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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只可惜喊过这句后,他便也原形毕露,用女真话叽里呱啦起来。不过还好马政忙也来为黄杰翻译,称阿骨打将二人比武很是高兴,对胜者黄杰赏金一百一百斤铜钱、弓、刀各一把,好马三匹,东珠一斗。
对于败者,也有金五十五十斤铜钱,弓、刀各一把,好马一匹。
黄杰与完颜宗弼忙来谢过赏赐,而后便也见完颜宗弼主动对阿骨打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女真话后,也不等马政翻译,便也主动与黄杰道:“先生武艺高强,如今俺便不反对父王将小姑姑许与先生就是”
一听完颜宗弼居然如此来说,黄杰吃惊之余忙也表明立场严词拒绝,也在这时却见吊着膀子的完颜兀鲁却是跳将起来,扯着完颜宗弼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将完颜宗弼一个劲的摇头,她又去扯董汉臣,一面说着什么,一面指着黄杰,可董汉臣也是连连摇头。
然后见完颜兀鲁似乎急了,转身跑掉,但很快便也扯着一人跑了回来,但见被她扯着的正是之前叫她拴着脖子的那女奴,虽然此时女奴的身上已经换了件粗布衣物,但头发还是散乱的披着。也就见完颜兀鲁扯着女奴颈脖间的索子见她扯到了黄杰的面前,然后叽里呱啦的说一大通后,扯着女奴脖子上的套索指指黄杰。
但见那女奴哆嗦着不敢开口,直到完颜兀鲁抬脚连踹了她两脚后,她才惨叫一声,开口道:“宋使宋使,长公主说很是意中宋使,愿伺候枕席且且说如今小王姑,年芳才有十二岁,尚且未通人事,若是宋使愿尚长公主,愿以三千奴军和一州封地为礼。”
听这女奴嗓音婉转,还是一口流利的汴梁官话,黄杰自然是听明白了话里意思,也不由心中一动,猛然想起之前曾经听闻马政说过,这女奴被完颜兀鲁唤为耶律骨欲,似乎乃是辽国的长公主。
虽然难以确定眼前这乱发披面的女奴,究竟是不是辽国的长公主耶律骨欲,但对于她转述的意思,却是不能有一刻迟疑,黄杰忙也对完颜兀鲁叉手道:“公主,本使身为大宋迎亲使,本是要迎公主赴大宋与我大宋太子和亲完婚,岂敢闻此乱命”
那女奴忙也将黄杰所答转述,但也将完颜兀鲁听了之后,先是气得伸足踢了女奴一脚,又呱呱说了一堆,这次女奴倒也乖巧了,忙也翻译道:“长公主说见宋使英雄了得,且还能取胜四王子,执意要招宋使入幕若是宋使不愿,便也不去宋国,还要使人传讯宋廷,称宋使出手打伤长公主,要宋廷将宋使的全家满门抄斩。”
黄杰听来直翻白眼,当下也不准备与这不讲道理的金国长公主磨嘴皮了,便也不去看她,径直上前几步来到了阿骨打面前,拱手道:“还望殿下见谅,乱命万不敢从之”
阿骨打听了翻译后哈哈大笑,但却见完颜兀鲁又跑来抱着阿骨打的大腿叽叽呱呱的,直到阿骨打不耐烦的挥手呵斥这才悻悻退下,而后阿骨打便也下令返帐继续酒宴。
但说入座后,完颜宗弼先来找黄杰连干了三碗马奶酒,自然二人都是豪爽对饮,而后便也见着帐中但凡有身份的女真贵族也都是来与黄杰敬酒,而黄杰也是来者不拒,碗碰盏干,只是一轮下来,便至少干了二十多碗马奶酒下肚,且算一碗马奶酒约有一合前后约今百克左右,二十多碗的总量也是有一斛多了,亏得这女真人的马奶酒如今度数还低,倒也没能把黄杰喝醉。
见黄杰不但武艺高强,人也豪爽,酒量更是了得,自然也是赢得了众人的好感,便是阿骨打也亲自来敬了三碗酒。
卷八 靖康变 第六百五二章 鹿死犬亡
喝过酒后,诸事自然好说。
首先就是马政带来的国书阿骨打毫无问题的便也接了去,然后有关大宋希望金国不要越界的意思,阿骨打也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不过,送亲之还是起了波折,当然阿骨打这边都是说送公主去大宋和亲自然毫无问题,但如今长公主完颜兀鲁的手臂摔伤,自然是不方便立刻上路的,怎么说也得等公主养好了手上的伤才是。
虽然这次黄杰和马政想要解决的几个问题都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承诺,但见金人如此意向,倒也稍微安心很多。
最终黄杰在众多女真贵人们的连番敬酒之下,在连续干下了四十几碗后,终于不胜酒力,喝了个大醉。
此后一连十几日,黄杰和马政都被安排在阿骨打的大帐边上歇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席,闲时更是由完颜宗弼领头带着一票女真贵族来邀黄杰去赶山打猎,不论黄杰和马政提什么要求都是满口答应,似乎如今唯一的问题就是等着宋军出击攻下析津府和长公主完颜兀鲁把伤养好就可以出发了。
这期间,金军的探马到时少少报来了一些零散信息,比如说在九月底的时候报来称九月初二种师道终于拔营出击,东西两路大军分别跨过了白沟河和巨马河,在北岸扎营。到了十月初时又报来称九月中种师道西面出击攻涿州,东面攻击武清,涿州六日不克,反被辽军击破了攻城营寨,而武清虽然三日而下,但在宋军立足未稳之时,城中辽军残兵居然又组织起来反杀,竟一战将宋军逼出了城外,不得已两路宋军连夜后撤八十里,又回到了界河边上。
此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宋辽两军基本上就在界河北岸拉锯,期间到是有两次差点逼近至析津府左近,但都被辽军给打退了。
至于说大宋国内和南方的消息,则是音信全无,虽然黄杰这边按着五日一批信使的规制不断派人沿着原路渡海回大宋传递消息,但始终都没有见着返回的信使。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阿骨打一伙人说是秋狩,却是生生扎在了白山脚下就不动窝,从九月一直狩到了腊月,也丝毫不见要转回金国上京会宁府的迹象。
却说这一日已经是腊月初六,白山地区早就被皑皑白雪所覆盖,整个围猎营地也是被银装素裹了起来,便是黄杰和马政二人也耐不住寒凉弃了宋人衣衫,换上了与金人一般的皮毛袄子御寒。
两人一早起来,由几个辽国女俘服侍着洗漱之后,便也得到了阿骨打的传召,便也直入了阿骨打的大帐之中。不过这次传召却是不在大帐议事,而是小帐闲聊,入内之后一见,便也见得小帐里只有阿骨打、完颜宗弼和董汉臣三人。
阿骨打一身冬装,正坐在帐中火塘边亲自动手翻烤一头乳鹿,完颜宗弼拿着小刀和调味料正在边上帮手,而董汉臣也围着火塘正在筛酒,闻着酒气该不是马奶酒,而是宋酒。
见着黄杰和马政应召而来,阿骨打便也和蔼的招呼二人火塘边就坐,此时鹿肉也是差不多熟了,便也一面嘘寒问暖的寒暄,一面使了金刀割肉筛酒分食。待吃得差不多时,便也将阿骨打随意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油渍后,便也捅了完颜宗弼,要他转译道:“听闻宋使极善与人相面,不如给本王相上一相”
面对阿骨打突然提出如此突兀的要求,黄杰在愕然之余,心中也是生出了一丝警惕,便也直接与完颜宗弼道:“乌朱兄弟,所谓何事,不妨请殿下直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