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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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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舅都是目瞪口呆的表情,黄大郎倒是明白自己刚刚显然又跑偏了,再看一脸莫名其妙的雷孙几人,便也就不再卖弄什么哲学理论,便直言道:“换言之,童贯之所以轻易派出王信前来谋夺方子,王信只带了枢密院当值的普通军汉就进姚府,皆是犯下了我能的错误。童贯以为,也就是谋夺了一个方子而已,派出王信这么一个枢密院副使也该一定能够把事情半成。王信着认为自己乃是堂堂枢密院副使,不管是带上普通军汉,或是直接带着几条猪狗,照样可以横着走,自然能轻易拿到方子。所以,若是今夜没有雷师傅、孙大兄和朱高、张合两位哥哥,他们倒也真能得了手,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好一个人算不如天算”雷豹端起酒碗喝了大口,用大袖抹了口唇道:“想来还真是如此,今夜若是大郎不要俺们出手,或是俺们根本就不在此地,只怕祸事喽”

雷豹如此一说,姚政和姚榕都红了脸儿,这还真是一个事实。别看雷豹他们不过四人就杀光了这三十来个军汉,若没有他们出手,或根本就不在,只怕今夜会被杀光的可就是姚家满门了。

“所以”黄大郎自然注意到了舅父和堂舅脸上的神色,便解围道:“俺们就可以估算出来,朝中除了三公四尉,还有皇亲国戚和重臣贵胄,架不住他们也会犯我能的错误,也派人查探出消息后也来黄州,来讨这野火捡便宜,所以俺这栽赃嫁祸的局也就才能坐实了”

姚榕听了也直点头,罐肉既然让高俅献给了官家,并且让童贯得知了,就不可能瞒得住朝中的大臣和皇亲国戚,而且但凡不是个猪脑子,就应该能看出罐肉的经济价值和军事价值,然后自以为聪明的派人来讨野火也就是常理了。

“可是为什么不把王信一道杀了呢”姚榕却也问道,黄大郎的计划中,这一点最让他但有。

黄大郎便道:“若果将他一道杀了,堂舅想想看,连报信的认都没有了,岂不是让童贯断了念想再派人来所以,俺们非但不杀他,过几个月还要全须全尾的放他回东京,不过这之前倒是要劳烦人先去东京做些手脚,倒时此人不但与俺家无害,只怕还将成为俺家在朝中的埋下的一枚暗旗。”

姚榕一听,便急忙问道:“这该如何行事那王信可是堂堂枢密院副使,岂会轻易入了我等之彀”

黄大郎却是一笑,问姚政道:“舅父,不知如今堂舅够不够参加锁应的资格”

锁应叫锁厅试,是宋朝科举中,针对“有官人”的特殊考试。所谓“有官人”是指如靠父辈恩荫、以军功、或者通过非进士科考试取得官职的,总之一句话,就是针对官二代并稍带上各级官吏的内部考试。

在宋代想要当官出仕,考中进士是唯一的正途,并且有了这个身份之后官职提升快、官场面子大、自己的名声也好。甚至朝廷地方的高官,全都要进士出身才能担任。

而所谓的“有官人”则被称为杂途出身,多半被闲散置之,或者困顿于底层不得提升,且一旦出现问题,就跟后世的临聘人员一样背黑锅的总是他们,但也不能因此断了他们的向上爬的念想。

所以也就有了锁应,这些有官人也就因此对生活对未来有了盼头和念想,才会更加卖力的干活。当然,也不要搞错了,这锁应真正服务的对象是官二代,小官小吏只不过是陪练而已。而宋廷对有官人参加锁厅试的态度,也是经过一个从禁止到限制、到允许直至放任的过程,直至将其变为权贵们的盛宴。

换言之,与后世一个萝卜一个坑儿的“国考”、“特招”没什么区别

s:萝卜招考古已有之,且出处便是如此,绝非老黄哥牵强附会也

第一百五六章 高俅

以姚政的智商,当然是瞬间就反应过来黄大郎为何会问姚榕够不够资格参加锁厅试,当即就会意点头道:“自然是够了,只是”

舅侄俩的默契自不用说,黄大郎便笑着对姚榕道:“够了便成堂舅,只管去准备明岁的锁应,有了王信在俺们手里,补个实缺又有何难,只是不知道堂舅远不远去麻城县为官”

见黄大郎说得这般轻巧,姚榕自然是心中忐忑的,可细细一想。这刚刚可不就当着面杀了许多人,而且还是枢密院的军丁,还把当今的枢密院副使给擒了,如果此事都能按照黄大郎的打算给平了,那么让他过了锁厅试,然后去麻城县当个县官又有何难呢

当即姚榕的心思也活络起来,反正明日事明日说,便答应他又有何妨,便道:“麻城便麻城,大郎只管行事便了。”

不错,若今夜没有黄大郎,只怕姚家满门都要遭祸,他姚榕如何能逃开呢

如今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还去想些有的没的,那便是蠢了。

于是黄大郎便道“如此就好,舅爷明日一早就按了方才的打算行事,俺料最近几日这类讨野火的只怕是会络绎不绝,都说一只羊是杀,一群羊也是杀,堂舅和舅爷只需安抚好家眷,将利害关系与家人说白,其他的事情便交给大郎就好。”

随后,又将一些细节掰开揉碎了解说,并敲定了章程之后,黄大郎刚要在被起身,姚政却是突然道:“杰儿,只怕高太尉也会派人来,到时如何应对”

黄大郎想了想,道一句:“来了若是也想谋夺俺家的方子,也就一并杀了。”

姚政想了想道:“高太尉本是出自苏门,苏阁老既然将罐肉之事托付于高太尉,相比该是信得过他的。”

黄大郎起身道:“舅父,都是人心隔肚皮,且走着瞧吧”

说完便带着孙立等人回了黄家。

说道高俅,的确是与苏家有着极深的渊源,舅父也曾与黄大郎说过此人的发迹。却说这高俅本是开封人,初为汴梁城街头的青皮杂耍,也就是所谓的汴梁子街头小混混,喜爱蹴鞠,苏轼当年赴汴梁参加考试时,因为需要一个当地人做随从,也就是仆人、向导、兼天地线,便雇了这高俅做小吏。

仆人自然是伺候苏轼向导,向导则可以带苏轼游玩东京的名胜古迹,至于天地线,也就是能够带着苏轼去朝中大臣们的府邸认门儿。

后来元祐八年1093年苏轼从翰林侍读学士外调到中山府外放为官,自然也就不可能带着高俅去外地赴任,再说高俅本身就是吃汴梁子这口饭的,因此苏轼也就把他介绍给好友曾布曾文肃,曾任北宋右相,虽然苏轼与曾布分属新、旧两派,但二人在元祐年间是有所交往的,而且还有着一定的交情。,后来又推荐给枢密院都承旨王诜做帮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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