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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冲了过去。
这九百多个行商,用不少的人头脑灵活,但却没拿过武器,但大多数的人,因为常年行走关外的缘故,都是有几膀子力气的,不说弓马娴熟,提刀砍人是没问题的。
要是在别的时候,要让这些行商们去跟马匪拼命,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肯定不敢的。
但是,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人被逼急了,也是会不要命的,现在这个时候,正如李隐刚才所说的那样,不与马匪拼命,就是死路一条了,那么他们也只能选择拼命了。
所以当李隐往马匪冲去的时候,这些行商们也都纷纷骑上了马,拿起武器来,紧随李隐的身后,向敌人杀去,就连几个平日里性格懦弱的人,在这时也凭空的生出了无畏的勇气。
当李隐带人冲到马匪近前的时候,最前头的马匪刚好将拒马槽给撞开了,众多马匪如洪水般涌了进来,见人就杀。
李隐拍马上前,手起刀落,将一名马匪砍倒,又挥刀,再砍这个时候的拼杀,越是简答粗暴反而越有威力。
李隐几下砍杀几名马匪后,马匪的攻势稍阻,众商人气势大振,立即与马匪杀到了一起,双方于是开始了展开硬碰硬的血战。
所谓擒贼先擒王,李隐觉得现在这个情形,光有众人的拼命厮杀仍是败多赢少,要想反败为胜,唯有杀他几个匪首才行。
李隐已在之前受过商队头人赵朗的指点,知道那几个人是匪首,于是立即带人往离他最近的一个匪首处杀去。
那个匪首一时杀得兴起,故而走得较为靠前,他这时见到前面己方人马纷纷向旁避让,感到有些不对劲,刚要往他处走去时,李隐的大刀已然向他砍来。
那匪首慌忙举刀应战,没几下便被李隐拦腰砍成两段,李隐将其头颅擦在刀尖上,高高举起,四周的马匪顿时一阵慌乱。
“阿甘穆死了,阿甘穆被杀死了”有马匪大喊道,李隐这才知道被杀之人的名字。
趁这慌乱间,李隐又看到了较远处的一个匪首,那个匪首似乎在指挥人截杀来李隐。
李隐立即搭箭拉满弓弦,一箭射出,正中那个匪首的心脏,那匪首也瞬间落马毙命。
这群三千人的马匪,总共有五个匪首,现在眨眼间便被李隐杀了其中的两个,立马一片慌乱,李隐见好就收,带人冲回了己方队伍中。
马匪队伍在慌乱一会后,终于不再进攻,如退潮之水般退走了,商队的众人都兴奋的喊了起来。
过了一会,马匪队伍中,死了匪首的两支人马,竟离队而去了,这两支人马加起来共有八百人左右,再加上双方交战时的死伤,现在还留在商队附近的马匪,已仅有一千六百来人。
虽然马匪的人数依旧是多于商队,但短时间内已无法再发动进攻了。
商队在用雪掩埋尸体后,继续谨慎前行,马匪虽然紧随不舍,但却没再发动进攻。
在商队走到接近塔布部落的时候,这些马匪为了避免与塔布部落的冲突,终于还是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那些马匪还会不会回来,但商队众人还是都大松了一口气,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也放了下来。
商队又向前走了个把时辰后,忽然,又是一阵马蹄之声传来,众人立即变得紧张了,“难道马匪又来了”
不过众人很快便放下心来,因为他们远远的看到来者人数并不多,也就二十骑左右。
“哥哥,看,是汉人的商队”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随后,一匹枣红马便率先出现在众人近前,枣红马上坐着个清丽少女,手握马鞭,腰挂银刀,正睁大双眼,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商队。
“阿朵儿,别跑那么快”往这边骑马而来的人中,有个年纪稍长的人关切的喊道。
那些人也很快来到这个叫阿朵儿的少女身边,看到阿朵儿没什么事后,这才松了口气,看向商队众人。
第九十四章塔布部落
商队头人赵朗走了向前,“巴图达干,你还记得我吗”
巴图是那个年纪稍长之人的名字,达干则是他所拥有的官职,巴图是那个塔布部落酋长的嫡子,所以拥有突厥的官职职务。
巴图盯着赵朗看了许久后,才恍然道:“你就是前年来过我们部落的那个大方豪爽的商人”
赵朗笑道:“不错,我现在又来了,只是不知道你们塔布部落还会像前年那样,用酒来招待我们吗”
巴图道:“那当然,我们塔布部落招待朋友一向都是用最好的酒的,只有对敌人的时候才会拔出弯刀。”
因为发生了几支马匪联手袭击商队的事情,让赵朗不太确定草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异变,现在听到巴图的话后,心立即定了下来。
阿朵儿向赵朗喊道:“喂,你们这次有带那种很好看的布吗”
赵朗迟疑的问:“姑娘说的,可是绸缎”
阿朵儿好奇的道:“你们那种好看的布,也分许多种吗这我可不知道,反正就是我阿姐出嫁时穿的那种。”
“哈哈,怪不得刚才跑得这么快到这里,原来我们的阿朵儿是想嫁人喽”有人忽然起哄道,其他人也一阵大笑。
如果换了中原的女子,在这个年纪被人当众这样说后,哪能挂得住脸面
但这阿朵儿听后恼羞之色也没有,反而叉着腰,有些神气的道:“是又怎样我阿朵儿现在十六岁了,可以嫁人了”
这些人又互相调笑几句后,巴图道:“让最贵的客人在外面久候不,是外面塔布部落的待客之礼,各位随我回部落去吧”
众人冒着种种危险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去塔布部落吗所以这时听了巴图的话后,立即都轰然答应了一声。
李隐由于自从到了雁门郡后,便开始学习突厥话,他语言学习天赋很高,所以完全听得懂他们刚才的谈话。
商队于是随着塔布部落的人加速前行,李隐坐在马背上昏昏欲睡,面对马匪的这几日,他一直紧绷着神经,都没怎么安心睡过,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后,便感到眼皮十分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