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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宽度、长度、高度也没有固定的要求,完全可以视现场的情况而定,就如现在,从耀州往辽阳抢修的菱堡就是以每隔二十里一座来修建的,每座的直径为二里也即是圆周长六里,堡墙高度为两丈六,厚度为一丈二。
菱堡的五个角都是以反斜面的方式来修建,也即是上缘外伸,墙角内缩,这样的好处就是如果敌军想要攀爬,必须要有长度达两丈六尺以上长梯,而不能徒手攀爬。况且在墙体的中段和上部还是中空的,留有碗口大小的射击口,既可以用来往外射箭,也可以直接用长矛来捅。
而菱堡顶部也并不是开放式的城墙,而又是一个朝着内部倾斜的斜面,并在斜面上铺设了进行过抛光的石板,战时还要在上面浇上猪油。作战时,就算敌军突破了菱堡墙体中上层的弓箭射击和长矛穿刺的攻击,让他侥幸爬上了城墙顶部,也有非常大的概率从斜面上滑倒掉下,要知道堡墙高度为两丈六,也即是接近八米的高度,不管是什么跑酷高手还是体操达人,从这个高度摔下去,不管是屁股着地还是肚皮着地,都绝难完好无损,更何况战时在内城墙脚下还会埋地的尖刺和陷坑等着他们。
至于黄杰用来直捣黄龙的战术其实很简单,就是从耀州起,以每隔二十里一座的间距,顺着官道一直给他修道黄龙府脚下去,而从耀州去往黄龙府一路也不过接近千里直线距离差不多四百五十公里,也即是五、六十座菱堡的距离而已,而黄杰如今光是在清州的预制场里可是屯了不下一百五十座菱堡的构件。
就说如今,他在耀州登陆也不过短短十日不到,就已经顺着耀州通往辽阳的官道修建好了第二座菱堡,算起来这还是因为天寒地冻,土工作业和材料运输颇有些复杂起来,若是什么春夏之交,天晴日丽的时候,三天搭建一座菱堡的速度怕都会被黄杰嫌弃太慢。
毕竟,如今搭建菱堡,一不用挖什么地基、二不用搞什么砌墙、砌砖、三不等天晴天雨,只要用四轮的马车把各种部件运到现场,然后配合各种型号的人力起重机将部件好似搭建积木一样组合在一起,再把榫头和插销敲紧,一座菱堡便也建成了。
而二十里的间距,也是恰好能让每一个菱堡都能互相用目视观察对方以及周边有没敌军,甚至直接用狼烟和光信号镜子来传递消息,因为在辽东在这等地势平坦的北方,二十里的距离正好是人的目视极限,也即是地平线的边缘所在。
不过,这里强调的可是目视,而黄杰的军队早就在普及了千里镜,金国的骑兵速度再快也不会飞,所以这个距离对于各菱堡之间协同防卫,物资集散和转运都是刚刚好。
此外还要说一说,按照黄杰的设计,每个菱堡的驻军标准是一千人,战时最高可容纳五千,再多也就只能在堡外扎营了。而想要攻破菱堡,除非从内部发动攻击,否则一座千人驻守的菱堡,至少得上万敌军才能将之摧毁,而一个忙编五千的菱堡,怎么说也得五万人才有可能踏平。
至于说困守的话,这个就没准了,因此黄杰也没多去计较。
却也说黄杰看着地图久久不语,待得外面敲起巡夜的刁斗时,才也见黄杰合上地图,负手来望窗外,见月色暗淡无光,便也叹道:“战场再见再见便是生死相见啊”
第九百五二章 得胜关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踏入了金国的地界,黄杰伤春悲秋的感慨便多了起来,甚至渐渐取代了对金作战应有的警惕、忧虑和担心。
论说起来,该也是他从心底里知道,这次攻金绝不可能议和,所以能够预计的未来不外也就是两条路:一条是数十万北伐大军全军覆没,大宋从此一蹶不振,走向灭亡;另外一条,就是把金国和女真人通通灭绝,绝不媾和
所以黄杰十分自信,在得了如此多黑科技的大宋绝无可能战败,那么也就等于是说女真人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正因为黄杰心中的这个信念十分牢固,所以也就开始时不时想起了当年自己身为迎亲使赴金迎亲,与阿骨打和乌朱等人相识相交的一幕幕。那时的金国尚以辽国为死敌,对大宋和大宋的使者自然表达了足够的真诚和善意,也就自然跟黄杰把交情给培养了出来,所以如今黄杰一想到这一战打到最后,势必定要如他所言那般将差不多所有的女真男子都屠灭干净,将一个民族活活抹杀湮灭于历史长河之中,自然也就觉得心有凄凄凉了。
也不说黄杰的伤春悲秋到底可笑不可笑,他倒也当真做好了在辽阳府等宗望大军三日的准备。而宗望去了耀州的翌日,便也先从渝关走海陆传来了好消息,在种师道亲临前线督战的情况下,由他率领的六万河北路正军合编军只用了四个时辰便攻下了渝关。
此时的渝关实际上仅有六千守军,并且其中女真正军不足一千,其余都是发签强征来的壮丁,守关的战力和意志也根本就不足,所以种师道拿下渝关倒也当真是轻轻巧巧。
当然,能够这般容易得手,也还有里外两个不可或缺的因素,一个就是完颜希尹作的一手好计策,他为了防止宋军探得金军即将南下征战的消息,故意把宗望的五万精锐金军放在了锦州,而宗望在得知了完颜希尹镇守的辽阳被围后,又违抗了一早与他下达的固守渝关,寻机南下的军令,反倒是转身来救辽阳。
再一个就是这几年,宋军经过别有目的的大量渗透,并借着修缮燕京城池的便利,把沿燕京往南直抵河北的道路全都修成了可通四车的高速路。所以当宋军发动之后,便通过高速路以极快的速度把大军直接输送到了燕云腹地,再以燕京为中线,兵分两路,一路由种师道领着向东北直扑渝关,一路由西北宿将姚古之子,熙河领兵姚仲平与陕西宣抚司都统制刘光世率领,领五万熙河军和陕西军直扑古北口。
而折可适的兄长折可求,也领着驻守代州的三万折家军步卒部队,协同宁化军、保德军、府州、丰州计五万余的边军构筑防御线,死守大同府往南入关的通道以及雁门关。
最后加上种师中在秦州统帅用来牵制西夏的部队,总的算起来这一次北伐大宋总动员的兵力已近四十万人,而黄杰亲自率领的两万人,正是这四十万大军精华之中的精华。
不过,在看到种师道发来的战报,了解到他打下渝关所花的四个时辰里,有一个半时辰是浪费在派了使者劝降渝关守将,还有一个时辰是派兵沿着渝关城墙强攻死守烽火台的女真残兵,真正用来打下关口只不过一个半时辰,但却打掉了整整三个基数的火炮弹药,并且还是六十门重型火炮的弹药后,黄杰根本无法想象种师道打下来的渝关将会是怎样的一座残垣断壁。
要知道按黄州雷神学院的规制,一门火炮的标准基数弹药可是三十六发别问为什么不是一百发或更多,因为这个时代的人都喜欢什么天罡地煞之数,也即是就这短短一个半时辰内,种师道就对着渝关开了六千四百八十炮,如此多的炮弹,只怕说是把渝关打成了筛子也毫不夸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