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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敢在百官之前说,争吵间极尽劣势,回到后宫的她一下爆发了出来:“这个老匹夫,活着始终是个祸害,哥哥,不如我们做了她。”
一直装作看别的地方,实际上时不时的往何氏身上瞅的洪鸡闻言吓了一跳,有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眼里的娇滴滴的人妻说出的话。
与洪鸡的震惊不同,何进一脸平静,来回几步后出声道:“不若我们借先皇归天的事情,传言太皇太后要出城为先皇选择陵墓,然后在路上弄死她。”
“这她会出城么”
“皇宫可是我们的地盘,让羽林军绑个老太太有何难”
“好一切但凭兄长做主,只是今日她刚跟我吵完架就忽然暴毙,终归是不好,不若等先皇的丧事办妥,假借太皇太后去皇陵祭拜的名义”
何氏点到即止,但言语中的意思谁都明白。
何进也是做大事的人“好就让那老太婆再嚣张几天”
此时的洪鸡不是装作看别的地方而是真的看别的地方了,没想到这宛若天仙的女子心思竟然如此毒辣“简直跟她闺女一毛一样,人美心毒胸还小,还是自家蔡琰妹妹好啊,轻音,体柔,乐艺好,只是不知何时才能体会一把她的萧艺”
暗道一声的洪鸡想到自己不着边际的任务,露出了几分伤感之色。
这伤感之色正巧被准备告辞的何进看到,以为洪鸡感念刘宏对他的好,不忍加害他的母亲,更觉得洪鸡重情重义。至于怀疑洪鸡倾向董氏早上那震惊百官的怒骂还记忆犹新,他还不至于那么脑残。
一连几天,董氏不顾何氏劝阻垂帘听政,大肆加封董重等亲戚加强自己的权威,何进看她犹如一个死人,也没跟死人作对,于是在何进的“默许”之下,董氏一时之前竟然成为了整个大汉帝国最有权势的人。
洛阳城里雨过天晴,但凉州地上却是大雨倾盆。
这天,金城郡府进了几名骑士,由于不期而至的大雨,倒是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进了城的几名骑士,不敢耽搁,快马奔向了郡守府,毫无波折的将密信交到了董卓手中。
“这是董承的笔迹。”
“他说了什么”
“他说先皇因地动归天,太皇太后董氏跟太后何氏矛盾重重,虽先皇留有遗诏于皇子协,但最后却是皇子辩继位。”
董卓沉声说完,大厅里顿时一阵诡异的安静,好在厅里没有一个大汉忠诚,倒也省了一番惺惺作态。
“主公”
董卓一挥右手制止了李儒想要说出的话,扫了一眼左右,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
少顷,见众人退下,李儒这才继续道:“当初王美人生下皇子协,何皇后妒性大发,怕王美人有了儿子会进一步威胁到她的地位,指使人将毒药偷偷地放在王美人产后服用的汤药里,毒死了王美人,灵帝勃然大怒,意欲将何皇后废黜,幸得受灵帝信任的宦官曹节等人一齐跪下,为何皇后求情,灵帝才赦免了何皇后。”
稍微停顿的李儒观察了下董卓面沉如水的表情继续道:“刘协这时尚未足月,灵帝怕将刘协留在后宫再遭到暗害,于是将他抱到永乐宫,请董太后抚养,自此,刘协就依董氏为外家。如今董氏在皇位之争中败于何氏,大将军与张让为首的十常侍的矛盾众人皆知,现在刘辩上位,何进必然进一步掌权,偏偏何氏因为毒死王美人及其它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很是信任宦官”
董卓自然不是什么蠢人,从李儒讲述的这些错综复杂的矛盾中,他能轻易的感受到洛阳城内的不平静。
多年配合的默契他知道李儒还有话没讲完,所以也不急着发言,只是静静的思索。
李儒果然没有辜负两人的默契,见董卓沉思,继续道:“目前北宫伯玉、李文侯、韩遂、边章的十万大军还死死的盘踞在金城外,如今正值开春,春夏之交小麦才会成熟,正是旧粮将尽,新粮未生的时候,虽然我们多次利用他们各自的小心思击败了他们,但他们败而不散,一旦粮荒来临,怕是会精诚合作,届时”
李儒已经现在面临的诸般处境一一赘述,董卓也没让他久等,开口了“北宫伯玉、李文侯、韩遂、边章,除北宫伯玉有枭雄之姿,其余尽皆为守家之犬,但4人中偏偏又属北宫伯玉实力最弱,以致羌乱不过是癣疥之疾,不足为患,而洛阳此时风云突变,只怕有一场天大的富贵等着。”
“主公的意思是”
“皇位之争自古便是踏着鲜血登顶的,正常继位尚且如此,如今本该顺遗诏继承大统的刘协失利,何进又岂会放过董太后若是董太后归天,早就与何进水火不容的宦官又该作何感想只怕洛阳少不了一场兵变。”
“那金城这边如何是好”
董卓这一开口,李儒就知道他有意抽身谋一场天大富贵的想法。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金城郡,弃了就弃了只是如何暗度陈仓却是要好好谋划一翻。”
作为谋士李儒是专业的,见董卓已经下了主意,提议道:“不若我们假借约战叛军的名义整军出城,然后东去,如何”
董卓笑了,看着门外的雨幕更是欣喜:“看来老天也有意助我一臂之力啊”
第十九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秦时一片月,万古照边州。潇潇春雨暮,直立满弓刀。
边疆,自古以来就约等于战争,作为秦时故地,曾经战败全国的他们即使已经输了天下几百年,但骨子里还有一股彪悍之气,即便是雨天,也一丝不苟的站着笔直,一副随时准备作战的模样。
就像世界著名的战地摄影师罗布特卡帕说的那样,如果一支军队不够精锐,那是因为离炮火不够近。换言之,离炮火近的军队一定足够精锐。
来城墙上视察的董卓很是欣慰“文优,我有如此精锐跟随,何愁叛军不灭”
“我军军士虽然精锐,但只怕敌军也是不差,况且敌军10万众,我军不过3万,敌众我寡,将军还是熄了出城作战的心思吧”
“文优,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前期时日我们不多次在野外击败过他们吗”
“主公,今时不同往日,当时敌军虽然势大,但分散进攻多地,我们逐个击破当然不惧。但现在,敌军有感分开来不是我军对手,如今合兵一处进攻我军,我军出城作战实在不敌啊”
“懦夫”
董卓这声大喝别说在城楼上站岗的几个小兵了,就是城门下的几个岗位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时李儒的文人风骨就体现出来了,顶着暴露的董卓进言道:“还请主公别意气用事,以大局为重”
“大局你大爷,说的好像我打不过这般土鸡瓦狗一样,来人,给我去叛军营里下战书,明日午时,我要和叛军在城西二十里外的开阔地一绝雌雄”
“主公还请三思啊”
文优一把辛酸泪的跪地请求,任雨水打落己声。
“你爱跪就跪着吧,此事不必多言”
众将领面面相蹙不知如何是好,牛辅见李儒这么被雨浇着不是办法,仗着主公女婿的身份,撑伞靠了过去“文优还是起来吧,你我皆知主公性格,他那么做想必有几分胜算,还是莫太忧心了。”
李儒摇摇头“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接连的胜利有点让主公低估了敌军,为人臣者必须要时时刻刻不忘提醒主公,免得他犯错。”
众人的诸般动作都被城楼上一个相貌普通,身材普通,穿着也很是普通的士兵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在董卓的战书送到叛军营地后,一封密报也随着东去的客商,辗转西折赶去叛军大营。
“报汉军有书信送到”
“噢”
坐于主位的韩遂惊疑一声,面露思索之色道:“送来上”
少顷,北宫伯玉开口道:“汉军说了啥”
放下书信的韩遂环视众人,将书信递给了北宫伯玉道:“汉军想与我等约战”
“这”
李文侯与边章心有戚戚,实在是之前被董卓打怕了。
“哈哈哈”
“伯玉为何发笑”
“我笑汉军自寻死路”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先前汉军尽败我等实则是我等分兵出击,攻占城池所致,今日我等合兵一处,又岂能同日而语”
还是韩遂老成持重:“既然伯玉能看出其中关窍,为何汉军看不出,做这寻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