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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口鼻之中却是生生喷出了两条火龙来。
顿时这人眨眼间就也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火人,慌乱中手舞足蹈的想要拍打掉头面和身上的火焰。童贯和高俅也是见机,眼疾手快的一个护住赵官家一个护着赵恒便退,而李善庆和一帮子金人却直接吓傻了,全都立在原地就跟木桩似得,根本就没敢想上去救人。
差不多也就烧了足有十来息的功夫,那身上的火越烧越大的副使终于放弃了挣扎,也不知道在这瞬间他是怎么想的,居然不再拍打身上的火焰,反倒是强行站直了身子之后,用了一个举手拜天的姿势缓缓匍匐下来,任由烈火焚身,很快便也不动了。
郑重提示:喝火酒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轻则毁容,重则可致人死地,切勿轻易尝试
毕竟黄杰倒的这一爵冰泉火酒量并不多,喝之前又烧了有二十来息的功夫,再说那副使身上也没有什么足够的引火之物,身上的袍服虽然是丝绸和绢纱质地,但也不足以将人的血肉引燃,因此再又多烧了十来息功夫后,便也自己熄灭了。
但见那匍匐在地的副使,前胸如何倒也不见,但后背却是全都烧透见肉,整个人已经没了动静,揣测起来该也是死透了。
一时间这升平楼里直是抽气声大作,可叫黄杰奇怪的是,居然还是如方才一般没有人尖叫出声来。
见这一楼的人又都陷入了目瞪口呆的状态,黄杰也是十分无奈,便也缓缓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慢条斯理的倒了一盏冰堂酒来漱口。这冰堂酒入口柔和,甜而不腻,比之当初黄杰在樊楼所饮过的,由樊楼少东范诚特别提供的版特供和旨佳酿还要好上太多,用来漱口消除那冰泉火酒的辛辣口感最是再好不过了。
至于这什么冰泉火酒,根本就是他备来用作清洗伤口的酒精,当真不是什么佳酿。
也不知具体又过了多少息的功夫,却听啪嗒一声物件摔倒在地的闷响,终于引发了如梦初醒一般的群体连锁反应,依旧还是梁师成这忠心耿耿的检校太傅喊出了第一声来,而后便也见整个升平楼里好似炸了窝的马蜂一般轰乱了起来。
黄杰冷眼瞧着,并且还特别仔细的瞧了瞧李善庆的脚下,只可惜这厮方才也不知是把尿都漏光了,还是大宋的太医妙手回春竟然真把他给治好了,如今看他脚下自然是干巴巴的。只是这厮虽然如今还站得稳,可身上却如筛糠一般抖得厉害,不过黄杰仔细一看,却发现他自己其实抖得不算厉害,只是如今他身旁一个圆脸粗壮的胖大汉子却是抱着他一条膀子在抖,将抖动的劲儿传导在了他的身上。
自然,还是梁师成做主,忙也叫人来迅速善后,童贯和高俅两人也忙扶着赵官家和赵恒去了二楼御座,待众人终于各回各位把惊魂收了回来,这才想起来始作俑者,于是全又将目光齐刷刷的投到了黄杰身上。就连坐在二楼的赵官家也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来瞧黄杰,黄杰十分无奈,与众人做了个“怪我咯”的表情后,便也道:“贫道刚才有言在先,此酒非得福缘深厚之人才能饮用,这福薄之人是万万不可饮之,唉”
众人一想对啊
方才黄杰的确是这么说了,是那副使自己抢过去喝的,黄杰自己当着大家的面喝了不也没事,他却抢着来喝,结果就被烧死了,自己福薄怪得谁来
卷七 燕云急 第五百五一章 背书
不过,不管那副使到底是福薄还是福不够后,反正这一口气已经弄死了俩,直叫这升平楼中的人再也不敢瞪着他看了。
而且这一次李善庆被扶下去后,久久也没回来,该也是将他给正吓惨了。不得已,天色才将过了午后,赵官家便也宣布罢宴,结束了今日这名为与金国使者洗尘的酒宴。
黄杰到时无恙,不过童贯、高俅还有几位老国公却是明显兴致极高,且都喝大了不少。等拜谢赵官家后出得升平楼时,那襄王赵宗愈更是主动邀请黄杰有空的时候去他府里坐上一坐,其他三位老国公也是热情的瞧着黄杰,既不敢靠的太近,也不愿意离得太远。
只是,黄杰却是偶然发现,那跟在后面出来的越王赵偲,冷不丁会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目光偷瞄自己,等黄杰察觉时又以极快的速度来做掩饰,自然叫黄杰起了疑心。
这罢宴之后,无事之人自然各回各家,不过童贯、高俅和王黼等人却被赵官家留了下来,但黄杰等人走了不久。赵官家和太子赵恒便也亲自下到底楼,便与梁师成点了点头,很快梁师成便也指挥两个小太监搬来了一具乌木灯台。那灯台约有一人来高,顶部的灯座是一盏陶瓷烧制的多层油灯,衬以铜质的类似贝壳形制的反光罩,下部则是乌木的柱形底座,木柱的直径至少有三寸左右。
但见小太监将灯台搬来后,便也一人抬高,一人放低,将灯台斜着抱好与众人来瞧,赵官家细细往那灯台中部的地方瞧了过去,便也张嘴嘶的一声吸了口凉气,但见那柱子中间部位突兀的嵌着一枚银白色的圆形物体,凑近了瞧能看见那圆形物体的底部阴刻着一个硕大的“敕令”符咒图案。
童贯、王黼还有梁师成在旁也是斜眼来瞧,也都是暗自咂舌不已,梁师成更是小心翼翼的指着那东西道:“陛下,此物老仆方才仔细瞧过了,该也是纯银制成正是通玄先生使的法器,这法器该是先穿透了那金国巫人的身子,这才打在了灯台之上。这可是开宝六年973年,两浙节度使钱惟濬进贡的金棱七宝乌木灯台,普通刀剑轻易不可伤之。”
赵官家看着皱眉咂舌,但还是伸手比划了一下,梁师成便也领悟,便也吩咐小太监道:“将这法器取出来瞧瞧”
两个小太监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想想便也伸手从头上取了枚铁簪子下来,正要用它去撬,却听王黼道:“且慢这法器以纯银制成,且又是施的雷法,只怕别有机关,怕是不敢用铁器呀”
说着王黼想了想,干脆伸手从袖中拿出了一枚用来刮擦皮肤的刮痧玉片交与小太监来用,那小太监抖着手接过之后便也小心翼翼的将这枚直径差不多有半寸的银弹挖了出来,取了一块红布包裹后,呈送到了赵官家面前。
待赵官家接来一看,更是惊讶,但见这银弹形状好似笋型,前头尖尖,尾部平圆,除了底部有“敕令”符咒图案之外,弹身靠下的部位上还阴着八卦的卦符,如今挖出来一瞧竟然光亮如新,却是一丝血迹都不曾见得。
毫无疑问,这显然就是件纯粹的法器了
赵官家看后不语,便将这银弹交与童贯和王黼来看,王黼倒也看不出什么,童贯看了看后,却是皱眉道:“方才黄子英使那雷法时,老臣分明闻着一股子硝石烟瘴之气,还道与那震天雷一般,乃是借助火药之力逞威,如今瞧来却是全无痕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