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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更会有扭曲历史的记录,野史逸闻传记是否详实,确未可知。
更何况还有自己这只蝴蝶扇动着翅膀,会不会将一些事件扇动的起了变化,也说不清楚了。
就拿这铸钱一事,历史上有,但具体情况细节如何,自己就真不知道了,至于从哪个日子发生的事,也不可能知道。
唉,恐怕只能提前结交一些今后的重臣,结个善缘,为儿子铺路。
明年会试一科,在整个大雍朝历史上,是留下了浓墨重彩一笔的一科,有几位未来的朝廷重臣,举足轻重之人出自此科。其所建之功,为世人所瞩目,更为世人所铭记景仰。
自己会在适当的时候请哥哥结交,这是一种提前投资。
赵绮玉摸摸没动静的肚子,有些懊恼沮丧,自己入宫以来,承宠的次数也并不少,怎么就是这肚子里没个动静呢
这宫里,儿子才是根本啊想做太后,没儿子可不成。
户部尚书陈启正陈府
“这天锦书一事现在还是没有头绪,请老爷责罚”总管福顺叩头请罪,这是实在查无头绪,这是自己以前从没有过的。
陈启正在书房三松斋里软榻上休息,最近户部太繁忙了。涉案之人不少,商户官员皆有。自然是涉案财物就广众了,这里面可不仅仅是金银,房产、田产、商铺等,除此之外,更是有各种古董字画、玉石摆件。
这些都要清查登记造册,入户部各库司存放统管。房产、田产、商铺等亦要请示皇上做出处决。
“此事你就不要再查了,既是这样的结果,就证明此人非我们了解之人,目的只在事,而不在人,不在利,这就难查了。”陈启正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会,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处理。
“我再嘱咐一遍,这次的事有天昭在前,皇上雷霆在后,手下人办差都谨慎着点。偷换抄没家财、古董字画的事,你手下的人不可以干,也帮我盯着点,其他人也不能上手要是让我发现谁手脚不干净,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陈启正可不想在这件差事上再出现什么差子。以前下面的人拿一些便宜的物件偷换替代便罢了,这次皇上盯的紧,这些私熔私铸牟利之人就是个教训。
不能在小利上再犯糊涂,现在风头正紧。
从上次的雷兴大胆揭举,到这次曹靖的越级简拔,无疑又是一次石头投到了浅滩上,溅起的水花不小。可不光是这些言官御史们嗅到了腥味,朝中翰林清贵们也有了跃跃欲试的苗头。
第一百七十九章 吏部尚书
帝王心术,着实厉害,只用了两个人,就慢慢的开始引导朝中文臣清流之风向了。
看来荣景帝在肃清先朝皇子党争遗留下来的后患,稳定帝位之后,眼睛开始转向了庙堂之上,江湖之远。
荣景帝自登基后的表现也愈发成熟干练,执政风格也隐隐成形,自己要顺势而为,方可立于不败之地啊
“是,老爷,小人谨记,这就去办”福顺道安后退了出去。
书房内复又恢复安静,陈启正闭着眼睛,对各方形势细细推演。
三司查办的进展情况,每日都会书文详报到荣景帝的玉案上。
关于涉案其中的齐妃之兄宋源,三司并未有所隐瞒顾忌,据实上报,呈请圣上裁夺。
另一值得一提的是,太常寺卿袁士功在这多方严查之下,还是露了马脚。
被查证指使手下寺丞周荣华具体操纵此事,所属门生更是结交外任州县的官绅,操办此事,不法牟利银百万之巨,胆大妄为,更是于事后欲将责任推卸给周荣华。
此事更是被三司重点彻查,上奏朝廷,荣景帝亲批:袁士功革职,依律从重处罚,流放三千里,所有家财全部抄没,妻儿有罪责者从严处罚。其朋党相关人等亦下狱查办,量刑裁夺。
对于礼部郎中宋源,荣景帝到底是给了三皇子一分面子,未曾从重处罚,只革了其职,永不录用。但处罚旨意却留中未发。
荣景帝极知道事情缓急,查铜钱事只是查铜钱事,明旨御史言官于此事上上奏弹劾要据实有据,不可只是风闻言事,随意攀咬朝廷诸臣,更不可结成朋党,互相攻讦。
有言而不实者,亦依法论处,绝不姑息。
朝中风气也慢慢由浮燥而沉淀下来,正气之风日稳渐盛。
保和殿大学士、吏部尚书杨铭时,康乾三十年进士,深得考官李光前器重,从之受经学,造诣益深。后授直隶河北巡道,革除宿弊,政绩斐然。后迁任贵州布政使,又擢升为云南巡抚,成为朝廷封疆大吏。荣景元年任云贵总督,荣景帝亲书“清操夙著”匾额送给杨铭时,以表彰他几十年清正廉洁、躬身勤政的卓著功绩。荣景二年升任吏部尚书,其诚朴端方,一着兼值保和殿大学士,位极人臣。
吏部掌文职官吏之政令,以赞上治万民。凡品秩铨叙之制,考课黜陟之方,封授策赏之典,定籍终制之法,百司以达于部,尚书、侍郎率其属以定议,大事上之,小事则行,以布邦职。当然这是以前的律例,只宣之于书册典籍之上。
实际用人之权,均操之于皇帝,吏部只司签掣之事,并无铨衡之权。特别是荣景帝继位后,重要职官的任免,都是秉承荣景帝的意旨,直接发表。吏部的事务,只限于稽考中级以下官员的资历,根据例察,予以准驳,只是办理任免手续备案而已。
虽是如此,但是皇上哪里能记得住上下这么多官员及考评,对于官员的任命,吏部尚书还是可以给予重要的参考意见的。
自己更是兼值保和殿大学士,是内阁要员。
对于这次的事件,自己没有发表主张,是有自己的考量。
此次事件之后,朝中风闻奏事,参与弹劾的官员已经很多了,官员们纷纷发声,对涉及的官员商贾与追讨弹劾,更有借机谋划官职升迁、补缺之人,这于自己看来都是小道,成不了什么大气侯。
此次事件最根本的问题,乃是怎样解决、完善铜钱铸造之事,真正做到“一银兑千钱”的定制,是利百姓民生,朝政稳定之根本这才是荣景帝这一系列安排的最终目的,看不清这一点的人,是很难得的荣景帝看重的。
说到此事,自己就有些暗恨,这样的好差事被高季文那厮抢了先,棋差一招呀。
但自己宦海沉浮多年,自然还是有办法扭转局面,谋得荣景帝的重视。
朝廷重臣体察上意,揣测帝王行事作风、处事目的,顺势而为,几乎能成为一种本能。
是以历史上真正的直臣为公之人很少,被载入史册的更是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