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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关,大伙说是也不是瞧你等都是拖家带口,可有樵户和猎户出身”
但见卢大似乎自来熟一般,便来到人群与难民们寒暄,虽然这般的好话对于黄杰无甚作用,但难民们却是感受到了他的善意,一来而去竟也与他熟了,甚至难民中还真有人知道青龙山那边的村子有人娶了这什么卢家坡的女子,也证实了这卢大果真是卢家坡的人,并非是什么歹人。
不过,很快便也见着卢大转了一圈,又转回到黄杰四人身边,但见他先是目光停在了老画师牵着的挽马背上,盯着马背上的一只装有干草药的蔑萝,忙抱拳与老画师问道:“老人家可是郎中”
老画师忙说不是,直言山中求生,识得几味草药而已。而后却又见那卢大却扭头盯着了兀鲁牵着的健马,以及马背上挂着的骑弓和箭壶,以及马腹下的铁枪道:“咦却是好马,还有这弓分明都是军中制式,不知从何处得来”
老画师忙也敷衍道:“前些时日那些女真人来打渝关,却是小老儿在战场上捡来的”
卢大听来呵呵一笑,比了个大拇哥道:“老人家好运气只是,不知可否打个商量,将这马借与卢某使上一使,也好冲破前面的关口,为大伙儿借得道路。”
老画师一听便是苦脸,急忙来看黄杰,黄杰也装作不知如何是好的反来看着老画师,但却暗中与他点了点头,老画师便也会意的苦着脸道:“这这这便与壮士使去就是”
见老画师答应下,卢大便也欢叫一声,忙也叫来几个伴当,将战马背上驮着的什物卸下,本来他是想将战马、弓箭还有铁枪一并“借”去,只是兀鲁却是手快将弓箭抢在了怀里,卢大见了也不来夺,便也哈哈笑着跳上马背,然后从马腹之下取出铁枪,拍马急行几步,便使铁枪耍了起来。
见他长枪在手,搓弹抽扫,竟也娴熟,使的乃是一路正宗的河北大枪,不过招式更显古朴粗犷,似乎并非出自太祖一系。也就在他将枪花耍得虎虎生风之时,却也听得方才与他同来的几个伴当鼓噪起来,就听一人道:“可莫小瞧了俺家大兄,原先也是高阳军中一员副将,只是不愿与辽人做走狗,这才卸甲还田,莫说那五龙寨的贼人也才百十来个,再来百十个怕也不够大兄一阵杀的。”
黄杰听来顿时恍然,想不到这卢大居然大有来头。
这辽国也是征兵制,自然并非仅征召正统的契丹人为兵,在辽军中除有纯种契丹兵外,还有奚族、燕云汉族甚至是女真以及回鹘、党项、羌胡之内的兵种部队存在。而在辽国的城池更多时候也是主要以汉军镇守、戍卫,杂有少量轮换驻防。
至于方才提到的高阳军,也不是什么辽国的杂牌部队,就在金国南侵之前,辽国的南京析津府内驻扎有汉军八营,在涿州驻有永泰军,易州驻有高阳军,蓟州驻有尚武军,顺州驻有归化军,檀州驻有武威军,平州驻有辽兴军,营州驻有临海军等等,基本是由各州刺史统领的汉军。
而这些部队其中,又以高阳、归化、武威、临海四支部队被称为辽国的汉族上四军,而高阳军则是其中较为有名的骑兵部队,算起来倒也可能类比大宋东京的捧日军,而这卢大之前竟然是高阳军中的一员副将,自然不可小觑。
但见这卢大耍了几手河北大枪后,一时豪气勃发,竟也在山坳里驰马跑了两个来回,而后便也一声令下,召集所有人往山坳口子集结。瞧着他一枪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黄杰差点就以为他这就是要单枪匹马直接去冲关口了。
但说用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的功夫,难民们便也在山坳口前集结起了差不多二百来人的青壮作为头阵,护着后队约有三百多的妇孺老弱。青壮们一个个都是拿了柴刀、木棒在手,实在寻不着木棒子的,也拿了几块石头抱在怀里准备输出远程打击。
按理说,老画师年纪太大,应该被视作“老”,黄杰顶着个出家人的和尚头,应该被算作是“弱”,都不用跑到最前面去打什么头阵,只是黄杰不愿意放跑了这个热闹,便也捡拾了几块鸡蛋大小的小石块凑到了最前面。
不久,那卢大见队伍大致也就这样了,便也一声令下,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就往山坳口走去,青壮们也自呼喝着给自己壮胆,快步跟了上去。
走了不足一里地样子,转过两个坳弯,便来到了一个地形看似像个葫芦口的隘口,但见隘口对面果真有人用木石堆建了个鹿寨,甚至还设了拒马。
卢大提着铁枪走在最前面,迅速便也来到拒马前,但也听他大喝一声,便也惊得鹿寨里的贼人们齐声咋呼起来,很快便也见得一个手持长柄战刀的彪形大汉,领着二十来个喽啰从鹿寨中出来,走到卢大对面距离十来步的地方,便也喝问道:“来者何人却要如何”
就听卢大喝道:“某等要借道过了此山,快快让开道路”
卷八 靖康变 第六百八四章 战五虫
对面的大汉瞪眼来瞧,也是吃了一惊的样子,但也见他忍住怒气,便也喝道:“这位壮士,且听某家一言。某等阻断道路,并非是为难诸位乡亲,只是如今山外有女真大军清剿山林,万万去不得”
卢大一听,自然是满脸的不信,便也喝问道:“此话当真”
对面的大汉便也自曝身份道:“某乃是五龙寨中座第四把交椅的钻山龙陈甲哥,若是用这般大事来赚,名声还要是不要”
卢大闻言眉头一皱,便再问道:“若是不过的,又叫我等如何自处”
那钻山龙陈甲哥听来,故作沉吟之后,却是道:“不若,一是诸位乡亲原路返回,另谋出路就是。这二嘛或可先上我五龙寨暂闭一时,待女真人撤走之后,再做打算如何”
卢大一听,抬手便使了个花钱,使枪指着那陈甲哥喝道:“呔原来还是想赚了某等上山休要多言,先吃某家一枪再说”
说着便也猛踢马腹,驰马飞击而去,那陈甲哥没想到卢大说打就打,忙也一边后退一边举起战刀来阻,只是双方的距离也不过十来步远,这也就是战马两个跨步的距离,但见卢大当头便是一枪戳去,陈甲哥虽然使了战刀来劈,但卢大这一枪势大力猛,还是将他一枪扫倒在地。
一见得了手,卢大手下不停,又是快速几枪横扫,将陈甲哥身后的几个喽啰挑得满地打滚,四下乱飞,跟着便使铁枪,一枪一个将挡在路上的拒马全都挑开,当真打开了道路。
卢大的伴当们也都不蠢,见状都是齐齐呐喊前冲,余下的喽啰见势不妙,忙也命也不要的扭头就跑。卢大则回马一枪,将也想脚底抹油的陈甲哥一枪拍倒在地,便也叫人绑了,便又领头往隘口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