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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他的身影消失在血雾森林当中。
他飞快地穿梭于森林当中,左手握着先前装着元液的玉瓶,右手不断向外抓出,他的动作令人恐怖,一缕缕血之迷雾从他的指间滑过,悄然无息地进入玉瓶当中,在玉瓶当中激荡不停,仿佛有恶魔在怒吼,心有不甘
一个多时辰后,萧九歌出现在血雾森林之外,摇晃了一下手中的玉瓶,放进了储物玉佩当中,露出一个诡异地笑容,轻声自语:“这礼物,你们一定会喜欢。”
他轻轻向前迈步,一步一步之间的距离刚好,不多不少,他的脚尖着地,脚跟微微抬起,他的神识已经悄无声息地蔓延而出,周围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似轻松,看似自在,其实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因为他虽然骄傲自信,却不是一个傻子。
萧九歌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比大多数人聪明。
他心里想着,忽然觉得这样的结论不对,不是比大多数人聪明,应该是比所有人聪明。
他在门口立了一块石碑,上面潇洒地刻着:一个时辰内,不要走上这条路,因为,我萧九歌要杀人,冤死了,别怪我没提醒。
萧九歌望了望自己刻得那块碑,得意地笑了,自己的字确实还不错,至少要比牛忠那老头儿的字强上许多。
他笑了笑,向着红岩城而去。
还是那样的步伐,欢快而有节奏,太有节奏,反而会让人觉得枯燥。
但萧九歌却一点都不觉得枯燥,因为这是最节省体力,又能最快应对一切变化的姿势。
“杀人非我愿看,但愿天下平”
萧九歌望了望天空温暖的阳光,淡淡说了一句。
第一卷 正文 第104章 一片绿叶三十里血路
三十里路,萧九歌竟然走了整整一个时辰。
站在红岩城的城门下,他抬头望了望,心想这红岩城真的没有血岩城好听。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想这些,或许是因为自己稍微有些紧张,他不是嗜血之人,但这一次,他要给所有准备对付的他的人一个教训,最好的教训当然是血的教训。
唯有鲜血和死亡才能让人记忆深刻。
所以,他要让十万里杀伐,成为一条血河。
一条从血雾森林直达长安的血河。
所以,他有些紧张。
他站在城门口,缓缓回头,向着路上的人,轻轻挥手,姿势流畅而自然,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他的手在颤抖,那不是激动,也不是紧张,只是在施展阵法。
一片绿叶从天而降,绿叶翠绿,如绿色的玉,是世间最有灵性的绿叶,也是世间最普通的绿叶。
这片绿叶晃晃悠悠,从天而降,降在红岩城与血雾森林中间的位置。
很普通,很渺小,在这渺远的天空下,太过不起眼,简直可以忽略。
或许是因为这方天地通体血红,所以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那一片绿叶,被许多修者注视,那么无论多么普通的绿叶都不再普通。
是的,那本来就不是一片普通的绿叶。
那是一片森林,一片无边无际,郁郁葱葱的森林。
从萧九歌离开一生谷开始,六国隐藏着的力量便开始动了,对他一路追踪,或许是没有把握,力量一直在积蓄,萧九歌也干脆不理会,反而在路上布阵,算计他们。
萧九歌之所以走得那么慢,只是在等,等他们聚集足够的力量,然后一网打尽。
在那些人眼中,一片绿叶,化成了一座森林,不知何处是尽头,不知何处是出口,迷惘在了其中。
他们很清醒,他们误入了可怕的阵法当中。
但正因为如此,才显得更加焦虑,越是走不出去,越是清醒,就越是焦灼。
尺寸之间化作万亩森林,生机盎然,却才是真正的杀机处处。
远远注视这里的修者,有人在哀叹,有人在不忍,有人在愤怒。
在他们眼中,没有森林,只有一片绿叶。
一片绿叶轻轻飘在空中,路上的人却不断被攻击,或者自相残杀,断肢残臂,将本就是红色的路染成更红,染成褐红。
萧九歌背负双手,冷眼旁观,无悲无痛,更无喜。
只是背后的双手有些颤动,透露了他的情绪,他终究不是嗜杀之人,这么多人被他亲手葬送,虽然并无同情,却难免还是有些不忍。
这一点不忍,化作了他的决心,他想着,自己的父亲当年那句话是对的,天下无纷争,唯有定于一。
何况,这天下自古以来,本就是大唐的。
萧九歌转身,向着红岩城内而去,手臂轻轻扬起。
一片绿叶像是被抽尽了精华,失去了生机,瞬间变得枯黄,无比枯黄,然后干裂,碎成片片,落在地上。
从血雾森林到红岩城三十里路,终究成了血路,一条染血的路。
那一片枯黄的树叶,碎成了粉末,淡淡的枯败黄,显得萧条而落寞。
从血雾森林中追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尸体也没有留下,只留下了一条三十里的血路。
萧九歌走入了红岩城,同时,他刚出血雾森林时刻得石碑寸寸断裂,化作一地的石头粉末。
他进入了红岩城,他放松下来。
六国的隐藏力量,不敢在城里动手,那些不想让他回到长安的朝中势力也不敢动手。
因为无论城大,还是城小,都是一片区域的核心。
那是大唐的核心统治。
无论如何,大唐的武侯绝不可以在这里面出事,只要在城内,所有的地方力量必须保护他。
因为他是武侯,是萧长天唯一的后人
萧王峰上。
萧王阁前,萧长水皱了皱眉。
石先生笑了,雕刻一般的脸抖动起来,感觉十分奇怪,十分怪异,但是他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灿烂,石头仿佛也变得有温度了。
他笑着说道:“是不是很生气”
萧长水冷哼道:“没有”
石先生笑了,萧长水现在就像一个赌气的孩子,气鼓鼓的样子,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确实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