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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杀了,再逼大王退位,除了陈王人人无法自保,纷纷垂头不语。
陈王知道形势已转,自己当然不允,可是目前除了自己余下的四王,恐怕无人敢应,二王定然坐守旁观,邓王与苏王目前有六人。瞬间,他感觉到自己孤单无助
此时他已不敢再不可一世,遂紧要牙关道:“回大王,老臣管教不严,自有失责之处,附和撤除隋王之王”
隋王,成为南国王朝数百年来第一个被大王斩杀的王。
邓王见时机业已成熟,况且一心想着自己儿子入殿为亲王,升为副殿丞,立即侧身向前说道:“大王请息怒,老臣有话要说。苏王方才所言极是,这天下平和了,兵权散乱乃是祸事,一旦起干戈伤得都是自家人,这王啊,无论多大都是南国的王,是大王的王,拥兵自重只会擅起异心,到头来糟蹋了自己,故老臣启奏,即日起老臣连同门下诸王将手中兵权全部交由兵府,不留一兵一卒,以示臣等誓死效忠南国效忠大王之心”
陈王与二王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一切,王之失兵,哪还称之为王
大王深知接下来更为难做,不断点着头,似在首肯着邓王等人的忠心,又将目光投至苏士之处。
苏士心目了然立即出声:“邓亲王以身谢国天地可鉴,这也正是南国唯一心疾,诸位自是明了,北夷之内卧有百余万大军,虎视眈眈垂涎南土,然十多年来,南国兵营之内各自为政,虽有兵府章程,可是遵之不全,从而导致兵力参差不齐,一旦北土夷蛮南下,恐会破我南国半壁河山,故统之而制方为良策,不知诸王意下如何”
有了隋王前车之鉴,诸王纷纷看向陈王与二王,谁也不敢再度发飙。
大王为免令人生疑,喃喃说道:“此事可日后再议,这王权携兵乃是天经地义,不可一日而语。”有了三王留下的兵城,加之邓王等人兵马,足够阻拦陈王与二王发难。
冷凌上前一步奏道:“臣不这样认为,时下南梅南竹二城还在反着,只是轻描淡写了事,自会助长一些野心之人气势,邓亲王已释兵权,如果半途而废,反倒会令世人觉得邓亲王有恙,臣身为大将军,为南国计,恳请诸王交出兵权,以示忠良今日,冷凌在此以大将军之身制令,要么众王交出兵权,要么请大王撤了大将军之职”
夫子丹与况鸣双双赞成,肯定大王裁夺。
陈王与二王怒目视向几人,看来今日必须有个说法
大王突然瞧向陈王:“护国公,你且说说”
苏士一听立即插言:“大王,臣要先说”
第123章 终究老了一更
苏士不会容陈王先奏,定是洋洋数语推延交权。
“大王,交不交兵权并不在于诸王,臣想这殿内之王均受先王爱戴,也是对大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既然大将军意在强国一统兵政,那么何乐而不为先说护国公,一生兵戎,为我南国一统天下立下卓越之功,可有人进谏老国丈擅自戳杀数城清正官员,封城之内故意推延大王仁政,以及私自克扣地方公营赈灾钱粮等等,臣下也曾暗自调查过护国公,这些诽词却各个归咎于地方掌城,诸王奔忙于殿内朝政,无力顾及地方封城,因此出现诸多弊端,一旦发生事端,却又罪及各王,由兵府一并管控,方是上上之策啊”
邓王暗出一口气,自己终究是老了,这朝内有苏士足矣那菊花的肥料已经浇得太厚,该是枯萎的时候了。
这一番话直接将陈王拒之门外,谁都听得出来这是敲山震虎,明明说是护国公毫无过错,可是诸王心知肚明,护国公难辞其咎只是刑不追王罢了。
大王终于看到了希望,缓缓坐下来,终是继续斜靠着王椅,目不转睛瞪着苏士,一字一句说道:“本王准你之言,接着说。”
这无疑表明了态度,准予剥除诸王兵权。
身为死士的苏士不再理会陈王与二王,却轻步来到耿王身前,淡淡一笑,“耿王身为次国丈,更应为大王着想,”这自是一语双关,次国丈为王辞兵,身为国丈的护国公更是无话可说,“前些时日耿妃冲撞召合公主被罚,终是大王念其贤良淑德,早早解禁,有此一女足矣,身后有兵反倒牵挂心思,日日不得安宁,若是那些掌城肆意抢夺什么民间宝器,口口声声说是敬献给了耿王,实则为自己贪图,哪还能睡得香稳”
耿王惊疑失状,自己家内密室确确实实藏有不少宝物,难道这苏士火眼金睛
稍一思忖,觉得不说话不行,便阴沉脸回道:“曾高祖在位时便有了这诸王封地拥兵,你这说没就没了,各位聪慧,知道是为强国之计,可是天下百姓怎么说,莫非这一个个王都逆反了不成,一夜之间剩得孤家寡人;还有,千百年祖制说撤就撤,那大王之政如何保证平稳,南民定会惶然,止不定哪天又要变了”
“其实不然”苏士高声震耳,“耿王思虑周全,苏某以为这祖制万不能一夕之间消逝”
大王厉眼,诸王也是一时糊涂,一边张嘴闭嘴撤兵权,一边又维护祖制,这是什么道理夫子丹与况明更是瞠目结舌,琢磨着苏士是不是在做梦,这可如何收场
苏士走回大王眼前,立在通道中间,深深施礼启奏:“大王,臣以死谏言,昔日先祖封王,只称赏地拥兵,绝无数计,恳请大王为南国计,为祖制计,赐诸王每人一城,兵可自由操练,政可自由实施,有僭越者匡正,有卓识者王推,如此一来皆大欢喜”
诸王如梦方醒,这留下一城变为王赐,苏士又是以死相谏,殿丞是横下心收了兵权
陈王眼角剧烈跳着,可是早已被苏士困在牢笼之内,而且就在不远处自己的门将反叛了朝廷──如是掌城亲为,自己难逃问责;若是有人捣鬼,大王岂能不知,冷凌那冷冷的气势,昏暗的宫门,殿外的武士削王兵权势在必得还有二王,一旦率先就范,突然发难自己,定会腹背受敌只要留有一城兵力,足够了
“大王,”陈王高声说道,“老臣,还有诸王都老了,眼睛花耳朵聋,拥着这数十城的兵马如坐针毡,王赏一城也算是给诸王留住了王位,倒是落得清闲,也好一心一意打理朝政,臣附和苏王之见”
“臣附和”陈王与邓王门下见大势已去,纷纷出声。
二王门下的三王刚刚拱手,可是见二王尚未出声,到底还是未敢言语,不过附和不附和,诸王交兵权只留一城,已是定局无可挽回
大王见大功告成,立即发旨:“冷凌”
“末将在”
“着兵府行令,即日起除诸王自留之城,各掌城归于兵府统管,建章立制严加操练,凡不称职之掌城,立即调换,拒不从命者以抗王旨论;令,立即调两城兵力,京畿增派五千精骑,即刻前往南梅南竹二城平叛此二城已归兵府,赦护国公无罪”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