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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破坏这道工程,便征用了城里所有的商船,非洲军团将弩砲和投石器装到这些商船上,而后,驶出海港,破坏阿庇斯的海上封锁网。
而第七军团的兵士们也站在刚刚搭建好的木筏平台上,用蝎砲和弓箭反击。
于是,狭窄的海峡上,每日都有这种石弹,火弩乱飞的场面。但是尽管敌人疯狂反扑,第七军团还是在艰难的自然环境下和敌人的砲火下抢修工程。
好在海床距离海平面不是很高,一艘艘浮筏和木船并没有在海浪的拍打中被冲出海峡。而被击沉的船只很快就有新的船只代替原来的位置。
更让赛托利乌斯的非洲军团绝望的是,阿庇斯第七军团修筑的海上封锁网并没有因为连日的砲火袭扰而停工,甚至,渐渐的趋于完工。
为了巩固这道封锁线,小克拉苏还给阿庇斯建议,将木筏夹层,把土石运到这些浮筏上方,筑起陆地上的防御工事。而后,用铁链将这些木筏岗哨连接起来。眼看着如此变态的海上封锁工事一天天完工,城里的赛托利乌斯非洲军团几乎找不到突围的希望,现在,他们真正的成为了困兽之斗。阿庇斯四面合围,一张巨大的大网将马格纳斯城的四面全部合拢了起来。
站在海峡顶端的山丘顶上,望着整条海上封锁线在海浪拍打下岿然挺立,犹如一道海上长城,阿庇斯不由得心潮澎湃起来。两千多年前古罗马军团的宏伟工程此刻再次活生生展现在自己面前。以前自己只是在书本上还有看得只言片语的记载。
“将军,我们没机会了,屋大维不可能再派出援兵来帮助我们,这原本就是屋大维在非洲的最后一支军事力量,我们如果再失败,阿庇斯恐怕会带着他的军团席卷整个非洲海岸。到时候,屋大维或许”
“别说了,你的意思让我向阿庇斯投降”
马格纳斯城内,市政官弗拉维斯忧郁的劝说着赛托利乌斯,却被赛托利乌斯严厉的拒绝到。他曾经在罗马马尔斯神殿面前宣誓效忠屋大维,效忠凯撒的继承人。他是如此坚守自己的誓言,以至于在屋大维最困难的时候依旧带着非洲军团跟随在图里努斯身边。即便现在,战局已经对自己十分不利,阿庇斯随时会带着罗马大军攻进城里的情况下,他依旧坚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好吧,好吧,赛托利乌斯将军,抛开你个人的忠诚不说,你可以不向城外的阿庇斯投降,但是你的手下怎么办你手下这六千名罗马士兵,他们可没有每个人都向屋大维宣誓效忠过,难道你也要他们为你流血,在这场内战中丧命吗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有些人甚至还是刚刚入伍的青年。”
弗拉维斯披着白色的托加,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到。
“不,我绝不投降。我的士兵和我一样,他们宣誓效忠于屋大维,效忠于共和国。他们身上军团的烙印是最好的印证。你无须再劝说,弗拉维斯阁下,如果你要投降阿庇斯,你大可以在城破之后,带着你的家眷向阿庇斯求情。而我,会选择战斗到底。”
沉默片刻之后,赛托利乌斯严肃而愤恨的答到。他的表情变得厌恶起来,厌恶在战斗里见风使舵,见利忘义的马格纳斯城市政官员。
而弗拉维斯则在心里嘀咕着,还什么宣誓效忠,从科尔多巴逃亡到这里的路上,多少非洲军团的士兵中途逃亡了,甚至投降了阿庇斯
本章中修筑海防线工程依据来源于凯撒内战记里的记载,有所改编。
182惨烈的突围
“不必再等了,将军,我们不会再有援军,屋大维与安东尼的较量才刚刚开始,意大利战事正酣,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这里的战争,即便注意到了,也爱莫能助。突围吧,将军,用尽最后的粮食,冲出去,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否则,我们根本熬不过这个冬天,马格纳斯不是科尔巴多,谷物的储备根本不足以支撑我们的军团。”
昏暗的马格纳斯城临时指挥部内,副将阿西狄乌斯诚恳的建议到。
城里的谷物已经被军团购买一空,再下去,怕是要出现士兵和民众争抢粮食的窘境。
“叫士兵们今天中午开怀畅饮,吃饱喝足。晚上,我们便发起突围。不成功,便战死在这片海湾上”
赛托利乌斯沉默了许久,而后,从嗓子底发出几个深沉的字眼。
夜里的时候,数千名罗马非洲军团的士兵,从并不宽敞的城门冲了出来。他们不敢举着火把照明,怕对面工事上的阿庇斯军团发现。
赛托利乌斯亲自带队,所有人只是凭借微弱的月光,跟着前面的大部队前进。他们要在敌人还未察觉的时候一哄而上,一举突破防线,而后再杀出去。获得一条求生的通道。
然而,数千人的行动动静还是太大了。即便没有火光的照明,夜里,防御工事上的阿庇斯第八军团卫兵还是发现了问题。那声音实在太大了,就像一群野兽集体奔走而过的声音,无数窸窸窣窣的踩踏声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然而,这里不可能有成群的野兽出没,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军团
当警钟被敲响的时候,营地里所有的士兵从睡梦中惊醒,匆匆披上盔甲,拿着标枪短剑与盾牌,便紧张有序的爬上了防御围墙。
而几乎就在第八军团的士兵刚刚就位的时候,赛托利乌斯带领的非洲之师,也开始对围困他们的防御工事展开了猛攻。
辅助兵团的炮灰们一手拎着沙袋,一手持着圆形的木盾冲在最前面,在躲过塔楼和工事上方的罗马标枪手密集的投射之后,将手里的沙袋扔进了第八军团营地前的堑壕里。赛托利乌斯试图用这些军奴的牺牲,换取一条突围的道路出来。
但是密集的标枪和箭雨从高墙上方倾泻了下来。第八军团的重步兵居高临下的投掷,许多重标枪甚至刺穿了赛托利乌斯辅助军团步兵的盾牌,那些毫无装备的奴隶军更是死伤惨重。一轮突袭下来,几乎没几个奴隶能将沙袋顺利扛到第八军团挖掘的堑壕里。而辅助军团的战士也有一半在路上阵亡。锐利的标枪刺穿圆盾,将攻击营地的辅助军团士兵整个人钉在了圆盾之上,动弹不得,任凭血水不断从破碎的伤口渗出
不到一刻的时间,地面上已经插满了守营士兵投掷出来的标枪与箭矢。还有无数军奴的尸体。许多奴隶跑了回来,他们央求着百夫长给一条活路,不要用他们的尸体堆成军团前进的道路。但是却遭到了百夫长无情的屠戮。一名努米底亚军奴再临阵脱逃时被军团百夫长抓住,被一剑抹断了喉咙
前面,是恐怖的利箭与长矛,后面是面无表情,手握大盾与短剑的罗马士兵,许多非洲军团的奴隶绝望了。要么死在这些罗马大兵的剑下,要么冲上去,死在另一群大兵的标枪之下。最终,许多人还是战死在非洲军团与阿庇斯营地间的这片空地上。他们用沙袋与尸体堆出的道路刚好足以通往第八军团营地筑墙的下方。
这时,漫天的号角声里,赛托利乌斯命令全体士兵,结成攻城队形,开始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