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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变。至于说卢俊义和武松、孙立等人虽然不曾跟风大骂,但也是大摇其头,也并未出言喝止。
不过大伙儿的判断也是准确,黄杰提到赵桓时,乃是直呼其名,还用了“那厮”的后缀,并未用什么“陛下”、“今上”和“官家”的称谓,也就说明赵桓的形象已经在黄杰眼中完全崩毁了。
听得手下的众将跳脚叫骂,黄杰虽然有些皱眉,但也并未出言喝止,待众人告一段落后,也才将今日他在东京城下的行事与大伙儿详细说说了。
当然,赵桓闭门不许入城还有黄杰的五连杀,以及完颜宗望放还山寨赵福金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当时黄杰与宗望在阵前所说的话:也即是说,此次金军南下,当真不是因为什么张钰事变而诱发的一次偶发的军事冲突,而是金国有计划、有步骤、有目的的侵略事件。
当然了,金军围攻东京,未必是当真准备万全的想要一举歼灭大宋皇室,估计还是有枣没枣先打一竿子再说,但这次突入宋境如若无人一般的顺利,显然给了金军很大的信心,这一点既是宋军的劣势,也是优势所在。
很快,众人在黄杰带动下,也就先把赵桓居然敢不开城的事情放到了一边,研究起了如何将金军消灭在东京城外的策略来。因为此时,既然东京都不开城让黄杰进去,那么设法引诱金军攻城,然后将金军“请君入瓮”关进东京南城埋伏圈的计划也就显然不能研究了。
经过好一番商议之后,倒也导致得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便是黄杰领五千黄州卫在正南向金军大营的后背首先发起攻击,而后种师中和折可适则寻机从东西两面合围,设法一举击溃南薰门外的金军,再在金军北逃渡河时设法围歼。
只是,这个作战计划有几个要点,首先就是如今只有混合连队赶到,后队的四千余黄州卫还在半路,若要等全部的部队赶到并休整完毕可以出战,至少还需要至少五到八日的时间,若换在以往,一场攻城战动辄可以打上数年的时候,便是拖上一个月也不算长。可如今对上的却是以行动值著称的金军,若是完颜宗望见识不妙抢先逃了,扑空还是小事,就只怕白白暴露了黄州卫的存在。
要知道,今时已经不同往日,就凭赵桓开口就敢叫黄杰去送死的行为,这皇帝大舅哥和妹夫驸马之间的裂痕只怕已经大得可容得下日月星辰了。
再一个,还得考虑万一要是打赢了之后,又该如何收尾善后的事情。虽然按照大宋对待驸马的一贯尿性,黄杰本也没想着混一个裂土封疆,封王封侯的前程,甚至能不能继续掌握黄州卫这支部队的可能性也很低。
经过好一番商议之后,倒也导致得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便是黄杰领五千黄州卫在正南向金军大营的后背首先发起攻击,而后种师中和折可适则寻机从东西两面合围,设法一举击溃南薰门外的金军,再在金军北逃渡河时设法围歼。
只是,这个作战计划有几个要点,首先就是如今只有混合连队赶到,后队的四千余黄州卫还在半路,若要等全部的部队赶到并休整完毕可以出战,至少还需要至少五到八日的时间,若换在以往,一场攻城战动辄可以打上数年的时候,便是拖上一个月也不算长。可如今对上的却是以行动值著称的金军,若是完颜宗望见识不妙抢先逃了,扑空还是小事,就只怕白白暴露了黄州卫的存在。
要知道,今时已经不同往日,就凭赵桓开口就敢叫黄杰去送死的行为,这皇帝大舅哥和妹夫驸马之间的裂痕只怕已经大得可容得下日月星辰了。
再一个,还得考虑万一要是打赢了之后,又该如何收尾善后的事情。虽然按照大宋对待驸马的一贯尿性,黄杰本也没想着混一个裂土封疆,封王封侯的前程,甚至能不能继续掌握黄州卫这支部队的可能性也很低。经过好一番商议之后,倒也导致得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便是黄杰领五千黄州卫在正南向金军大营的后背首先发起攻击,而后种师中和折可适则寻机从东西两面合围,设法一举击溃南薰门外的金军,再在金军北逃渡河时设法围歼。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八十章 水很深
“首鼠两端”这个成语黄杰当然有学过,出自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原文为:“武安已罢朝,出止车门,召韩御史大夫载,怒曰:与长孺共一老秃翁,何为首鼠两端。”
意为犹豫不决、动摇不定
只是,如今看起来,身为大宋的今上,并且干了十几年太子的赵桓,貌似并未学过的样子。说实话,哪怕到了现如今,黄杰也没搞明白为什么这赵佶和赵桓父子,会如此的惧怕金人,其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畏敌如虎”的境界。
当老子的,害怕做了亡国之君,连皇位都不要了,直接撂挑子不干做了太上皇。
做儿子的,只是被人兵临城下,便如惊弓之鸟般,眼巴巴的就把亲妹妹给送去。
而今日,他黄杰只不过想要入城,却是又做出先拒后迎,首鼠两端的做派来,甚至直到这一刻,看着将自己封为骠骑大将军的诏书,黄杰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赵桓今日一早会做出不许自己入城的事情来,如今闹崩了后,却有与他加官,他真真是想不通啊
话说起来,如今这骠骑大将军也算是大宋朝品级最高的武散官,按照官阶来算也算是武官之首,但却有官无职,并没有给实职权,按照以往的惯例,但凡敕封骠骑大将军的多是军中老帅,给了这个官便算是与他养老了,但名义上还是会给一个诸如诸军都统制、副都统制之类的虚职,这也算有官有职,名正言顺。
而如今,只是一个硬帮帮的太子太保加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砸下来,怎么看都觉得如同儿戏一般。
弄不明白赵桓为何如此是首鼠两端,黄杰也就去不费这个脑筋,便也要众人按照既定的计划分头行事,便自散会。待众人都散去后,这才拿了郑太后和赵福金发来的书信入了后帐细细来看。
先瞧郑太后的书信,洋洋洒洒怕有千言,字里行间居然一字都未给赵桓辩白,只是表达了得知黄杰来援,心怀大慰,仔细叮嘱若事不可为,可徐徐图之,要他不可操之过急,城中一切以及赵福金母女都是安好。甚至还给黄杰出谋划策,要他去寻种师道、种师中兄弟借兵前来勤王云云,看得黄杰只是苦笑不语。
至于赵福金的家书,到时言简意赅,聊聊不过百字,便是自己和赵庚子一切平安,驸马府戒备森严,黄杰只管安心行事也就是了。
毕竟赵福金也在黄州跟着黄杰生活了几年,直到现在若是还不明白这几年间黄杰在私下里筹备和谋划什么,她这个大宋公主也就白混了。
看罢家书,黄杰很是无奈长叹,思维一不小心又转回到了这今日早些时候,为什么赵桓那厮居然不开城门的事情上来。越想越是想不明白,不由突然想起之前折月美之言,便命人去把种萱寻来。
不多久,也就见着种萱一身戎装匆匆赶来,瞧瞧帐外的月色,又瞧瞧她甲胄齐全的样子,黄杰不由问道:“如今已是三更,种将军今夜也不当值,却是为何不曾卸甲”
种萱见礼之后,便也道:“家主曾有军令,种家儿郎身在军中,一刻皆不可懈怠。今夜末将虽不当值,不过明早辰末至午初却是末将值帐。”
黄杰听了心中钦佩,便也直入正题道:“种将军如何猜得东京不与我开门”
种萱显然早有腹稿,便也答道:“将主,末将只是揣测那守御使李纲不敢开门让将主入城,也未料到赵官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