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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觉得只要心里面问心无愧就好了。
随着近几年来翔凤乡的旅游业越做越好,他也面临着人生可以说是最后一个升迁的机遇,是在这里养老,还是往上再爬一爬,是他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头疼的事情。
不过更让他头疼的,还是他那个不学无术,三天两头在村子里惹是生非的儿子。
按说年龄也已经不小了,今年整26岁,三年前在村里找了个知书达理的姑娘结了婚,但是没过两年,就外面有了其他女人,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让他的老脸都没处放。
他是打也不听,骂也不听,连同几个狗肉朋友,天天胡吃海喝,不务正业。
家里的妻子一个人看孩子,经常找到他们老俩口抱怨,不是拿钱给这个女人花,就是和那个女人搞暧昧,每次他听到儿媳的话都恨不得将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给打死。
但是心里面是这么想,可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最多也就训斥几句,但显然起不到什么作用。
该玩玩,该喝喝,依旧不务正业,不求上进。
他之前从没想过找找关系,将他儿子办进镇里面去上班,但是眼看着这小子不务正业,越来越变本加厉,他也终于是落下老脸来,找了当年和自己一起公事过,现如今早已飞黄腾达的“老朋友”吃了顿饭,是又求又保证的,这才将他儿子送进了镇里面工作。
倒不是说希望他儿子以后混的怎么样,只想着能有点儿正事,别再不学无术就好。
事实上在之前一段时间里,他都觉得自己这个选择是正确的,因为他儿子在进入镇里上班后,个人作风上明显有了好转,以前和他一起吃喝的狗肉朋友,也很多都不联系了。
一个月回来四五次家,对妻子孩子也相当呵护,不再像以往那般连吼再骂。
尽管他儿媳还是会抱怨,说一个月只能回来四五次不放心,但是他也只能先安慰着,并承诺等孩子大点儿了,就在镇上买套房子,两个人直接搬过去。
本以为儿子的事情再不用操心,他可以安心的想想自己的事,但好景不长,就在一周前,他儿子却突然从镇里跑回来,随后就将自己锁在了家里,无论谁去叫都不开门。
他起初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便给镇里打电话问了问,结果一问差点儿没讲他气死,因为他儿子已经把镇里的工作辞了。
当时真的是气的他发疯,直接找来两个年轻小伙子撞开了门,随后他便闯进去想要好好修理修理这个败类儿子,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儿子竟然自杀了。
这件事直接让他卧床了好几天,妻子也因为这件事住了院,儿媳妇带着孩子回了娘家,整个家都因为儿子的死彻底散了。
除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之外,最让他无法理解的,则是他儿子的死亡原因。
尽管有看到他吊在屋顶上,但是经法医检验,他儿子早在上吊前就已经死了,至于死亡的原因则是心脏麻痹,并且看上去也像是惊吓过度死的。
但这样一来,就出现了一个难以解开的谜题,如果他儿子早在上吊前就死了,那么又是谁将他吊上去呢
当时屋门是锁着的,里面一点儿声都没有,除了他儿子再没有别的人了,根本不可能有人在他儿子死后,在弄成上吊自杀的样子。
另外,他儿子为什么会突然辞掉镇上的工作回来,并且还要将自己锁在家里,这也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题。
没人知道他儿子那几天去了哪里,又经历了什么。
他有找镇里的一个当官的警察,让他安排人查一查,结果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镇里同他儿子公事的那些人,也都说他儿子在离职前都显得很正常,并没有看出像是受到刺激,或是精神不正常的样子。
而今天是他儿子的头七,他也打算去墓地看看,给他儿子烧点儿纸钱。
拿着一兜子纸钱,有些踉跄的走去了翔凤乡埋死人的坟地,过程中碰到了很多乡里乡亲,尽管那些人对于他儿子的突然死亡没有表露任何一丝同情,但是对他,表面上的尊重还是有的。
他也不怪这些人,毕竟他儿子之前是什么德行,又干了什么他很清楚,说起来最终落得个这么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不过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有很大的责任,养不教父之过,他如果在儿子小的时候不是溺爱,而是严厉管教的话,也就不会有日后这么多事情。
“哎,孩子到那边就老实点儿吧,今天你回来看看我,看看你妈,然后就走吧。你妈因为你这一病不起,我这老毛病也犯了,罪责在我,如果我能在你小的时候多陪陪你,多管管你,你也不会这样。
晓阳和孩子去她娘家住了,我们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们一家,不过我还活着,以后有一份力气就使一份力气。
你平时就大手大脚的花钱,这回省着点儿,一切重新开始吧。”
隋金喜说着说着,也不禁声音颤抖老泪纵横。
“你妈妈有病,不能来看你,你也别怪他,走吧孩子,走吧”
隋金喜一边颤抖的念叨着,一边将袋子里的纸钱丢进火中,很快便化为了阵阵烟灰。
失魂落魄的离开坟地,隋金喜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不过没咳嗽两声,他便心有所感的转过身去,朝着远处的坟地看去,便见那里飘忽着阵阵火光,像是有人在烧纸。
正是他儿子的坟头。
第十三章 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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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金喜有些不确定的揉了揉他布满皱纹的眼角,再次看向坟地那边,然而这一次他看得真切,在他儿子的坟头前,确实是有一个人在烧纸。
“谁在那儿”
隋金喜对此很是奇怪,因为他妻子虽然今天已经从镇里的医院回来了,但是整个人还没有完全恢复,难听讲说就连床都下不来,不然也不可能就他一个人过来。
排除了他妻子,就只剩下他儿媳妇了,可是他们之前有通过电话,他儿媳妇并没有要去烧纸的意思,至于他儿子的那些狐朋狗友则更是不可能。
站在原地想了想,隋金喜犹豫着又踉跄的朝着坟地走了回去,打算离近一些看看到底是谁在那儿。
脚下轻轻的走着,没多久,隋金喜便停在了一颗槐树旁,站在这里几乎能对整片坟地一览无余。
因为现在不是什么节日,最近除了他家外村子里又没人出白事,所以就只有他儿子的坟头泛着飘忽着淡淡的火光。
只见他儿子的坟头前,一个模样50多岁的老者,正掩面身子颤抖的哭泣着。
那个人不是别人,分明就是他自己
隋金喜见后不由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因为那个人不可能是自己才对,因为自己就站在这儿,并且早在刚刚就已经烧完纸了。
“见鬼了,真是见鬼了”
隋金喜心惊肉跳的想着,这时候也不敢再停留,赶忙转过身子快步离开了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