何颜面对“人”品头论足更是让他心头滴血,连人都不是了
正想着,陡然的危机感令他拿出仅剩的力气仓惶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