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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童贯还只是怀疑,并未证据确凿,赵构也没有权力查封家财,只能将所有相关人等悉数带走,将童府贴了封条,还派人留在此地守候,以防贼人夜里偷盗。
赵构处理好一切后,也随之离开了。童贯被抓,许景衡紧绷着脸舒展开来,露出久违的笑容,一直期盼的这天终于来到了。虽然不是他亲自动手,也曾参与其中,这一切足够了。
“你们这群狗奴才,还不快快将我放了”
童贯被羁押在御史台由专门人员看守,不得出门半步,一直等候赵构前来再做定夺。毕竟,御史台不是刑部,这里没有牢房只有文档卷宗,只得将他关押在一处房间里。
直到现在,童贯还是忿忿不平,怒气冲冲的大吼大叫。那些御林军根本就没有他当成一回事,兴许朝中大臣会畏惧童贯的势力,这些人全部都是之前跟随赵构征战的那批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些御林军了。
在他们心目中除了皇上只有赵构才能命令,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命令他们做什么。若是童贯在数年前,权倾朝野的确是有些人会心生顾忌。如今的童贯早已没有当初的意气风发,沦为阶下囚,他们更不会畏惧了。
童贯见这群人无动于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怒气难消,大吼道:“你们这群狗奴才,难道忘记我的爵位吗待我面圣,势必将你们悉数革职查办,还有赵构这厮,谁给他这么大胆子,敢轻易逮捕于我”
“你们还不快快让开,要是再不让休怪日后不客气”
无论童贯怎么威逼利诱,他们始终如一,脸上没有任何屈服或讨好的神情,这让童贯自觉脸上无光。若不是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又如何会成阶下囚,心里越想越不是个滋味、
“狗眼看人低,注定一辈子沦为看门狗,你们给我等着瞧”童贯见他们无动于衷,不由得怒骂起来。
那两人也是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童贯,要不是其他人拉着兴许直接冲上去揍他一顿。无论怎么说,他们也是御林军,属于皇上的亲卫军;偏偏童贯口无遮拦,谩骂又羞辱,让他们着实耐不住心中的怒火。
“我们兄弟哥几个等着”那人也是被童贯的话惹怒了,奚落的看了一眼,然后直接不予理会,不屑一顾的眼神更是让童贯抓狂,他何时被侍卫奚落过,心知之前的话说得有些重。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他们的身份是御林军,说他们是看门狗,也就侮辱了当今皇上,事后想象自己也的确是口不择言。但是,童贯该死的自尊心作祟让他放不下这个面子,又看见侍卫都骑在自己头上,气打一处来,之前涌上来的心虚瞬间被怒火填满,想要再次破口大骂却听到外面有人来了。
童贯转身望去,只见赵构等人昂首阔步地走来,质问道:“御史大人,你这是何意”
赵构冷嘲热讽道:“童大人莫不是不明白”
“不明白,还请御史大人赐教”童贯反唇相讥道。
赵构不怒不恼,心平气和地说道:“今日本官请大人前来,无非是有一件事想要询问一下,不知大人可记得三年前朝廷赈灾款之事”
童贯眼神有些闪避,身子一震,镇定自若道:“不知御史大人说得是什么”
赵构早知他会这样回答,淡然一笑道:“既然童大人不记得,那也没关系,我这里正好有一份童大人的罪证,清楚地记录着大人近些年所做的事情,不知童大人见到此物还有印象否”
“大人说笑了,我又没有犯罪,又如何有罪证”童贯信誓旦旦的说道,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是担心不已,暗暗的想道:“难道他手中真的有我的罪证不会的,他怎么会有”
赵构目不转睛的看着童贯,见他举止之间没有任何的慌张,不过眼神还是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转瞬即逝,这已经足够了。赵构手中拿出一份证据,直接丢到童贯面前,大喝道:“如若不信,大人不妨自行查看便是”
童贯冷汗直流,心里有些发虚了,冷笑道:“真是荒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愧是权倾朝野之人,果然老奸巨猾”赵构暗暗赞扬一声,又想道:“不过,我也不会这么笨。”
“童大人,你还是看看再说不然,悔之晚矣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童贯坚信自己没有任何证据留下来,坚定不移的回道:“这一套早已见怪不怪了,不必关公面前耍大刀。若是我真是证据确凿,理应由刑部出面,并非御史台。”
言下之意还是认为赵构以权谋私,公私不分,利用手中的尚方宝剑恣意妄为赵构岂能听不出他话中所指,也不愿多做解释,开门见山道:“童大人不信,下官也没办法,不过大人是否想过,要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下官去府中捉拿,圣上真的不知道”
“真是愚蠢至极”赵构讥笑道,“枉你一世英名,遇事冷静沉着,却不想轮到自己居然走进死胡同,走不出来若非得到圣上旨意,就算我手握尚方宝剑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莫不是童大人忘记皇上最忌讳什么”
童贯沉默了,他心知肚明,却又不敢承认。凡是皇上都忌讳朝中大臣以权谋私、结党营私。如果赵构真的没有得到宋徽宗准许,就算他手握尚方宝剑,也不敢越权而为,更不敢捉拿他,这一刻童贯动摇了。
赵构要的便是这个效果,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唯有“诈”才能攻破童贯防备之心,一点点的攻破心房才有机会。如若不然,以童贯在官场摸滚打爬数十年,岂能不知这些伎俩,唯有道出当今皇上才行。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东窗事发
童贯皱着眉头,又见赵构坚定的神色,寻思道:“皇上知道”
如果赵佶是以前的赵佶,童贯百分百肯定他不可能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插手,只要自己过得舒服,其它事情都是浮云。但是,现在的赵佶真的让他有些捉摸不透,性情多变,又深藏不露,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一鸣惊人。
赵构说的事情,童贯心知肚明,佯装不知情,要真的承认,只怕后果不堪设想。童贯在心里暗暗地盘算着,这件事要是赵佶插手,还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是,他又坚信那件事没有几人知晓,当年参与者生还之人已经寥寥无几,不是被贬就是失踪,或是辞官归乡。
童贯心里有些担忧,又有些怀疑赵构说的话,他赌得便是赵佶不知情,这件事是赵构一手策划。若是那样还有一线生机,只不过看着赵构面无表情,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偷偷的瞄了一眼脚边的证据。
他又急忙的移开视线,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不是他的罪证,脸色一阵白一阵青,颇为难堪。童贯自问那件事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就算是朱敏中留下证据,也不足以东窗事发,思索许久,彷徨不安的心也稳住了,毫无畏惧的直视赵构,眼里写满了不屑,还有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