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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点着祚晨却未再说其它,出得商铺,在随从的拥护下扬长而去。
看着皇子远去,王平抬手抹了一把胖脸上的汗水,看向祚晨的眼神满是幽怨。
“王叔,行啊”祚晨嬉皮笑脸地拱了拱手,嘴上打着哈哈。
“上梁不正下梁歪”于献民笑着拍了一把祚晨的肩头,“往后,莫要这般草率有失大家风范”
“于大人此言甚是”王平点着头,斜睨了一眼祚晨,心里说,都是您出的馊主意,惹得众人心有不爽,那一班随从岂会不记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怕个球”被王平鄙视,祚晨的二杆子脾气爆发,横眉怒目痞相十足。
“得了吧还有完没完,如此龌龊的行径,被你小子说的大义凌然,脸,回屋去。”于献民本想说祚晨脸皮够厚,见王平在场也不好损了祚晨的面子,就及时住了口拉着他的胳膊上了楼。
王平缩了缩脑袋,还是于大人心胸坦荡,哪像公子这般龌龊想着步入商铺,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又一想,其实看着那班皇宫侍从干渴的舔着嘴唇,自己虽然是躲在柜台后偷偷喝着,却也很有一番高高在上的感觉,不由得又有些赞同祚晨的行径了。
如此想着,才想起向楼上送水,连忙慌不迭地提着燎壶,快步上了楼。
看着王平走出客厅,于献民说道:“王管事人还算机灵,就是恐怕被你小子教坏了”
祚晨尴尬地笑着,并未顺着他的话作答,却问道:“姑父,表姐跟皇子敌意颇深的样子”说着偷偷瞄了一眼表姐于是。
“和你说说也无妨,免得日后摸不着头脑”于献民说着看看女儿,轻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五年前来京都复命时,也是你表姐陪我同行,因我治理洪涝灾害及时,疏散安抚灾民得当,从而受到圣上嘉赏,皇太后一时心血来潮,便许以是儿为三皇子为皇子妃,只是未曾公示。如此一拖就是五年之久,”
原来那老人家就喜欢乱点鸳鸯谱,她那里话一出口又不肯宣懿旨,难怪表姐桃李年华还待字闺阁。
“那不是就这般干等着”祚晨眨巴着眼睛,又道:“那老家伙死翘翘才好,那样就做不得数了”
“你小子口无遮拦的毛病可是得改改,小心祸从口出”于献民微微一顿,说道:“哪有你说的那般简单”
祚晨讪讪地笑着,“跟姑父在一起又没外人,不碍事小侄心里更是不喜那老人家的行径,乱点鸳鸯谱不说,还专捡着咱家如此,真不知其居心何在也不管不顾当事人的感受和想法,好似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天大的恩情一般,真是不可理喻”
祚晨这才知道,姑父为何有些放纵表姐了,不是家教不严而是心有愧疚之意,可是即便如此,表姐也太不尊重长者了,难道还有其它隐情想着,皱起眉头看向表姐,见其满脸鄙夷之色,不由得更是深以为然了。
“想来,表姐定是不情不愿,看那三皇子也是毫无眷念之色,爽是婚事还未定决,姑父就没想过如何把事情给搅黄它”
“你小子确实是个人精黄口小儿也懂得眷恋”于献民被祚晨一脸正色的模样动容,更是为其察言观色的能力而欣慰。
“父亲只想着高官厚禄、百姓疾苦,哪里还顾得女儿辛福”于是终是沉不住气,满腹怨气地说道。
于献民被女儿在小辈面前指责,顿时火冒三丈,猛地一怕桌子,怒不可遏地大声说道:“你真是越来越目无尊长,越来越有失体统了为父难道在你眼中就是如此不堪”
于是见父亲动容发怒,竟也不见紧张,赌气别过去脑袋,眼不见心不一定就是不烦
“姑父,您老也别动怒,光发火也解决不了问题不是”祚晨一见姑父动怒,慌忙打起了圆场。
于献民听了祚晨的话,就像是被风吹着摇摆不定的烛火,扑闪着将要熄灭却依然保持着火气,“解决岂是那般容易,口谕也是旨意,为人臣子岂能抗旨不尊”
第一百零四章 国事家事6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皇权可以肆意妄为,其余人等却得在其政权限制下苟且过活。
大势环境就是如此,祚晨即便是有所异议也是于事无补,空自火上浇油一般惹得于献民更是怒发冲冠改变,不是纸上谈兵那般简单,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也得具备天时地利才行,没人愿意放弃相对安逸的生活,义无反顾的跟皇权对垒。
对于目前朝局结构和政权实施,祚晨自然认识尚浅。如萱公主将要下嫁于他,连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得不到自救还妄想着解决他表姐的问题,无异于异想天开于献民如是这般地想着。
看着姑父怒火中烧的模样,祚晨腹诽不已,至于和自己的女儿发如此大的火气不应该是对始作俑者皇太后心存芥蒂真是不可理喻暗暗想着,不敢言语不敬却又有些可伶起他来,更是同情表姐于是的遭遇。不由得,扭头看向她的背影。
于是肩膀瑟瑟地颤抖着,依然抱紧着玻璃镜子,愣是不肯抬手擦拭一下眼泪,更是不肯发出一点泣声
“姑父,您吓着我姐了”祚晨微微撇了下嘴,垂下眼帘。
长长嘘了口气,于献民见了女儿潸然泪下的背影,终是消了火气却仍然感觉有失颜面,“越大越不懂事理,为父一心为民忠心为国,落在你眼中却是贪慕虚荣、高官厚禄之辈,确是令为父寒心”声音落差之大,直令祚晨以为他是在自言自语。
“我姐不是说您,只想着百姓疾苦,哪里还顾得女儿”祚晨也小声说着,帮着表姐开脱。
“你小子就想着替她说话,姑父我还未曾老到听不清楚的地步”于献民说着,又看了一眼于是对祚晨说道:“我去相爷府,晚饭,你俩不用等我。”
“姑父,我,表姐”祚晨没想到姑父说走就走,一时之间就语无伦次起来,竟然把屋里的仨人数了个遍。手足无措的跟在其身后,愣是被其挥手赶回了客厅。
看着嘤嘤不止的表姐,祚晨茫然着更加不知所措,除了女性长辈,他从来未和妙龄女子如此尴尬的相处过,踌躇着说道:“姐,姑父都下楼了,就别哭了,要不,洗把脸到街上转转”
祚晨心想,当事人都不在场了,哭给我看也未必能帮你解决得了问题,何苦闹得我心里也不痛快。
“你也没安好心我都哭成这副糗样了,还要让我上街丢人现眼”抽搭不止的于是转过身来,竟然是毫不领情。
你属狗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没成老姑娘脾气就这般古怪,再待几年那还得了祚晨一边想着,愠怒地白了于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