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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赛卡尼人市镇的时候,阿庇斯便发觉出了这一点,尽管表面上,人民生活还是过得去,但是整座市镇却不是活跃着一种祥和的气氛,反倒带着一层阴郁的气息,阿庇斯猜不出那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高卢人在自己缺粮的情况下,还要向罗马军团运送粮草,他们的脸上只会写上两个字――“不爽。”
“啊,小biao子,几个月没见,你还是那么迷人。”
昆图斯一进这家高卢人的酒馆,便大步踏向了吧台上的凯尔特妇女。这是一个丰满得有些肥胖的女人,嘴上和胸脯上都涂抹着一层劣质的蜂蜜,来勾引那些路过酒馆住宿一晚的商人或者流浪至此的森林猎人。
昆图斯一进门便直接找到了老板娘,显然,百夫长每次经过这里的时候都会来这家酒馆,已经是它的常客,才会如此轻车熟路。身后的罗马士兵们全副武装的跟在后面,酒馆内的高卢人顿时纷纷让道。
你可以想象,虽然赛卡尼人不是罗马人的敌人,但是罗马毕竟是他们的保护国,相当于被征服的蛮族,他们看到这些飞扬跋扈的罗马士兵时,即便心里有一百个不顺眼,也是不敢说什么的。跟在昆图斯后面的罗马士兵很快就占据了酒馆里最佳的位置,几个凯尔特妇女立马就围了上来,而昆图斯则直接抱起了那个肥腻腻的老板娘。
这一切,阿庇斯看在眼里,却无可奈何,自从马略改革以后,军团士兵的战斗力是提高了,但是兵源素质也参差不齐了。大量的地痞流氓为了混一份工资而加入军团,这种现象已是司空见惯。
“我的小宝贝,最近去哪里风流了大半年没见你来过。”
昆图斯抱着老板娘便直接爬上了二楼,很快,房间里便传来急促的喘息声。而楼下这些罗马士兵则一个个被当地的凯尔特妇女团团围住,显然,他们也要做生意。阿庇斯坐在角落里,不去参与这肮脏的行为,只是观察着场面上这些高卢人的反应,蛮族人通常没有那么深的心机,所以光看表情和动作,阿庇斯便可以发现这些人虽然现在不敢拿罗马士兵怎么样,心里还是很不爽的。
他们被挤到了酒馆里最差的位置,而这时,几个当地的妇女也找到了躲在角落里的阿庇斯。
“不用,谢谢。”
阿庇斯不断的推脱着,而这些妇女也不断挤上身来,联想到之前在角斗士学院里看到的迷乱场景,阿庇斯心里不禁泛起了一阵恶心。而轰走这些妇女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一句话――“我身上没带钱。”
几个围在阿庇斯身边的高卢妇女不相信,还捏了捏阿庇斯腰上的钱袋,发现那原本应该是鼓鼓的钱囊此刻的确干瘪不已,加上阿庇斯并没有要理她们,叫她们留下的意思,这时,这几个高卢女人才识趣的走开。
进来赛卡尼人的酒馆消费了一通,事实上罗马士兵的钱袋里并没有少多少第纳尔,然而,这些常年在外打仗的罗马人实际上富裕得很,但是那微薄的财富却有可能成为这些凯尔特妇女几个月的口粮。所以即便在高卢,服侍罗马人的高卢妇女是让人很看不起的,但是很多被征服地区的高卢妇女还是为了生计,走上这条不归路。
咚咚咚。
几分钟后,凯尔特人的酒馆楼梯上,传来了罗马百夫长军靴踩过木板的声音。显然,这货已经在楼上完事了。
短短几分钟就搞定了这点出乎了阿庇斯的预料,他还以为这样的场面至少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看到百夫长从楼上下来,士兵们立即停止了和这些凯尔特女人亲密的动作。将目光纷纷投向自己的百夫长。
“整理行李,出发。”
下一秒,从这个愣头愣脑的百夫长口中,发出了一条令人匪夷所思的军令。所有人都以为罗马人要在这里过夜,但是昆图斯在自己爽了一把之后却直接命令自己的手下准备出发了。马匹已经借到,看样子的确可以上路了。
满场的士兵都带着惊讶的神情,甚至有些不满,却不得不离开这座酒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百夫长要那么快的命令大家启程。
昆图斯走出酒馆大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阿庇斯,使了一个眼色。而这个眼色,也让阿庇斯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个资深罗马百夫长已经和自己一样,察觉出了这里气氛的不对,之前昆图斯不愿意采取自己的建议,可能此刻,当他自己在这里观察一番之后,也便得出了结论。这个百夫长或许没有看上去那般迂腐,或许一开始昆图斯在踏进酒馆的时候就在观察着周围的局势,阿庇斯突然明白为什么短短的几分钟,这个粗鲁的百夫长便在楼上完事了
当天傍晚,几十名罗马士兵便在所有凯尔特人惊讶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赛卡尼人的城镇,而伏击罗马人的策略是在旅舍中,当这群罗马士兵全部睡着的时候,凯尔特人再下手。
6伪装的营地
奴隶被主人虐待久了,当有一天主人不再虐待他们的时候,他们反倒觉得这是主人对他们的一种恩赐。
以前,阿庇斯想象不出这是怎样一种病态的心理,但是,当夜里,昆图斯将武器分给这些骨瘦如柴的奴隶们时,并告诉他们,今晚,只要他们奋勇作战,就有机会获得自由民的身份,摆脱奴隶之身。这时,全场的奴隶们都沸腾了,而事实上,昆图斯并没有那个权力,只不过他可以写信给军团长,告诉高级将官,这些奴隶在护送粮草安全时做出的杰出贡献,至于要不要赦免这些人的奴隶身份,那是军团长的决定,百夫长昆图斯只是将一封简短的介绍信递给军团长而已。
然而,即便是这微小的希望,都让在场的所有奴隶眼里泛着金光,他们仿佛看到自己以后的模样,不再受人欺压,不再令人凌辱,拥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和自由。
阿庇斯顿时感到了一阵悲哀。好在现在自己已经是罗马百人队中的一员了,虽然只是个临时的征召兵。但是从身边士兵们的眼神里,阿庇斯读到了大家对自己的期望。毕竟,在前几天高卢人的突袭中,力战野蛮人,并杀退野蛮人攻势的就是自己。
料想到高卢人白天没动手,会追赶过来,在夜里动手,昆图斯命令所有士兵晚上不许点明火,埋伏在稻草堆中,营地里依旧设起帐篷,只不过床铺上都是棉絮。
然后,为了让整座营地看起来更加像平时的样子,昆图斯还命令几个奴隶上木栏,穿着罗马步兵的服装,装作在看守营地一般。当然这些奴隶今晚可能成为第一批被野蛮人袭击的人,但是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力
安排好一切以后,百夫长便带领众人开始了蹲守。
和之前的突袭一样,罗马军队的营地里,前半夜是安静无比的,仿佛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连站在木墙上的奴隶也没有了动静,他们站在那里,像一尊尊雕像般,一动不动,只不过近看的话,他们中的许多人还是十分紧张的,有几个奴隶甚至吓得在原地就渗出了浆液。
空气中浮动着杀戮的气息,只是奴隶们感觉不到。
直到第一名野蛮人爬上木墙,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警惕了一个晚上,总算没有白等,第一个野蛮人爬上营地防御工事的时候,以极快的速度结果了那名正在站岗的“罗马士兵”。由于站在防御工事上的奴隶只有三名,很快,三个奴隶连发出声音的机会都没有,便全部被一剑封喉。
月亮躲进了黑云,阵阵秋风吹袭着营地,也传来了阵阵凉意。
以为突袭计划很成功,野蛮人像脱缰的野兽直接扑向了营地,三五成群,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有些军团步兵甚至就要忍不住,握着盾牌长矛就要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