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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调侃它,顿时大怒:“小辈,你敢羞辱我”
“羞辱你又如何”
陈缘嘴角微微勾起,身后白泽法相忽然站起身来,目光之中爆出神火
“羞辱你又如何”
宏大的声音从天外而来,明明是精神对话,却有天地之别。
魔影顿时惊疑:“你是白泽”
“正是你爸爸我”
白泽开口,大笑出声。
“说了那么多,其实你只是为了天下大乱而已,如此你才能收取更多怨恨孤独负面之意,让自己修行大进,最终超脱寰宇而去”
“省省吧,你若成天意,那寰宇诸星还不化作死地”
白泽摇头:“五方神店立下,其实就是宇宙之中生死之气转换之所,化为诸天固定规则,我们一言一行皆有定数,正是有阴有阳,有善有恶。”
“我观世间之本,以善取善;”
“英招行寰宇之上,以恶取善;”
“陆吾居天顶之中,以混沌取混沌。”
“饕餮坐归墟之下,以善取恶;”
“你读万物之表,以恶取恶。”
白泽声音宏大无比,陈缘与那人相对,皆是沉默不语。
魔影身上混沌迷雾褪去,现出原本姿态,白头红脚,身如巨猿,双眸惨白如同死物,身形飘忽似乎只是虚影,有煞气弥漫,浊黄气息缠绕,与白泽身躯上白色火焰相对。
朱厌桀桀怒笑:“好个老狗,眼见你契约者要被我蛊惑,你坐不住了”
“你我乃是死对头,天下若是大乱,你便不得出世,相反,天下要是大定,我便不得出世。”
“明明有超脱之法,何必给天庭卖命,我当叛离天庭,自开一道”
朱厌怒喝,在他身前契约者叹息一声:“罢了,你我终究要做过一场,届时天庭之上再做计较。”
天机被瞬间遮蔽,一人一魔身影消失。
陈缘睁开眼眸,白泽化作一道流光遁入自己法相之中。
红毛突然化作灰灰,董儒生原本被遮掩的身形瞬间现出原样,他先是一愣,顿时亡魂皆冒,瞬间有三道杀机将他锁定
天发杀机,地发杀机,人发杀机
斩无赦
董儒生嚎啕出声:“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前辈饶晚辈一命啊”
“晚辈不过是见猎心喜,不知前辈如此大能,看在晚辈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事上,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晚辈定然世代供奉前辈,永不敢忘前辈大恩”
第四百四十四章 断了脊梁
天地人三道杀机威势不减,云天化剑、龙蛇起陆、众生皆杀。董儒生骇的魂飞魄散,疯狂的逃遁,口中嘶嚎,哀求陈缘饶他一命。
事务所内,方乾看到董儒生模样,不由地撇撇嘴,不屑道:“之前那么嚣张,现在如同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陈缘目光微沉,轻轻开口:“你若是求饶,此生都要化作我的奴仆,你还愿意投降吗”
事务所内的声音很轻,但传到董儒生耳中却是宏大无比。
董儒生冥冥之中听见一道如天神一般的喝问,虽然惊惶,但还是一瞬间就明了这是那陈老板的声音,顿时大呼:“我愿意,我愿意”
他当即告饶:“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仙驾,还望前辈恕罪,给晚辈一个机会”
“只要前辈肯原谅晚辈,莫说要晚辈为奴仆,便是做牛做马也可以啊”
听得对方如此求饶,陈缘叹息一声,与方乾道:“我常闻古代的读书人有风骨,包括我所见之人,那些鼎鼎有名的历史人物,无一不是人中翘楚。”
“始商代,伯夷叔齐不食周粟而死;汉代苏武,北海牧羊九十载;东晋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
“南朝陈庆之,身躯文弱难开弓弩,北魏内乱时,陈庆之七千白袍纵横千里,攻必克战必取,一战之后,北朝谈陈色变。”
“宋代金兵破汴梁,李若水殉节;南宋末年文天祥从容就义。”
“南明史可法,马士英,陈子龙,冯梦龙,张煌言文人风骨在他身上看不到,倒是只能见到书生意气。”
方乾摇头:“三百年前文人已经断了脊梁,直至民末,甚至有大儒坚决要留下辫子,也不知哪里来的狗屁风气,那是耻辱的象征,怎的还引以为荣了”
陈缘打了个响指,三道杀机止住,在天地之间徘徊不休,董儒生战战兢兢跪下,脸色扭曲,一副谄媚讨好之样,与初时在董家姿态简直有天地之别。
他当年科举不中,被天字二号带去修道,本就是随手丢下的一颗棋子,没想到却让他修成了人仙境界。
数百年间潜心修行,境界上去心境却还是当初的士子模样,见到高手就想一较高低,若是赢了,自当沾沾自喜,若是败了,便想尽办法诋毁谩骂。挂着文人的名头,修着人仙的境界,干点狗屁不通的事情。
他原本以为胜券在握,殊不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陈缘看在眼里,暗自以为高明的棋法在对方看来不过如同小儿嬉闹,挥挥手就可以掀了棋盘。
不论哪个时代,并非所有的文人都有不屈的风骨,他们更多的是墙头草,王朝更迭,他们总是朝有利的位置去倾斜,并向新的主公献上自己最优秀的能力,这样上头就会觉得他们仍旧有用,留下他们一命。
性命尚在,凭借他们的老油条,难道还不能重返巅峰吗他们所等待的就是这样一个时机,等到椅子上的那头龙打个盹,自己便可朝前多走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