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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世统率选锋军,并听刘延庆节制。
童贯后于二月十九抵达雄州就是瓦桥关,周世宗夺得三关后,将瓦桥关改为雄州,今天的河北雄县,那时诸路人马已经到齐。便也在雄州召集各军主将议事,二十二日诸将齐聚商议进兵,种师道说:“今日之事,譬如盗入邻舍不能救。又乘之而分其室。且师出无名,事固无成,发踪之初宜有所失。”
童贯则回答到:“今日之军事,上皇帝既有成算。第籍公威名以镇服耳也就是借用你种师道的威名,让你出任都统制因出御笔、俾不得辞因为是皇帝亲手写的命令,你不能推辞。”
杨可世便也向童贯请求道:“事起之由,毫发未尝预,一旦临利害。若仓卒失计,我辈要领固不足惜,恐有不虞,辱国为重,愿熟计而後行杨可世是童贯一手提拔的爱将,请求等到商量妥当再进兵。”
童贯不说话,知雄州和诜在座诸人嘲笑杨可世道:“你平时自夸能敌万人,胆气绝人,视堂堂之师如摧拉枯朽,今日观了你只不过是一个懦夫。”
杨可世这才默然不语,童贯即以和诜为种师道的副手,以杨可世为前军统制,同时下令招募勇士在边境上来回驰骋,散发招降的檄文,但军队不得过界挑衅。
童贯继续沿用皇帝的圣旨,不得杀人,现在看看苗头不对,又害怕了,再命令军队不得过界挑衅,。
到了三月十五日,前军统制杨可世听说燕人早就准备迎接王师的到来,若王师入境,必箪食壶浆以迎。于是率领轻骑数千,直欲取之,至兰沟甸被辽国宗室耶律大石所掩杀,结果大败而还。
三月二十八日,种师道在童贯的一再要求下进兵白沟,就是界河拒马河,但才到河边,正欲打造栈桥和渡船,准备过河的时候,又接到童贯的军令,强调就是不得杀辽国一人一骑。
旋即杨可世即遣骁将赵明率军持黄榜旗前往边境招降,实际上赵明所率宋军和辽队已成隔河对垒之势,而赵明占据桥头向辽军招降还派人把黄榜旗送到辽军那里去,却是自己送上门找死了。
卷八 靖康变 第六百三七章 又是大捷
如今辽国的情势十分危急,前主耶律延喜被金国俘虏,而后如今耶律淳虽然还未称帝,但他准备自己上位的苗头已经有了,辽国如今并非是群龙无首。
而这个时候宋军居然敢把招降的榜文送过去,明显就是打脸啊
当即辽军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来对宋军发动了进攻,虽然兵力不足,但耶律淳手下的辽军几乎清一色的骑兵,在机动力方面比起宋军步卒要强太多,再说如今早已开河,宋军要过河来攻,要么走栈桥,要么用船渡,而辽军作为防守一方,可以用的战术也就多了。
四月初五,种师道亲自抵达东路中军指挥渡河,选择的抢滩登陆地点位于白沟河的东段一处河湾,此处三面被河水环绕,一旦渡过河去建立滩头阵地,也不怕辽军从两面来袭。
然而,这日一早,宋军刚刚把渡船和木筏等物准备好,正要渡河的时候,便也见着一部至少过万人的辽军也是迅速抵达了北岸。种师道忙也要杨可世所部将士临河布阵,分遣赵明、韩进宝麾众还击,辽国军队隔着河岸挥舞军旗指挥军队作战,骑兵随着旗帜所指的方向向西奔驰。
杨可世便对诸将说:“下流必有可涉水渡河之处,须分兵据之。”
随后杨可世自领一部步卒往下游移动,并会合了种师道派遣来支援的泾原路将领赵德,而赵德的部队也是步卒,两部又往下游急性了一个多时辰,实在难以为继只能就地结阵休整,但两人部众还为休整完毕,辽军已渡水掩杀而来。
赵德是个老将,知道形势不妙,便劝杨可世坚守待援。但杨可世觉得宋军已经结阵,而辽军虽然骑马但却是疲兵,未必没有一战之力,便也强令还未缓过劲来的宋军变阵迎敌。
然而,杨可世既高估了宋军的连续作战能力,也低估了辽军的求战决心。杨可世手下的宋军全副武装疾驰了一个多时辰后,士兵体力的恢复时间不足,因此在进行变阵的时候慢了半拍,而辽军虽然一路疾驰,但因为一直憋着口气,不论人、马都未放松过,所以此时反倒能鼓足了余勇亡命突击,因此未等杨可世反应过来,宋军前阵便被辽军骑兵踏破。
在慌乱中,宋军步卒也未能阻止起有效反击就被冲散,而且也被辽军骑兵分左右翼分割包围,杨可世一百余骑亲军前去救援,一个不慎之下身中四矢,最重之处是左肩中了一支抹有狼毒的铁蒺藜箭,幸亏赵德组织起弓弩手进行反击,又派出敢死之士使陌刀杀入辽军骑阵专抗马腿,这才救出了浑身浴血的杨可世。
待赵德稳住阵脚之后,又守住了辽军一波冲击后,辽军将领见宋军增援的骑兵已经赶来,这才迅速退走。
当夜,杨可世在大帐由种师道亲自为他疗伤,呕血三升险些小命不保,最终还是由韩进宝部派出的军医为他取箭并缝合伤口,才算稳住了伤势。
不过,遭此一击,宋军东路虽然伤亡不大,但渡河作战的先机已失,且渡河出辽军也加强了戒备,所以这一次抢滩登陆作战只能作罢
而西路军方面,当日童贯也是令辛兴宗驻军范村,并派出使者传檄,但却遭到了辽军的主动突袭,前军王渊一部两千步卒结阵不稳被辽军踏破全歼,王渊当场战死。辛兴宗又急拍左军焦安节领骑兵一千,右军刘光国领重甲兵一千、弩手五百、刀牌手一千五百紧急驰援,结果焦安节的一千骑兵直接送菜,只是一阵便被辽军重骑冲散,焦安节中刀堕马被俘,一千骑兵折损近半,直至刘光国所领的步卒赶来结阵稳住阵脚,这才把辽军骑兵驱散。
眼看看到东西两路军战况不利,童贯只能要求各部严守本阵,又请了种师道连夜去往雄州商议。
种师道到了雄州,倒也提出如今对岸的辽军并不多,也就是两三万人的样子,唯一麻烦的地方就是对方全是骑兵,虽然进击失败,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但童贯却是不怎么认为,这东西两路一战下来,收拾下来的辽军死伤不过一千余人,可宋军的伤亡却是死三千二百余,伤六千余人。
也即是说,只是第一战,双方的伤亡比可就答道了十比一,宋军如今的确满打满算有二十万人之多,可显然不够人家两三万骑兵消耗的啊
所以,童贯再次独断专行,要求宋军还是界河边上后撤三十里,重新整编训练,再做打算。
不过,这次的战况,在童贯的春秋笔法之下,自然又是大捷:杀敌一千两百,生俘八百余人,收得马尸三千余匹,活马三百余匹,所得兵器甲胄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