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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叫自己下跪是万万不能。
“小生乃苏州府试案首,也算小有功名,依太宗夏律规定,秀才可以见官不跪,大人乃执法之人,难道不清楚夏律条文”
男子一时语塞,“现在你已是杀人嫌犯,秀才身份自可抛之一旁,来人,让嫌犯秦飞跪下回话”
旁边衙役闻言就要上前动粗,秦飞轻喝一声。
“慢大人,还请言明小生所犯何罪,那时小生自然下跪不迟。”
男子怒声道,“好你个秦飞,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本官问你,昨夜子时你在何处”
“小生,昨夜子时自然是在自己家中,大人以为小生该在何处”
男子再拍惊堂木,“在家中你撒谎昨夜有人看见你进入鸳鸯阁,寻欢之后杀了鸳鸯阁小翠姑娘,小翠姑娘死前血书杀人者秦飞。”
秦飞心中惊怒,那些人为了设局陷害自己居然如此草菅人命,白白的牺牲一个无辜女子的性命,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自己独自一人早早入睡,还真的有苦难言,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了去。
“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小生昨夜一直待在家里,如何杀得了小翠姑娘”
“秦飞,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昨夜在家中,你可有人证”
秦飞正考虑是否说出萧敬钊萧敬远两兄弟,毕竟两人身份特殊,堂堂首辅两公子到一个小书生家里喝酒聊天,说出来也未免太惊世骇俗了吧
“大人,小女子能作证,昨夜秦飞一直待在家中。”
秦飞闻言一回头,便见顾横波带着两个丫鬟分开围观人群,走到了堂中。
“堂下女子何人,报上名来”
顾横波开口道,“小女子,顾横波,乃秦飞妾室。”
此言一出,堂中众人一片哗然,顾横波,居然秦淮花魁顾横波,她居然是秦飞妾室,此时顾横波虽然带着面纱,但依然不能掩盖她那绝世的风姿,围观人群和一种衙役无不面露痴迷之色。
堂后一屏之隔的椅子上,悠闲看戏的狄威一见顾横波,神色顿时勃然大怒,猛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就此出去擒拿顾横波,旁边狄安急忙拉住他轻声道:
“老爷息怒,现在是在应天府大堂,您就此出去实在不妥,只要坐实了秦飞杀人之罪,还怕顾横波能飞上天去,到时她一个弱女子还不是让老爷您随便拿捏。”
狄威也知不妥,轻哼了一声,重新做了下来。
男子冷哼一声。
“夏律卷首规定:弟不证兄、妻不证夫、奴婢不证主,你乃秦飞妾室有亲亲相隐之嫌,证言不足以取信于人。”
顾横波神色一黯,看了秦飞一眼,见秦飞神态自若,胸有成竹,她也就不再言语。
“秦飞,今天本官就让你死得明白,来人,带证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 轻易解围
随着男子一声轻喝,衙役带着一个龟奴打扮的半百老者和一名十七八岁的青楼女子来到堂下。
还没有等堂上男子问话,两人便齐齐的指着秦飞大声嚷了起来。
“大人,就是此人杀了小翠姑娘”
男子沉声道,“此言可属实”
“大人,小人如有半点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鬼奴老者跪在地上,指天发誓道,“小人昨夜亲眼看见秦飞进入小翠姑娘房间厮混良久,似乎房中还隐隐传来吵闹之声,当时小人不以为意,以为是寻常争吵而已,就没有去管,哪知半夜便传出了小翠被杀的消息。”
青楼女子也出言道,“大人,小女子也亲眼看见了秦飞进入过小翠房间。”
秦飞暗笑了一声,血书,证人都有了,看来那些人真是想置自己于死地呀
堂上男子见秦飞不语,大喝一声,“秦飞,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何说辞”
秦飞呵呵一笑,“大人,小生还有证人,他们能证明昨夜子时小生没有杀人。”
“秦飞,现在本官不想再听你的花言巧语,谁来作证都没有用,你不招是吧,来人,大刑侍候”男子一拍惊堂木。
这时一个愤慨的声音响起,“哟,蒋宽蒋大人,好大的官威呀,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吗不知道我们兄弟为秦飞作证有没有用”
蒋宽闻言抬头望去见萧敬钊兄妹三人联袂走了进来,不由得神情剧震,这首辅大人的公子小姐他如何不认得,现在他们居然为了秦飞携手来此作证,怎不令他惊讶万分,他下意识的看来回望了屏风后面一眼。
“二公子,此言何意,还请言明。”
萧敬钊看了一眼蒋宽,冷笑一声道:
“我的蒋大人,看来你是做官做糊涂了吧,我们两兄弟昨夜和秦飞喝了一夜的酒,他如何能分身跑去鸳鸯阁杀人了,你这分明是草菅人命,残害无辜。”
蒋宽闻言,满脸难以置信的喝问道:
“秦飞,你昨夜和二位公子在喝酒”
秦飞拊掌一笑,“蒋大人,难道不可以”
“你”
蒋宽心中一凉,抹了一下脸上的冷汗,向萧敬钊有几丝谄媚道,“二公子,事情是这样啊,都怪本官一时糊涂,听信了他们二人伪证,差点错杀无辜,来人,给我把这作伪证的二人往死里打。”
萧敬钊听得此语,心中更气,这蒋宽分明是想杀人灭口,撇清自己呀。
“蒋大人,你现在就不要再耍官威了吧,我一定会奏请圣上禀明一切的,你就等着圣上的滔天怒火吧”
蒋宽自然知道萧敬钊的能力和进言渠道,他一个应天府的从六品推官,不说与堂堂首辅较量,只怕连过招的资格都没有,此时听得此语,早已是吓得面无人色,身子无力的滑了下去。
屏风后的狄威也知道事已不可为,站起来重重的甩了一下衣袖,走出的大堂后门。
秦飞眼尖,透过空隙他看见两个人从后门一闪而过,其中后面之人身形有些熟悉,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想起了苏州翡翠楼的狄安,当下也不声张,只转身向萧寒烟兄妹走去。
“二哥,谢谢你,要是你晚来片刻,小弟难不得要受一些皮肉之苦了。”秦飞朝萧敬钊抱拳一礼道。
萧敬钊一拍秦飞肩膀,“谢什么谢,我们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为兄怎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兄弟受此不白之冤,此等污秽之地不留也罢,走,我们喝酒去,给兄弟你压压惊。”
“好,我们今天不醉不归。”秦飞感觉到萧敬钊的真诚,爽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