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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有能力的士兵,哪怕他只是一个奴隶。当年,斯巴达克斯要是被提拔成为罗马辅助军队的指挥官,恐怕就不会有后来的卡普亚奴隶起义了。”
科塔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悠闲了喝了一口仆人送来的葡萄酒。战斗至今,两个军官指挥官总算有片刻的清闲时光,可以坐下来闲聊一阵子。
“但是他没有斯巴达克斯的魄力和勇猛。”
“他还年轻,还是一个孩子。”
科塔微笑着继续说到――
“看样子不超过二十岁,萨比努斯,我猜想如果你那个私生子还在世上的话,大概也是这个年纪吧”
私生子科塔的这句话像闪电般,立刻引起了萨比努斯无限的惆怅和懊恼。十九年前,在阿皮乌斯家中的那晚风流,一直成为这个罗马将军心里的心结和牵挂,当阿内尔卡写信告诉他,自己已经怀孕的时候,萨比努斯却只能默默的将书信藏起来,甚至烧掉,他无法去承认阿内尔卡腹中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当时的阿皮乌斯,几乎就是亚雷提恩城的首富。别说是孩子,就连和阿内尔卡的情人关系他都不敢承认。联想到阿庇斯的容貌,萨比努斯惆怅不已。
20风暴前夕
天亮的时候,城外的小树林里,赫然出现了一排排衣衫褴褛,却穷凶极恶的野蛮人。毫无疑问,他们就是之前渡过莱茵河的那些日耳曼人了。
雷米人的市镇,此刻已经成为了罗马军团的驻地,军团步兵在两天之内赶工,在高卢人的城墙内,又造起了一百多座防御塔。另外,在城外,挖了一条环绕全城的护城沟壑,里面布满了尖锐的木桩,一旦野蛮人冲上来,将毫无可用的攀爬之所。
在阳光普照的清晨,一场血战一触即发。日耳曼人的数量是罗马军团的五倍,但是罗马军团是守城战,加上防御工事已经基本完工,面对数量庞大,战斗力惊人的蛮族大军,士兵们心里其实已经不再那般畏惧。
野蛮人在他们首领的带领下,朝市镇这边浩浩荡荡的进发。防御塔上的弓箭手也将弓弦拉到了最大。随时等着军团指挥官的射杀命令。战场气氛越来越紧张,士兵们几乎都屏住了呼吸,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怎样的状况。
日耳曼大军在距离城墙还有150米的距离时,集体停了下来。然后齐声怒吼,伴随着斧盾敲打的声音,声浪一波高过一浪,仿佛数万头野兽在集体咆哮,而且人群看到的还是已经走出森林的日耳曼人,森林里还有多少野蛮人,罗马人并不知道,尽管从高卢战俘的嘴里得到的情报是五万人,但是看这架势,估计远远不止。
“发射”
第一波进攻是罗马军团发动的,那些巨型投石器在城内士兵们有条不紊的操作下,投射出了第一轮石弹。裹满焦油的巨石在阵阵轰鸣声从地面一跃而起,带着浓烈的火焰,仿佛巨人的咆哮,整个罗马军团工程兵的阵地都为之一震。
巨石呼啸着划破天际,从高空坠下,带着极度恐怖的轰鸣声,洒向日耳曼人的阵地。
“吼,吼,吼”
燃烧着烈焰的巨石落地一瞬间,数万日耳曼人,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冲向了罗马人的阵地――那座低矮的高卢城墙。
“发射”
“发射”
各地的弓箭队长几乎在同时下达了射击的命令。一百多座塔楼上的罗马弓箭手同时松手,释放了箭矢。
第一波箭雨像蝗虫掠过大地一般,洒向了正在冲锋的野蛮人。
但是,很快,这犹如雨点般的箭矢便消失在茫茫野蛮人的咆哮中日耳曼人太多了。这时,守城的罗马士兵才发现,事实上,日耳曼人的人数远超五万人,五万人只是他们男人的数量,在这些身强力壮的男人身后,还有数万老人,妇女,他们也跟着自己的丈夫,儿子,在冲锋
“真是一个野蛮的种族。”
阿庇斯站在城墙上,终于明白为什么历史上横跨三大洲的古罗马帝国征服了地中海沿岸的所有国家,民族。却唯独没有征服日耳曼,甚至最后被这些蛮族所灭亡。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的打法,一出征,就是拖家带口,全体上阵,相当于全员皆兵,他们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来定居的,来迁徙的
“士兵,稳住”
野蛮人就要冲到城下,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只够弓箭手射击三轮箭矢,敌人就冲到面前。百夫长大喊着,命令士兵们预备。军团步兵手头每人配备有重装标枪,这是一轮杀敌的利器。
“稳住”
各队百夫长再次高喊到,即便士兵们已经开始松动,在野兽般的咆哮面前,罗马步兵几乎忍不住就要投射手中的标枪。
但是军团长有令,不准任何一个士兵擅自投射,否则战后军法处置。阿庇斯回头一看,发现萨比努斯正站在最高的一座指挥塔上,观望着整个战场的形势。而科塔,已经在城墙上,和士兵们站在了一起,不战则亡的战斗,每个军团长都亲临战场。
“稳住”
百夫长再次大喊。野蛮人的吼声已经把整个罗马军团包围。不少日耳曼斧兵已经开始攀爬城墙,他们集体跃进沟壑里,在死伤了一部分人之后,后面的人开始踩着前面的人尸体往上爬,毫无攻城器械,全靠简单的木梯,绳索。简直嗜血无脑的种族。阿庇斯看着近在咫尺的日耳曼人,他们的脸孔就像原始人类,口中吼着完全不知名的怪叫,半裸的上身纹满各种纹身。血红的眼睛就像野兽的双眼,似乎随时就要吃掉城墙上的罗马步兵一样。
整座城墙上,数万野蛮人正在翻越这道充满尖锐木桩的沟壑,雄鹰飞过天空,下方,来自森林的日耳曼人大军就像一群蠕动的黑色虫群,包围,并试图涌上罗马人的防线,而一万两千名罗马士兵则只够将城镇围成一圈,从空中俯瞰,罗马人的防线只有一道浅浅的红色。
“发射”
终于,在野蛮人爬到一半的时候,萨比努斯下达了射杀野蛮人的指令。所有军团步兵在百夫长的带领下,用力投掷出了第一轮长矛,标枪。
数千发铁质矛头的罗马重标枪瞬间飞向了正在攀爬城墙的日耳曼人,空气中传来了长矛刺穿肉体的声音,传来了野蛮人阵阵低吼与惨叫。鲜血顿时从一具具鲜活的躯体中迸射出来,像涌动的喷泉,洒满了罗马人阵前的这片深沟。
不到两分钟内,大量的野蛮人尸体堆满了城墙外这条深深的沟渠。蛮族士兵的鲜血流淌着甚至可以汇聚成一条护城河。
浓烈的血腥味从城墙下散发出来,但是如此恐怖的场景却激发了日耳曼人狂暴战斗的天性,他们天生是战士,天生是嗜血的野兽。更多的日耳曼人不是畏惧罗马人的防御工事和铺天盖地的长矛,箭雨。而是像一头真正的野兽般更加狂怒的往上冲锋,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