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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挥,命令手下两个保镖:“来,搭把手,把我师姑父抬到车上去。”
两个保镖一个抱头,一个抱腿,何深双手托住秦天的腰,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到了担架车上,随手拽过一张白布单子给秦天盖上,但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心,这张白布不仅盖住了秦天的身体,连脸也蒙上了。
疤哥火儿了,本来他看到何深把秦天往担架车抬的时候小心翼翼,觉得何深很细心,心里还很高兴,正要夸奖他几句的时候,何深却用白布蒙住了秦天的脸,顿时怒从心起。
虽然疤哥常年在国外生活,但是他对于华夏的民俗有很深的了解,据他所知,只有死人才会用白布蒙脸,因为人断气后就等于去了另一个世界,用白布盖住脸,以示和活人的分别,何深这么做,不是把秦天当成死人了吗
疤哥一把揪住了何深的脖领子:“你什么意思”
何深吓得一哆嗦,急忙解释:“师父,你不是让我保护师姑父的安全吗这就是我采取的措施之一啊,据我分析,那些意图对师姑父不利的人可能还没走,就躲在暗处观察情况,如果他们看到师姑父脸上蒙着白布,十有八九会认为他老人家已经辞世,咱们不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对方,看到目标已死,还会穷追不舍吗”
疤哥恍然大悟,原来何深对秦天并没有恶意,人家用的是三十六计当中的瞒天过海,为的是顺利完成自己交代的任务。
疤哥讪笑了两声,拍了拍何深的肩膀:“呵呵,不好意思,是我太性急,误会你了,不要往心里去。”
何深连连摆手:“师父,你这么说我可受不起,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当老子的别说揪下脖领子了,就算你踹我两脚也是应该的。”
疤哥脸上歉意更甚,何深越大度,他就愈加觉得不好意思,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见过如此通情达理的人。
“何深啊,谢谢你的理解,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样吧,等把秦天送回家,我好好请请你,吃什么你随便挑。”
何深摆了摆手:“师父,你可别把我当成吃货,实话告诉你,徒弟这个人最不讲究的就是饮食方面,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所以您要是真有心嘉奖我,不妨把您那身外家硬功传给我。”
疤哥反问了一句:“什么外家硬功”
何深满脸的艳羡之色:“就是你用血肉之躯硬抗住了我的大棒攻击,而且震裂我虎口的功夫啊。”
疤哥呵呵一笑:“没问题,明天我就让你练到大成。”
何深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疤哥露的那手可是实打实的硬功,就算有名师指点,估计没个三年五载的也入不了门,现在他居然说一天就可以让自己练到大成,莫非是在开玩笑
“你说什么一天”
第六百四十一章殡葬车
疤哥点了点头:“对啊,一天,确切的说,是五分钟。”
何深满脸的黑线,自己可是诚心诚意的拜他为师,他却拿自己开起了玩笑。
“师父,你可别拿老实人开涮,别忘了,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虽然我非常尊重你,但是如果你为老不尊,我照样是会翻脸滴。”
疤哥呵呵一笑:“明白,这样吧,明天中午之前教不会你,我反过来给你磕头。”
看到疤哥如此自信,尽管何深满头雾水,但是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下去,再说距离明天中午还只有半天半夜的时间,十几个小时之后,他是吹牛逼还是吹牛逼立见分晓。
“那好,我拭目以待。”
疤哥点了点头,正待说些什么,担架上的秦天开口了。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把我捂的严严实实的却不动地方,难道想把我憋死吗”
疤哥讪讪一笑,光顾了和何深交流了,却忘了担架上的秦天。
“这就走这就走,你赶紧装死吧,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秦天哼了一声,这白布蒙在头上严重影响呼吸,如果他们再耽搁下去,迟早会被闷死,还用的着装吗
但是秦天是个识时务的人,现在他连动都动不了,小命等于是掌控在人家手里,如果这时候和人家过不去,人家一生气,把他抛下,他可就惨了,所以尽管满心的不高兴,但还是强行把怨言压回了肚子,一句话也没说。
疤哥见秦天没有回嘴,以为他采纳了自己的建议,冲着何深一挥手,示意他们把秦天往外推,又告诉赵芳芳等人严肃一点,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赵芳芳点了点头,虽然她有时候会耍个小脾气,但是在大事上却从来不犯糊涂,事关秦天的安危,她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赵芳芳挤了挤眼睛,两滴眼泪掉了下来,又取出手帕捂住了鼻子,声音哽咽:“大哥,咱们走吧。”
疤哥啧啧称叹,难怪在燕南的时候会有导演上门,动员她去拍戏,原来她真的很有表演天赋,刚才那个神态语气,就好像真的死了丈夫一样。
“真没想到啊,赵芳芳,你竟然是个表演方面的天才,这眼泪说来就来,恐怕专业演员也难以做到。”
赵芳芳哼了一声,专业演员掉眼泪是为了拿工资,而自己掉眼泪是为了保命,命比钱可贵重多了,效果当然不一样。
“谢谢夸奖,不过咱们这么多人,光是我一个入了戏不管用,你们也得装装蒜才行。”
疤哥点了点头,吩咐保安:“老李,等下都给我严肃起来,谁要是敢露出半点破绽,别怪我翻脸无情。”
其实就算疤哥什么都不说,这些保安也不敢掉以轻心,眼看着秦天受了枪伤,自己也中过迷香,他们都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旦露出马脚,他们就会受到无穷无尽的骚扰,都是养家过日子的人,谁也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
在老李的带领下,众保安齐声应道:“科长放心,若有半点差池,不用你动手,我们自己就跳到大海里面喂鱼。”
疤哥满意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etsgo。”
疤哥和何深打头,两个保安推着担架车,其余人分列左右,浩浩荡荡的出了手术室。
虽然时至深夜,但是依然有病人或者患者家属走动,看到这帮人推着担架车,随行人员一个个面无表情,都知道是有人过世,纷纷避让,生怕沾上晦气。
出了医院大楼,何深一招手,一辆大型金杯车缓缓的驶了过来,停在了他们身边。
这辆金杯通体白色,借着微弱的路灯,依稀可辨上面写着“永远平安”几个大字,前脸部分还挂着一朵硕大的黑花,原来是一辆殡葬专用车。
疤哥面露欣慰之色,看来何深揣摩别人心思的本事还真是不小,获悉秦天打算出院的消息后,马上就联想到这是为了躲避敌人的骚扰,在短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周密的安排,连殡葬车都找来了。
“何深,难怪你说就算我也躺上去也不会有问题,原来是叫了一辆殡葬车。”
何深悄悄做了个手势,示意疤哥不要说话,疤哥猛然醒悟,这殡葬车是临时找来的,车上的人是什么来路他们根本不清楚,正所谓言多必失,万一那句话说的不对露出了破绽,何深精心策划的这一切都白费劲儿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个子从车上跳下来,拉开后车门,指挥众人将秦天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