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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叫着饿的前胸贴后背,骤然间有了心思,美味竟也如同嚼蜡。
就站在酒楼推开窗户,手指着稍远处一所商栈,掌柜一脸平静地说道:“大爷,您看那里。”
商栈,也是两层建筑,远远看去墙白漆亮,于这偏远小镇其他建筑相比,很有鹤立鸡群之感,门口有各色服饰之人进进出出,一个共同特点就是个个喜上眉梢,不论是坐上马车远去的人,还是单马后边驮着箩筐之人。
“这,有何看头”斜睨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掌柜,徐载波又道:“一帮贩夫走卒罢了”
“也对没兴趣,也就罢了”摊开双手缩了一下脑袋,掌柜的颇有自嘲的味道。
这家伙竟是个不好相予的茬子暗自想着,徐载波原本就是想着尽量不亲自问出口,这时掌柜的不肯上钩,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老子是何身份,你是什么身份还要老子低声下气求你不成
他心里惧怕刘尚武,可眼前这个只有他耳根高的饭馆掌柜,还真没有惧怕他的理由。
“别给老子整些稀汤寡水的玩意,想告诉老子点什么,趁早”
到这般田地了,徐载波有理由相信,这一帮人绝对是要借他之手排挤或是非难刘尚武,由此,撂下一句话转身便重新坐到椅子上,吩咐着随从,道:“都下去吧将眼睛瞪大喽”
“呵呵呵”干笑出声的掌柜,回身轻轻带上窗户,“徐大人火眼金睛,一眼就将小的看穿了,高明,真是高明”
很反感与掌柜这幅阿谀奉承的嘴脸,虽然他徐载波也属于这一行列,却不知为何更为讨厌这卑躬屈膝,是当时在朝堂之上的巨变让他个人情感发生变化他也拿不准,因为他知道,自己在那之前也应该是算不得一个好人。
“很简单,那就是刘尚武儿子的商栈,在这两国交界之地收益颇丰”
早已料到是这样一种情况,徐载波将茶杯送到嘴边,轻啜一口,也不言语。
“嘿嘿”略觉尴尬地笑笑,掌柜继续说道:“徐大人应该知道,那刘祚晨的货物都是有价无市,有消息说,这里的货物最是充足,基本上能够保障来客的需求。”
有价无市的说法,徐载波很是赞同,就说京都那里,往往就是供不应求。他注意到,掌柜的说是“有消息说”,不由得转过头重新从头到脚审视了他一番,问道:“很充足是怎么个意思”
在他的理解当中,充足就应该是准备很充分地意思,可显然掌柜的是意有所指。
“充分到,即便是散碎银两都是成箱拉走,每天如此,这还不算大宗货物用银票交易”
“啊”果然,掌柜的一席话,让他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原本好整以暇地喝着茶侧耳倾听,这时一个拿捏不住,茶水撒了半个衣襟,慌不迭地用手拍打着。
很满意于对徐载波造成的震惊,掌柜微微笑了起来。
“徐大人,是否也在想,这样一大笔钱财都到了哪里这样一种收益速度,倘若有个四五处,国库恐怕也是望尘莫及,再有,在大安泰地面上生意做得如此火爆,朝廷能收到多少税赋亦或是,可曾收到过成箱的税赋银两”
这样的说法,无疑是将商栈前前后后摸了个透彻,如此处心积虑,为何直到现在才批露出来想着,眯起双眼的徐载波沉声问道:“那么,你是谁受谁指派”
“小的身份卑微不足以在您面前丢人现眼,受谁指派的说法,让小的很是难以接受,反正是对您有益处就是了,哪会受人指使”
掌柜的对其满脸笑,愣是不肯将身份透漏出半个字。
“哼以为本关查探不出”知道会是这样一种结果,不肯轻易放弃,恐吓一番又少不了点什么,多说句废话罢了,又打不了嘴去。
“小的很相信你徐大人过人的能力,可在这边关交界,人生地不熟绝对不会像你设想那样简单。”
“哦”被他的话给逗乐了,徐载波笑道:“大安泰的地界上,朝廷命官还就没了效能”
第九十一章 新证
骨子里,徐载波就是个懦弱之辈,他心里明镜一样,却不肯承认。火然文
掌柜自然知道他此番办差来到军营是怎样的处境,看着他色厉内荏也不去点破,轻轻笑了笑,“都是明白人,何须强词夺理,不需要小的帮衬着那真没有谈论下去的必要了。”
在军营,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还得左盼右顾着,到了这里还鼻子上插上大葱充大象,这很让掌柜鄙视,心里暗自想着,也不知在京都城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怎么就活到了今天
低下头轻抚着前襟上的茶渍,徐载波心里很憋屈,此一时彼一时,自打来到这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连这名不见经传的宵小都敢对他加以颜色,这很难以让他接受,抬起头双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线。有朝一日,你最好不要落到老子手里,不然,定要让你尝遍被人凌辱是怎样一种“舒爽”
“既然,知道本官的身份,自然也知道本官是来边关办差,作为大安泰子民,有何线索自当绝无遗漏向本官禀报,几番拿捏推诿,还真以为本官治不了你”
“别介啊,小的小命值几两银子,徐大人身份地位高贵万万不可因小失大”
“刁民大胆你敢恐吓本官”孰可忍士不可忍,屎可忍尿也不可忍拍桌而起的徐载波,此时表现出了仅有的一点尿性,“来人”
仅有的五名随从,鱼贯而入,拉开架势就待主子一声吩咐便将那掌柜撕个稀巴烂。
“慢着,不用紧张徐大人从军营而来,小的便料定你会到小店来用餐,更是一眼就认出了你的身份,你觉得我会怕你”不慌不忙地说着,腰杆也挺直起来,声音更是越来越高,满脸尽是不屑一顾。
这确是实情,徐载波进来之前看过,吸引进来,原因无非就是店面较大,看起来还算整洁干净,可终究改变不了此人工于心计,如是想着,更是将脸色阴沉下三分,“你到底是何身份”
“解释地不够清楚还是非得说出口才能让你死心”鄙夷地瞄了徐载波一眼,掌柜的慢吞吞地说道:“就像你猜想那样,不会错”
“我猜想”骨碌碌转动着俩眼珠子,徐载波向随从挥了挥手。心里犹自心惊不已,这样说来还真是余孽庆亲王的部下,看来,边关之地就要不太平了
这鬼地方他娘的一个好人也没有全他娘的牛鬼蛇神不由得,很是怨恨远在京都的皇上,这苦差事为何就相中了他来边关
那庆亲王又是端的哪门子心思借此时机将旧部收入囊中正想着,掌柜笑面虎一个模样,又说话了,“因此,徐大人你应该清楚,你我所行目的相同,其它就不需要表述的过于清楚了。此行,你更应该想办法将差事办的漂漂亮亮,岂不是一个让皇上龙颜大悦的好机会”
“和本官相提并论,你也配”
堂堂当朝大员,被穷乡僻壤之人比肩,这么多年双手沾满鲜血爬到高位,不就是为了凌驾于你等之上竟然还以说教地语气,说什么应该如何。
自觉着,一腔怒火就待喷薄而出,哪还管他庆亲王是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