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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要做有技术的女人,偏偏还想位自己披上一层遮羞布,装作圣女一样清纯,真是令人作呕。
农加莱尔身边两人的小动作并未留心,反正不管帕尔斯女皇要打板子还是其他什么,都不可能先拿他开刀,还有两个高个子在前面顶着。
有所醒悟的贵族们不在少数,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人精,特里亚嘴一张他们就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一瞬间每个人的脑子都高速的旋转起来,脑浆都旋转的要从鼻孔里飞出来。
“既然事情由特莱特伯爵的演说和民权代表们发起,那为什么我们不听听特莱特伯爵,以及那些民权代表的意见呢”,甘文回头望向帕尔斯女皇,帕尔斯女皇非常矜持的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眼中却没有任何焦距。
在她没有发言之前,她就是一个吉祥物
国会大厅外的大门突然打开,一队面无表情满身肃杀的武士冲门内冲出来,街道上高举着横幅的“斗士”们腾地一下纷纷露出了惊容。有些人拥挤着挤到了最前方,挺起胸口将特莱特保护在身后。也有一些人悄然无息的退入到人群中,逐渐从视线中消失。呐喊声一下子短暂的平静了下来,站在群人最前方的一名三十来岁,穿着麻布衣服,一眼看过去就给人一种愤怒的感觉。
他挺起胸口挡在人群的最前面,怒目而视,瞪着那些武士,虽然他没有说话,没有发出任何一个音节,却又一种气魄让他此时此刻比其他人都更加的高大。
大门中有走出一人,轻蔑的笑了笑,微微扬着头,目不斜视,眼里根本就没有这些平民。他清了清嗓子,眼珠子换换乡下移动,那副傲慢的样子让人心头痒痒,想要在他望着天的鼻子上来那么一拳。
“陛下传召,你们派三名代表进去,诸位贵族大人有询问你们。”,说着他突然变了脸,低下头勾着腰,走到人群前,略微皱了皱眉头,拨开人群站在了马车边上,低眉顺眼的说道:“伯爵阁下,女皇陛下请您进去,现在正在商讨关于议员的事情。”,他说着凑近了马车,低声说道:“有可能您所希望的会得到实现。”
特莱特点了点头,紧绷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缓缓从马车上站起来,抬高双手向下虚按。帝国国会大厅外的街道上立刻安静了下来,已经被民权斗士们捧为精神领袖的特莱特,在这些人眼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当然,说穿了也就是高个子能帮他们扛着天,除了那么一小撮真心实意要为平民阶级做些什么的人之外,最多的还是投机者。
“我们现在要去做我们该做的事情,不管结局如何,至少我们努力过。我希望大家能冷静的等待,接受所有的结果,无论好坏。”,他深吸一口气,下了马车,与三名被推选出的代表一起走进了国会大厅。沉重的大门缓缓闭合,人们期待的目光被切断,接下来就是煎熬的等待。
当特莱特穿过走廊和筹备会议室站在了通往国会大厅最后一道门外,他分别和三位代表握了握手,拍打着他们的肩膀,眼神热忱而坚定,“请记住你们的理想,不要被其他人左右。”,说完他微微一笑,率先一步迈入了门内。
吵闹的大厅一瞬间安静下来,或是复杂、或是讥讽、或是嘲笑的目光让特莱特感慨万分,他瞟了一眼雷恩和帕尔斯女皇之后,走到了临时准备好的席位上。比起特莱特的从容淡定,三名平民代表则显得有些拘束,他们忐忑不安的神情引来一阵阵哄笑,贵族们看他们就像在看小丑。这三人脸色涨红,不知所措的在特莱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脑子一片空白,耳边都是嗡嗡的震响,意识似乎都已经离体,完全不知所措。
他们哪里见过如此多的贵族其中有很多人可能只在传闻中听说过,这数百贵族简直颠覆了他们的世界观,原来在帝都,居住了这么多的贵族老爷可他们又怎么知道,这里出现的贵族,还不到帝都常驻贵族的三分之一,该有许多贵族没有进入这个大厅的权力。
甘文看了一眼特莱特,拿着小金锤敲了敲金钟,“肃静”,一声压言,公爵的权威和气势尽显,哪怕艾萨克对甘文横挑鼻子竖挑眼,也闭上了咧开的嘴巴。
“特莱特伯爵”,甘文望向特莱特,眼中藏着深邃的波动,“我们刚才正在讨论外面罢工带来的影响和破坏,又讨论到了关于您以及咨议局提交上来的报告和申请,作为推动这一系列的主使者之一,您认为我们应该让其他阶级进入帝国议会,来左右国策吗”
刚刚坐下的特莱特又站了起来,他先向在座的所有贵族行礼,无论双方是否站在对立的立场上,贵族的教养和风度让他必须这么做。要尊重所有值得你尊重的人,无论他是敌人,还是你的朋友。
最后,特莱特转身向最高席位上的七位黄金贵族,以及更高的也是唯一席位上的帕尔斯女皇欠身行礼。
他迎上了甘文的目光,停顿了片刻之后,继而看向在场的贵族们,他用最坚定的声音说道:“我认为,有这个必要”
第二九〇章 一意孤行的人并非看不见利弊,只是他们选择了伤害最小的路
“记住,速度要快,不能留下任何东西,主人的规矩你们都懂,我也不想多说。”,雨果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制服脱了放在一边,叠放的整整齐齐,就像刀劈斧凿的石块一样有棱有角。如果忽略他对鲜血和杀戮变态的执迷,单纯以个人的行动力和自我约束力而言,雨果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才。能用上人才这个词,自然能证明他的出色。
就像他叠好的衣服一样,雷恩曾经只是提点了一句,他就牢记在心里,并且付诸于行动。整个巴拉坦惨案中那么多参与者,为什么偏偏雨果被雷恩看中一是因为雨果这样的人识时务,识时务的人如果不是到了最后关头,没有翻盘的希望,是很难背叛的。第二点,就是好用,养一条狗咬人,总没有养一个人舒服。
他换上了一套平民中最流行的驼色长衫,穿好后弯下腰弹了弹裙角的灰尘,他直起身望着面前上百名沉默不言,一脸肃杀的奥尔特伦堡人,笑的就像五月的阳光一样灿烂暖人,“我不是奥尔特伦堡人,不过我是你们的首领,只要主人一天不改变这个想法,那么你们就必须遵守我的命令。这次你们分为五个队伍,目标都告诉你们了,要求你们也清楚了。”
“在离开之前,我最后问一句,谁还有疑问”
沉闷的人群滋生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气势,他们就像匍匐在草丛紧盯着猎物的捕食者,小心翼翼,不声不响,连杀气都收敛起来。但如果看着他们的眼睛,就能在他们眼睛深处看见一种煞气在流动。奥尔特伦堡人,对于雷恩的命令总是无条件的服从,即使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
人没有信仰的时候,或许会权衡利弊,或许会选择退缩,但人一旦有了信仰,也就得到了升华。无论是个人的崇拜,亦或是宗教性质的信仰,都有一个明显的特点,那就是崇拜死亡,追求死亡。并不是说他们希望自己死亡,而是希望通过追逐死亡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虔诚和武勇,皮匠教巅峰时期手无寸铁的农夫都敢和武装到牙齿的骑士们正面硬拼,光头教面对来自皇帝的排挤都能面不改色坐在火里念经。
信仰就是他们的武器,是他们的寄托,也是他们所向往的归宿。
面对如之前那样沉寂没有一丝声音的人群,雨果满意的点点头,这些人可比自救会里那些太跳脱的小孩子们好用的多,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他摸了摸腰间藏着的匕首,脸上一抹潮红的狰狞一闪而逝,抬手一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