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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来说,刚刚发生的一切虽然可以理解,却难以接受,既是想不到,也是不敢想,于是便也浑浑噩噩的开始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开始往那倩女幽魂的故事剧情上套,想着若是若是能知道王巧儿的转世投身之处,说不定真能与她再续前缘,便是等她十六年又何妨
想着想着,高衙内突然感觉眼前一花,却见王巧儿的魂魄竟有出现在自己面前,正愕然的时候,便听王巧儿道:“哎郎君莫惊莫惊,予是有些事要问问郎君”
高衙内一时间心中欢喜得快要炸了,忙也急忙点头道:“巧儿,你不是去报到了么”
王巧儿挠挠头,答道:“正是,只是城隍老爷却是不收,说予阳寿未尽要予转回,可是予却忘了来处,便也想着了郎君郎君知道予的姓名,该当知道予是哪里人士,家中还有些什么人吧”
高衙内顿时觉得心花怒放,天地皆都色变,这眼前的情况那探幽记里也是说过的,于是高衙内忙也指着王巧儿道:“俺知道了,巧儿你是你是生魂”
王巧儿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解,自然来问:“何谓生魂”
高衙内高兴得浑身颤抖,忙也道:“便是巧儿你的魂魄离了肉身,而肉身却还活在人世”
屋顶上,掩着瓦缝瞧着眼前一幕的几个黑衣人看了眼前这一幕,险些笑出声来。但见其中一个长身之人与其他几人打了手势后,几人便也慢慢退走,也未这接下来要展开的剧情便有些“不可描述”了。
待几人退至僻静之处后,便也见长身之人压低声音与几人吩咐道:“你等守好了,明早鸡鸣之时做好回收工作便是”
几人答应一声,长身之人便也迅捷腾跃而走,迅速的沿着一条秘径轻车熟路的绕开太尉府中层层守卫而出,之后便也见他左腾右挪快速换了衣物装束,上了路边一辆普通轺车便走,径直往内城东南的甜水巷行去。
不用说,这长身之人是谁自然猜得,行完了今日的这场大型幻术,针对高衙内的倩女幽魂之计,也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说起来倒也不是黄杰拖沓,也不是行此幻术对他而言难度多大,实在是近来事情太多,并且王巧儿那妮子原先只不过是蕲春的贫家民女,想要对她进行一番脱胎换骨式的培养,时间少了当真不成。
而这几个月以来,王巧儿也是根本没有一天清闲的,从琴棋书画到诗词歌赋,再到经书杂学女红仪容,几乎全都经过了强化特训。否则仅凭姿色也就能勾着高衙内的魂儿,却难以攥住他的心,何况若成了事还要设法搞定高俅高教授那厮,依他的眼力想必是不会容得一个毫无见识的乡村民女做自家嫡长子的长媳吧
因此,坐在轺车里的黄杰,一边用口哨吹着奇梦中倩女幽魂里的主题曲,一边脑补着明晨一早高衙内春宵梦醒后,如何发狂似的去寻王巧儿的“肉身”景象,便也就此转回了驸马府。
卷七 燕云急 第六百一五章 小郎君
归得驸马府,也是快三更时分了。
待问清赵福金去赶灵护庙前的庙会祈福未归之后,黄杰便也自回了书房就寝。倒也不是黄杰有早睡的习惯,而是自从做了这驸马都尉之后,上朝也就成了日常工作,大朝必到,常朝也跑不了。
虽然也就是个点卯的活儿,而且也不用五更就去待漏院候着,可以待到五更末刻禁门开的时候直入禁中,但这等表面功夫还是不要落人口实才好。
此外,驸马府的日常生活倒也单调,每日出门早朝之后,不管宫中留不留午午饭,这下朝之后到晚饭前都属于黄杰的自由活动时间,这期间黄杰可以去苏廿娘的郡主府也可以自行安排行事。除非赵福金特别交代她有应酬或是诸如回宫探望赵官家或弟妹,叫黄杰不用回驸马府用晚膳,否则黄杰必要回驸马府侍膳,除此之外还有夫妻之事,自打黄杰与那烦人的乳娘使了个小小的幻术后,便也没了什么诸如要看黄道吉日才可“行礼”的规矩,但黄杰也是个极有节制之人,自然不会旦旦而伐,只是赵福金的肚子如今都还未见气色,不过黄杰也知道这事倒也急不来。
还有一事却是有些恼人,便是封宜奴的肚子至今还没准信儿,黄杰算来这都已经过了足足十月,甚至都超过了四十二周,可依旧没有出现将要生产的迹象。以至于这些日子黄杰每日必定都要去郡主府里探望,甚至害怕封宜奴肚中的孩儿个头太大,都已经开始强制要封宜奴节食,每日用少量的参鸡汤和菜蔬羹吊着,并且至少要她步行一个时辰以上。
而且,因为他上次昏迷的事情,赵官家也是死活再也不许他出城去救灾了,所以这每日只能上朝下朝,陪陪妻女和公主,救灾的事情只能是写了条呈上疏做些建议了。
还有,如今御车军建军的事情,大致上算是停顿了下来,整个东京地区的人力物力全都投入到了救灾和恢复生产上。这次的大水灾造成的损失,依照王黼领着有司算出的数目,至少达到了上千万贯的损失,尤其人口损失巨大,初步估计罹难和失踪的人口数目约在十五万上下。但由于此时的户籍制度和统计数据的差失,这个数目也只能是粗略的估算。
因为这次的洪灾属于来势汹涌,去势也是急促,洪流一路向东甚至冲到了二百多里外的考城今河南民权县,而沿途各地水退之后,打捞起尸首都是第一时间就地火化,再说这等大灾的死伤数据朝廷也没有主动公开的道理,所以能有一个粗略的数字就已经不错了。
不过赵官家也还算是个仁君,除了各项安抚和救灾措施之外,他也驳回了太子赵恒想要给他背黑锅的想法,再次下了一道罪己诏,把洪灾这事自己扛下来。而这赵官家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接连下了两道罪己诏的事情也算是破了纪录,这也就使得朝中开始有了建议赵官家明年再改一个年号的动议。
对此,黄杰也有些担心,但他知道这样的担心没用,最终会不会改新的年号,又会用什么新年号,这完全是根据赵官家心情来看了。
当然了,赵官家既然再次下了罪己诏扛了黑锅,但这并不表示水灾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在七月初洪灾发生后的几天,他便将东京都水监和河阴都水监的一百多都水使下了刑部大牢,七月中又抓了一千余河工司的相关吏员和工匠。到了七月末,又把曾经都监黄河堤防,早已经致仕的几个前工部侍郎和员外郎以及家眷也召回东京下狱调查。
还好,这期间未名子的探幽记连续发布更新,待到“汴河龙王被斩凌霄殿,灵护庙前斥退众水族”一章更新出来之后,大理寺卿也才上疏赵官家,一口气放出了大半的人来,最终判秋后处斩三十六人,流徙百余人,才算是结了此案。
若非如此,以赵官家的尿性和宋廷的甩锅手段,只怕这里外里两千多人都要难逃干系,到时死的怕也不止三十六人了。
这期间,唯一的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就是韩进宝部如期回到了东京,然后自然是全都送去了牛头山大营,只是如今他们在建设大营的同时还要兼顾着重建朱仙镇。毕竟御车军的大营建成后,还要指望着朱仙镇来承担粮草转运和菜蔬供应的工作,这次朱仙镇受灾的情况比起其他地方来说还不算太重,水退之后随着不少侥幸得脱的百姓陆续转回,最后统计得出整个朱仙镇五百七十多户人家,完全灭门的只有不足三十户,人口损失也只有三成而已,最大的损失就是房屋被毁,农地被淹没而已,所以御车军如今的主要工作便是帮助朱仙镇复耕和建设过冬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