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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铁骨朵的钝击伤害还是叫武松吃了个大亏,造成内脏震颤,因此战斗结束后便也被黄杰强行送去医治。
之所以黄杰非要让三十来个女卫扮死尸,是他觉得若是真要让赵官家和朝廷的大臣们知道今夜这般规模的战斗之下,黄州卫的守阵人员竟无一人阵亡,且就算是女子也都人人着甲,个个开弓,只怕会吓掉这大宋君臣众人的下巴,对日后的大计恐有影响,这才弄出了这般事故来。
却说见女卫们嘻嘻哈哈的将赵官家御笔写下的名封分了,黄杰虽说真不是吃味,但也心中有些酸酸,便也与她们调笑,说是只管收好,怕数百上千年后,这后人拿出来指不定便是个宝贝,换得良田美女也是难说。
也就在黄杰与女卫们嬉笑的时候,但见车阵一角急冲冲走来两人,一个是个白面碧眼的胡人,正是如今黄杰的管家亨利。另外一人却是个明媚女子,但见她穿了一袭淡青色裙袄冬衣,后背披着一条雪白狐皮制成的大氅,走到近处一瞧,却是黄杰正妻苏廿娘。
只是见那亨利脸色有些发红,眉间有焦急之色,还不待黄杰开口相问,就听苏廿娘急道:“夫君,艾丽娅惊动了胎气,方才刚刚破了羊水,只怕是要早产哩”
黄杰听来一愣,便也答道:“怎会如此,这时节去那找稳婆”
亨利面色涨红,便也叉手道:“还求主上为艾丽娅接生”
黄杰这在一拍自己大腿,道:“说的什么废话,只是就算俺来接生,也是要稳婆助手才成啊走走”
当下黄杰便也领头直往车阵外层的医疗车区域赶了过去,抵达时便也瞧见十来个已婚的黄州女卫正在周围忙碌照顾伤患,一间暖棚却是被分隔出来做了产房,而周燕奴、万春奴等众女还有姚二娘也都在暖棚中帮忙照顾伤患,黄杰来了之后先叫人打来热水与他洗手,方才做戏时弄得一双血手,如今看起来很是瘆人。
待净了手,入了暖棚改的产房一瞧,的确是羊水破了,且宫口扩张,宫缩明显,十足的临盆迹象。黄杰家中的小人儿,从五娘到八娘都是他亲手接生,倒也是轻车熟路,不得已便只能叫了周燕奴和万春奴来帮手,忙活了小半个时辰便也顺利帮亨利的娘子产下一个男娃来,虽然实算下来也就才八个月的孕期,可小人儿却是块头十足,更是有一头浓密的金色胎毛和一双绿晶晶的碧眼,与他断了脐带时哇哇哭了几声,声音也很是洪亮。
黄杰与这小人儿扎好了脐带后,便也用软毛毡包好了送出来,递给急的团团乱转的亨利笑道:“恭喜恭喜是个赶大车的”
这黄州的习俗,若是生了男娃便是赶车的,生了女娃便是坐车的,倒也形象。亨利接过来一瞧,便也喜极而泣,用他故乡英伦语言叽里呱啦叨念起来,还不停去亲吻小人儿,却叫他满脸的胡渣将刚刚安静下来的小人儿扎得大哭。
黄杰见他高兴也是欢喜,便来问道:“可想好了名儿”
亨利很是高兴,但却没忘了本分,便也躬身来与黄杰行礼道:“还请主上赐名,若是主上允许的话,俺想这孩子能随了主上的姓氏,这将是他毕生的荣耀”
黄杰一听,也不客气道:“如你所愿就是这如今已是腊八,倒也没什么典故可循,不过今夜是我振威镖局在这东京破袭之战中取得大捷的日子,不如就取了振威和大捷之意,叫黄振捷如何”
亨利听得高兴,自然答应下来,不过黄杰也却问了,这亨利乃是那英伦之人,自然也该与孩子取一个英伦名字,亨利想想便也道:“俺想将祖父的名字给予他,就叫他威廉宋菲茨罗伊。”
黄杰与亨利接触日久,对于英伦风俗倒也知道不少,听了这孩子的名字,倒也知道了亨利用一个宋字做中间名的用意,自然也是赞许,便也让亨利抱着孩子去暖棚照顾艾丽娅,就也带着家人散去,谁叫这车阵之中还有诸多事情要去处理。
也就在黄杰他们走后,暖棚之中,亨利将孩子放在了妻子艾丽娅的身边,左右看了看后,便也小声的用英伦语言与艾丽娅说道:“这孩子的大宋名字叫做黄振捷,英伦名字叫做威廉宋菲茨罗伊,威廉是我的祖父名,他曾是诺曼底的公爵,也是英格兰的国王,征服者威廉”
卷六 梁山破 第五百零六章 汉儿
这本来苏廿娘等人还想着留在医疗区照顾受伤的黄州卫伤患,但却叫黄杰硬给领回了内营之中,却还笑道:“你们几人,难道还比军中的医官高明不成也不瞧瞧那满营的伤兵个个都不自在这般情况,用心慰问便也是了,且其中好些个医官的夫君便在伤患之中,却要你们多手”
这话说来众人都是一觑,之后姚二娘却来喝道:“牛儿怎般说话,廿娘身为当家大妇,这般带着姨娘们抛头露面,还不是在给你挣脸面还不快给廿娘陪不是”
黄杰撇了撇嘴,还没开口便叫二两拧了耳朵,二娘便也喝骂道:“哎哟如今有出息了”
黄杰耳朵被拧倒也不疼,但还是急忙苦了脸告饶道:“错也俺错了娘,俺错了廿娘,俺错也”
谁知二娘却是撒手,喝骂道:“却还说,你冷不丁就弄什么公干,一去便是近月,也不知你到底在弄何事故,如今却是惹下这般大祸,竟叫这许多贼人还是辽国贼人持刀拿棒来攻,你可瞧见了,如今那宜男桥巷都烧成了一片白地,若非娘和你家老倌儿命硬,怕是早了帐了”
黄杰只能一个劲的陪了不是,最后还是苏廿娘、万春奴她们都来规劝,二娘这才撒了手,随后苏廿娘忙也使了眼色与黄杰,叫他快去处理军务,便也和众女哄了二娘回帐歇息。
不过那青禾、孙十九娘和封宜奴三人却是留下没走,青禾便也抢先来道:“今日之事,早几日已经有了苗头,方才城中暗线来报,已然查实了,主持这次袭击的乃是辽国四军大王萧干,除原先早就埋伏在东京城的辽国细作外,这次还有约三百人马乃是辽国北院遣来的精锐探马,查获的禁军器械该是为这批人马所备。”
黄杰听了,便也点头:“知道了,再探”
青禾便也答应一声,瞧了瞧孙十九年和封宜奴后,便与黄杰使了眼色后,转身去了。而孙十九娘与黄杰也算是老夫老妻,没有封宜奴之前她是老幺,如今见有封宜奴在,便也使不得娇,只是来掐了一把黄杰后,与他咬了咬耳朵,便也含羞去了。
都走了之后,封宜奴这才上来,但也见她双目微红,脸色苍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黄杰便也来揽了,与她道:“可是惊着了瞧你这些姐姐们,一个个疲沓得很狠。”
这话一说,封宜奴便也垂下泪来,只不过她脸上却是挤出笑容,便也抓了黄杰的手来摸自己的腹部,黄杰到是不温不火,只是伸手轻轻抓挠调笑道:“如何俺岂能算错”
封宜奴呜咽一声,本想要哭,但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黄杰左右看看,干脆便将封宜奴拥入一顶无人帐幕,盘桓了约有盏茶时间这才出来。将羞红了脸的封宜奴送到了万春奴等人的卧帐外时,才与她悄声说了些什么,这才走了。
待走到车阵的外阵,黄杰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袍服有无问题后,这才入了一格暖棚当中。只见这暖棚一如黄州卫所居的暖棚,只不过如今火塘烧的很旺,地席却全都扯走,周围烧了明晃晃的牛油蜡烛照亮,地上却是用了八架奇怪的架子,绑着八个髡发的半裸之人。一旁则是黄大龙领着几个亲卫正在侍弄,见黄杰过来且满脸不耐,忙也叫人赶快打开遮挡的风帘,引入外面的西风将室内空气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