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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才恢复过来。
白云烟等了半天,不见怀中人有所行动,侧耳仔细一听,却听到张原嘴中几乎微不可闻的念经声,不禁气苦,索性心中一横,双手顺着边角钻进了他的衣衫内,轻轻的动作着。
张原念诵一顿,传音过去:“放下”
白云烟在耳边呢喃道:“我放不下,我是你的妻子。”
张原沉默片刻,感到一股股热热的馨香气息扑到脸上来,吹到耳朵里,似乎还要钻到脑子中,又道:“你非要坏我修行”
白云烟眯着双眸,用自己的唇鼻在他脸颊旁轻轻摩擦着,柔柔地说:“妾身受了十年的风吹雨打,方才修得与君共枕,若这便坏了夫君的修行,这天地人世,就合该不是修行的地方。”
张原一怔,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一个清妙的声音突然冷冷地岔了进来:“勾引男人就是勾引男人,说得这么玄乎干嘛”
白云烟身子一僵,心中大羞,暗道自己没脸没皮的话语和动作全被旁边这女人看去了
忽又呛声回去:“勾引自家男人,有何不可”
张原大是头痛,索性点了白云烟的穴道,让刚刚燃起的硝烟再度沉寂下去。
啪
过了片刻,张原听到身后传来水滴坠入尘土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响亮。
回头一瞧,身后的倾城少女已经泪流满面
罢了
张原暗叹一声,回手一指解开穴道。
“安心歇息,不许胡闹日子还很长”
这深意满满的话,立刻让白云烟心中幸福满溢,仿佛什么东西从自己胸腔中流遍全身,连那盈眶的泪花都变成喜悦,只觉得生平之乐不过如此。
终于,得到他的承诺了也终于不用再担心随时被抛下,沦入绝望的深渊了
得到这承诺,白云烟心满意足之下,乖乖地合身躺下,不到一会儿,又悉悉索索地靠近张原,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
张原身体微微一僵,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她又听到黑暗中传来苏含月可恶的声音:“一哭二闹,你就会这些把戏”
还未来得及回嘴,就听到张原长叹一声,伸手一抄,在苏含月的惊呼中将她也揽了过来,同样放在另一边大腿上,与自己头顶头的躺着。
“谁再啰嗦,我狠狠揍她屁股”张原声音中有了些火气,说出令他自己也为之一愣的话来,连忙双掌合十,再度念起佛经。
他与苏含月之间,彼此的心意都无法瞒过对方,只是一直不曾宣诸于口,颇有默契地维持着不深不浅的关系。
然而,这一切都被白云烟打破了。
苏含月微微挣扎几下,只觉得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鼻而来,令她心神颤栗,最后还是乖乖不动了。
白云烟心中嘟囔了一句:你倒是来打呀。想想有第三个人在旁边,又不好意思出口了。
心中东想西想,一会儿呷着醋,一会又把那句“日子还很长”翻来覆去的憧憬着,渐渐在安心的氛围中沉入梦乡
张原看着身下两个女子,一个睡得黑甜,一个则假闭双眸,长长的睫毛时不时抖动着,心中亦是复杂难言。
随即心神一沉,再度无声地念出大威天龙经,除了治疗二女身上的伤势,张原再度朝着最后的一小段经文发起冲击
很快,苏含月在空灵高远的经文中沉沉睡去,这一次,她梦见自己经过了数百年的苦修,终于从高山跃到了云层之外,却又从云层之外跌回了尘世间。
第五十章 血洗相国府 一
魏明帝将好大一个茶杯掷向贵妃张氏,怒声咆哮道:“你家出的好兄弟戮朕臣子,杀朕将士,连朕的皇儿也死得如此惨烈你们张家这是要造反吗”
额上一缕鲜血流了下来,张端雅暗咬银牙,含泪跪拜道:“臣妾有罪,还请皇上宽心,家父一定会给出一个交代”
魏明帝不为所动,对左右道:“拟旨,张氏纵子行凶,家教无方,一系官员统统降职一等,贵妃张氏降为淑妃,闭门思过,无召不得出入。”
顿了顿,又一字一句地道:“下令,全城大搜,地底亦不可放过,务必生擒活捉擒获此獠者,赏银一万两,有爵晋三级,无爵封六品,世袭罔替”
听到“生擒活捉”,张端雅心中一突,凄声道:“贼人武力高强,万万不可让将士心存顾忌,否则必然为其走脱啊皇上”
魏明帝逮住把柄,趁此机会大大削弱了张氏的影响力,别看只是区区的降职一等,让出的可是许多要害职位,并且让众世家无话可说。
并且还特意嘱咐了生擒活捉,这是打算从张原嘴巴中掏出不利于张氏的证据来,从而更进一步重挫张氏的势力,张端雅终是世家出身,敏锐地觉察到这一点,连忙出声阻止。
魏明帝冷冷一笑,也不理她,在随从簇拥下离开此间。
一间精致的宫室中,魏云水发着呆,听着魏定一的述说,把自己嘴皮咬破了都不曾发觉。
“张原张原不会是这样凶残的人,一定是,一定是那些人把他逼急了。”
当初张原在策问试中未曾名列前百,让这位公主好生伤心一场,这代表着她憧憬中的新科进士迎娶皇家女的故事完全破灭,再后来听说他娶了一个青楼女子,又痛哭了一天一夜,好几天寝食难安
魏定一也明白自己这位小妹的心思,叹道:“不管此人是否凶残,做了就是做了,如此骇人听闻,自古未有,他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想到张原击毙如此之多的甲士,想到自己那二弟惨死朝天门,再想到他曾经面对如此凶人谈笑风生,心中亦是发寒
不过想想又有些后悔,如此绝代武力,当初若是收归己用,一来那些人便投鼠忌器,不敢过分逼迫;二来自己也多了个强力干将,再不济也能白虹贯日,一举颠倒乾坤
可惜
魏云水呆了半响,忽然摇头,一派天真的小脸上满是坚决:“不,张原不会死的”
相国府中,此刻一派凄风惨雾,除了张端雅,一家子在堂中坐了个齐,连浑身绷带的张卫也在场,众人相顾无言。
张文山神色疲惫,但毕竟久经风浪,这件事还击不垮他,难就难在怎么将那小畜生先一步击毙,免得落在皇帝的手中,逼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栽赃到张氏一族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