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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必说了,此去京城你入不得宫,定要嘱咐柔儿不要乱说,这么多年他虽是未娶,我也是常有不忍,可是毕竟时过境迁,反倒令我疑虑究竟有何事,引得他如此狼狈”
文图不便多说,只好点点头,心里却在劝慰,无论结果如何,符柔已经十八岁,最多两年定有分晓,算是再忍忍吧。
“此去无归期,虽知慕女节已是身心疲累,文图还是拜托多多照看程家庄,尤其是百合,不甚了解世事,即便有得罪之处,也望女节宽恕。 ”
“这是自然,尽管放心就是,只要你与柔儿平安归来,我便是舍了性命也无妨。倒是柔儿最令我挂怀,此去王宫身兼护王之责,她品性善良雅淡,只身步入深宫险地,我的心总是提跳不断,”慕女节黑亮眼黯淡下来,紧咬嘴唇说道,“你倒是令她万一遇到险境,可以直呼二王,告知他我的情况就是,不论他如何刻薄,倒不至于见死不救,有何要求我从了他便是”
文图更是心有不忍,只好点点头,不敢多做停留,怕是伤透女节之心,又去巡视程贝贝。
他知道,这个丫头不好对付,生性泼辣敢怒敢言,不过见到几个月以来与阿武独处,竟也生出些情分,心里跟着舒爽一些。
“如果走就必须保证回来,如若不能,你便老死在程家庄”程贝贝一见到文图劈头就嚷。
“这里有程姑娘,我岂能不归”文图调笑道,可是他哪里知道程贝贝近三年来一直以为文图曾与自己同床而卧,甚是早已有不想之实。
就这么两句话,程贝贝扑到文图怀里失声痛哭,她知道眼前庄主似是没有娶自己之意,可是耳闻目睹,早已化恨为爱,至于文图如何想,自己也不再深究,总之这男子不是无情无义之辈,亦不是淫邪之徒,如今将自家的程家庄建成天下皆知的庄寨,更是心中敬慕。
她这一哭,有声变无声,将那眼泪化为想言而不出的话语,足足半柱香功夫,谁也没有多说,凄然分离。
文图走到百合房前,却止住脚步,整个程家庄只有自己知道他是异世界的人,如今这一走,她定会举步维艰,如果说今后程家庄铸就辉煌,百合之功至少十之五,因为那长廊有一半是出于她手
怎么说呢文图彻底犯难。
忽然,百合从房内冲出,定是发现文图已然来到门前,二话不说扯着文图衣领带进房内,她已是满嘴酒气,只看走路便知人已醉。
“你说,你什么时间回来”百合手指着文图摇晃着,仿佛在质问自己马上出差而且极有可能出轨的丈夫。
“很快便归。”文图扶着百合令其坐下。
“如果,我是说如果,”百合边说便跟着自己节奏点头,“你没回来,我却穿回去了,怎么办”
文图一怔,确实如此,整个南国王朝只有百合是瞬间就会不见的故人,而且此去若有凶险,定是此生不会再见,只能喃喃答道:“我相信上天会让你等到我回来。”
“上天”百合不屑地撇着嘴,“上天如果安排不要随便想念一个人,还会令我来你这里”说着竟打出一个酒嗝出来。
文图无语。
百合见文图被自己震住,咧嘴笑了,蹒跚起身走到文图身前,指着文图前胸说道:“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对他老人家说,就让我直接生在文图身边吧”说着又委屈起来,似要哭的样子。
文图还是想起那句话,妈妈说过,女孩子家家不要喝酒。
“百合,无论如何我要谢你鼎力相助,没有你就没有程家庄的将来,不管你今后何方,程家庄的人,这个世界的人都会记住你的名字你早些休息吧”
“等等,我还没给你唱歌呢,听着──”
此刻我听到,石头在歌唱,街道在哭泣,杜鹃花在尖叫
不仅还是唱错词,酒后的歌音已经有些跑调。
“甚是好听”文图赞道,只想尽快离开令她早点入寝,“好了,明天要赶路,等我回来”
“不”百合轻声拒绝,“文大哥,给你说实话吧,你还没有走,我都已经想念你了”说完,百合微红的脸上竟有些抽搐。
这可如何是好,对,去喊慕女节
文图刚要转身,再次被百合一把扯住,口中喃喃道:“我还要给你跳舞呢”
文图大惊失色,这是什么话没等反应过来,百合一把扯掉了自己的外衣
她满面通红,双眼迷离,似合又睁,呈现出意乱情迷之态
一时间,文图不再相信:那些小说、影视剧中男主角眼前明明立着一位裸美人,要么佯作逃窜,要么慌乱遮挡,要么合眼为盲,不看才是造孽只见:百合齐肩秀发稍有蓬乱,眼神迷离而炙热,双腮泛着兴奋红晕,高耸鼻梁明显呼吸急促,双唇微抖暴露出紧张和羞涩;白滑皮肤展露无疑,竟已渗出点点汗滴,剧烈的喘息使锁骨处高高突起,玉臂紧紧垂下不得不双手握紧他的血液冲涌上来,几欲崩溃
那是一副画,美丽而令人神往的梦幻
紧接着,又是一道浓烈的酒嗝打过来,直接将文图的欲望扑灭
这时,文图意识到异世界的灵魂也是有血有肉,自己也是个男人;又是瞬间,后山之雪迎面飘来,冰冰地敲打在自己脸上,红驹之上孤零零悬着彩剑,马背之上竟立着一只鸟,似有三只长足,又见自己拥吻着符柔不错,有老婆在的情况下,造次才为造孽不错,色心不能动,一动就失控他终于变成自己鄙视的男主角,提起薄被,将百合围住,轻轻将她抱起放在床上,自己却深深舒着长气,明显感觉到心脏已在喉头处猛跳,几乎头痛欲裂
不刻,文图便将慕女节喊来。
慕女节一见睡榻之上薄被之下的百合竟上身几近赤裸,娇容大变,猛然回头看向文图,忽又惊醒过来,倘若文图身有龌龊,自不会慌慌张张喊自己前来,便将蜜糖与橘计伴水,温凉一些后口口喂下,皱着眉头听那百合懵懂喊着“文图,文图”
“慕女节,我是不是做得有不妥之处”文图还是心中狂跳。
“君自是善意,可善意岂能阻挡倾慕这不怪你,自然也怪不得百合”慕女节低下头,轻轻将湿布搭在百合额头。
文图当然读懂慕女节,一定又在扪心自问:这不怪自己,可岂能责怪二王
“还有一事,”文图忽然想起百合身份,摇着头不知如何诉说,因为万一百合穿越回去,慕女节必定会发疯寻找,“百合曾说自己有故人,如果哪日突然不见不辞而别,你不必为此着急,她除程家庄哪也不会去,如若不再,便是那故人将其接走”
可是文图大错特错,两人在一起十余年,扯谎焉能逃得过女节的眼睛
她幽然叹气道:“如若你心有百合,只要不亏待我那柔儿便是。”这是一妻一妾的语气。
“我”文图知道慕女节误解,可是已无他法,就当做是自己把百合偷偷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