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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年的老兵,从出征日耳曼到现在,我们中间的许多人已经不幸的死去了,活下来的人,成为了英雄。至少是百战里存活下来的勇士。但是,经过了这么多年,战争还未结束,野蛮人一次又一次的威胁共和国的边境,现在,他们被消除了,然而,南方,却有另一个人,想要消灭我们。他怂恿元老院给我们的安下罪名,他指责我们是一群屠夫,指责我们是一群野蛮人,是一群暴发户,抢夺了共和国的土地和财产。那个人便是屋大维。诚然,作为尤里乌斯凯撒的继承人,他头顶上的光环如此耀眼,但是谁又知道那份遗书的真实性有几分可靠现在,这个骄傲的青年想要消灭我们,而我,不得不带着我最精锐的部队,与之对抗。”
在春季阳光明媚的早晨,阿庇斯站在马尔斯大广场前,发表着“激动人心”的战前演讲。当然,目的只有一个借钱
“不,不这是挑衅”
底下的大兵们高喊了起来。
随后阿庇斯举起右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这几乎是例行演讲,看腻了的套路,但是,演讲还是要进行的,这是必不可少的环节。就像每年议会或者罗马元老院的选举,生活中每天都充满了套路,然而,你还不得不去执行它。
“兄弟们,我将发动对意大利、对屋大维的全面战争。然而,我已经没有钱了,或者说,我的财产不足以维持我们打到意大利,打到罗马。然而,我们必须要回去,终将要回去,罗马是我们的家园,精神和肉体的家园,我们从哪里出来,便要回到哪里去。罗慕路斯开创了那座伟大的城市,我们不能将它抛弃。所以,我在这里,恳切的向大家,向诸位要求资金上的援助。百分之三十的利息,我将履行我的承诺,当我夺回罗马之时,便是诸位身价暴涨之日”
阿庇斯在台上满满的套路,台下,高卢军团的老兵们则早已被鼓动得热血沸腾。关键的不是关于屋大维,而是在于那百分之三十的利息,和即将南下的冲动。压抑了这么久,他们的领导者,终于决心要带着他们,杀回意大利,夺回罗马,并且还有那百分三十的利息,如果战争顺利,又像阿庇斯所言的那样,他将履行承诺,那么无疑,攻下罗马之后,军团的人,都将大发横财。届时,整座罗马城的妓女恐怕都要为这支军团服务了。
但是士兵们同时也顾虑,百分三十的利息,阿庇斯能否真的支付得起它已经超过了高利贷的标准
247高卢军团
“那些想看我笑话的人,怕是又要失望了。亲爱的,这次南下行军,你便跟着我去吧,不必再留在高卢。因为,我已经不打算回来,我们将直接进入罗马城,那里,将会是我们的家园。”
卢格杜努姆,在特尔提拉与阿庇斯居住了六年的别墅里,阿庇斯心潮澎湃的跟自己的妻子提起了未来的计划。而且,是尽在眼前的未来。从军团士兵手里筹集而来的资金正用于征粮与物资的准备,这就像贷款投资,成功了,便可以获得双倍甚至数倍收益,失败了,便会倾家荡产、负债累累。
“阿庇斯,你真的决定这样做了这就像赌博,你怎么知道自己有必胜的把握”
尽管听到可以回到罗马的消息,特尔提拉从心底是感到高兴的,但是同时,她也为自己丈夫如此冒险的举动揪心。
“士兵们思念家乡,这便是我的理由。亲爱的特尔提拉,你知道,事实上,以我这些年经营储备的资产,是足以组织一支庞大的军队南下,与屋大维决战的。但是我向我的士兵借钱了,并且答应他们,战后,将获得的报酬。这实际上,将我的命运和他们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他们只有在战场上奋勇杀死,并且保护好我,才能获得这百分之三十的利息。我借得越多,他们越担心我的安危,并且,会越努力的搏杀。而现在,时间也到了可以与屋大维决战的时候了。不列颠已经稳定,高卢经过一轮叛乱,洗礼,已经基本没有什么反对势力,这样,我便可以安心的出征意大利,与屋大维决战。事实上,我之前一直在做的,都是这些准备。现在,它终于具备了该有的条件。”
阿庇斯缓缓说到。
“家那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年轻的时候,布鲁图斯和母亲塞维利亚在家中笑谈进餐的场景已经远去,模糊不堪。能够回到罗马当然很好,但是我更担心你的安危。”
特尔提拉带着几分忧伤回答到。
阿庇斯知道她在感慨什么,特尔提拉经历过的,刚好也是自己经历过的,自己目睹了这个家族从兴盛到衰败的全过程。
“不要担心我,也不要回忆痛苦的过去,我们应该看到美好的未来,充满明媚阳光的明天。”
“还有,这次跟着我行军,你就住在附属军营吧。虽然我把你带在身边,士兵们也不敢议论什么,但是作为将军,我不想带头破坏这个规则,你知道,军团的纪律是很重要的。”
两天后,庞大的罗马高卢军团在马尔斯广场接受战神的祝福,而后,浩浩荡荡,离开了卢格杜努姆。之后,便没有人知道这支队伍的行踪。阿庇斯隐藏了行军路线,就连卢格杜努姆的官员们也不知情。而在先前的大血洗中,屋大维派来的间谍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没有人知道,这支庞大的重步兵军团出了卢格杜努姆后,会沿着哪条道路前进。
“十万士兵不,这不可能。阿庇斯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他的资金不够维持这样庞大的军队出征。如果他真的这样做,最多三个月,他的补给便无法跟上。难道他想用三个月的时间征服罗马”
阿庇斯率军出征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屋大维耳边,然而年轻的继承者看起来并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他有理由不相信,高卢并不是意大利,即便它领域广大,但是它没有繁荣的贸易,没有成规模的庄园,没有丰富的矿场,这个地区也就不可能有太多的财富,即便加上伊利比亚和非洲,数个行省加起来的物产还没有意大利的丰富。而且阿庇斯在高卢的日子看起来一直都不平静,他是如何组建这样一支大军屋大维的确表示怀疑。
“他的资金的确不够,但是听说他向自己的士兵借款,而且许下利息百分三十的承诺。大多数人都答应他了。”
马西纳斯在屋大维面前叙述到,神情忧虑。
“阿庇斯在非洲便战败过一次,在不列颠,又葬送了他的第十军团,这样,那些士兵们还是愿意相信他,真是一群疯子。不可理喻的疯子。阿庇斯到底有着怎样的魅力让他们信服”
听完马西纳斯的汇报,年轻的屋大维站在地图面前自言自语着。他苍白的脸色就像他此刻苍白的心情。几分无奈与艰辛。
“他这是在玩火自焚。”
马西纳斯接着谴责到。
“这的确是很冒险,如果阿庇斯不能在短时间内取得大的胜利,高利率会将他压垮。届时,拿不到金钱,甚至拿不到本钱的士兵很可能会起来闹事,那样,阿庇斯的南征,将不战自败。但是我了解我这个对手,每次阿庇斯敢于冒险的时候,其实他已然有了十足的把握。只是,我不知道他的自信从哪里来”
屋大维眉头紧锁着说到。自从阿格里帕离开以后,他便失去了可以商议的对象。马西纳斯兢兢业业的帮他打理着日常事务,却无法拥有敏锐的军事目光,帮他在军事上出主意。
“或许只是盲目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