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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不但享受双份长老俸养,就连掌门人见了他,都要弯腰尊称一声“鹿老”。
再后来,有个叫平安县的小地方,多了个看似仙风道骨实则猥琐贪婪的老骗子贺老白,走街串巷算命谋生。
再再后来,张三丰真人成为最后一位破碎虚空、飞升天界的陆地神仙,天地灵气日益枯竭,末法时代的到来,使得天材地宝愈发稀少,即便是昆仑道门这样的顶级大派,也面临着修真资源短缺的困扰。于是
某日,昆仑道门对外宣布:我派久经考验的忠诚的镇宅神兽鹿仙人,由于年事已高,以及修炼走火入魔,经医治无效后死亡,经其本人同意向门派捐献出遗体。现向广大修真界征集炉鼎器材、丹药辅料及专业人士,共同炼制鹿茸保身丸、鹿角招魂杖、鹿皮惊神甲
第一五一章 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下
白素贞冒着与昆仑道门交恶的风险,盗取仙草救醒许仙,但并没有吸取教训,依旧望夫成龙,希望许仙能够借助体内残留的仙草药力,再努努力,好歹练出个筑基修士的水准出来,将寿元突破到两三百岁的水准。
为此,白素贞甚至托法海帮忙,给许仙搜集了一套相对合适的功法,并亲自送他入金山寺闭关修行,顺便避祸。
昆仑道门虽然处分了“吃里扒外”的贺老白,但并不甘心就这么放过窃贼白素贞,前后派了几波人马去临安兴师问罪,只不过白素贞并非毫无根脚的小妖,峨眉山出身的她,与修真大派峨眉金顶寺关系匪浅,再加上法海也串联了各路佛修,鼓噪舆论,愣是将一件偷窃仙草的刑事诉讼案折腾成了佛道之争的论坛口水仗。
此事闹腾了好几年,几次大规模冲突甚至惊动到了宋高宗,搞得本不想搀和修真者狗咬狗的六扇门都看不下去,就在六扇门调集人马,打算将佛道两派修士一并整顿的时候,察觉到危险的双方才冷静了下来,大事变小小事变无,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白素贞熬过了难关,自然想起躲在金山寺中修行的丈夫许仙。这几年里,白素贞因为害怕走漏消息,导致昆仑道门用伤害许仙的方式来报复自己,所以她一直忍着没去探望。
但是,白素贞只知道小别胜新婚,却不知大别易离婚。
结果,等到白素贞重新见到丈夫许仙的时候,本来兴致满满的她,却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
许仙出家了。
是的,是真真正正的出家,不是剃个光头开公司那种。
许仙的修真资质实在平庸,他在金山寺闭关时,修行依然不得法,除了落得比常人身强体健一些,却是连入门的筑基都没搞定。而许仙又不是什么心志坚定如铁石的职业修真者,见修真一途没进步,很快便失去了兴趣,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起来。
许仙在金山寺隐居,过得是和尚的生活。而自古以来,除了游方僧和苦行僧,大部分庙僧的生活都是颇为富足与清闲的。想想看,和尚们成天静坐在禅房中无所事事,生活受施主供养,往往养得身强力壮、精力充沛,再加上他们没有家庭儿女牵绊,时间更是空闲。
许仙这个人还算老实,虽然成天闲了没事干,但并没像其他和尚那样找人妻偷情、或是干脆找小沙弥搞基,而是在金山寺浓郁的佛学氛围影响下,埋头研究起了佛经哲学。
哲学这玩意,往往就是人吃了撑的没事干才会去琢磨的。像成天奔波生计的小老百姓,谁会去研究什么本我真我超我柴米油盐酱醋茶就足够研究一辈子了好吧
许仙修真不行,但是像他这种肚子里有点墨水的半吊子读书人,研究佛经倒是挺上手,而佛经这玩意不像圣经,圣经这玩意你床头搁上一本就行了,而佛经有统计的便有一千多部五千多卷,哪怕是那些大德高僧也不敢说这辈子读全过,许仙一头扎进这佛学的海洋,当真是学海无涯回头是岸了。
沉迷佛学的许仙一朝顿悟,削发为僧,而金山寺方丈法海呢,也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接纳了许仙出家金山寺,直到白素贞亲往金山寺看望许仙,这才得知了真相。
白素贞认为,许仙一定是在法海的教唆下,这才抛弃了如花似玉的老婆,出家为僧。
法海则表示,老子前几年为了帮妳,累死累活东奔西跑,连寺中事务都耽搁了许多,哪还管妳老公出家不出家啊再说出家又不是出轨,老子也不是勾引人夫的小三,妳老公自己沉迷佛学关我蛋事啊
许仙铁了心要出家当和尚,白素贞与法海这对千年朋友为了个小白脸翻了脸。结果,失去了理智的白素贞,动用法力引来长江水,耍了一把“水漫金山”的大戏金山寺的和尚都是老乌龟和小乌龟,不怕水,白素贞此举,却是耍性子逼许仙出寺回家。
问题是此时的金山岛,不仅仅是佛教胜地,还是南宋水军的一处重要军事基地,著名的“梁红玉擂鼓战金山”事件便发生在十几年前的此地。
一场人妖三角恋的情感纠葛,竟造成了南宋长江水师有史以来最大的损失:金山岛水寨被洪流冲垮,水师战船损毁、搁浅大半,也就是白娘子法力有限,洪水来得快去得也快,水师官兵的伤亡数字才保持在了三位数
南宋朝廷赖以求存的长江防线,一下子被捅出了个天大的大窟窿
没啥好说的,六扇门拿人吧。
惹出大祸的白素贞没有拒捕也没有潜逃,实际上,佛修的妖怪秉性都比较温和,并不嗜杀,再加上白素贞顾念夫妻情分,不希望将祸事牵连到许仙,反倒主动去临安六扇门总部自首,并被关押进了一处镇妖分监狱雷峰塔。
1924年,雷峰塔倒塌,被关押了近八百年的白素贞刑满释放。
没有许仕林,没有一家团聚,没有hayend。
童话,完结了。
生活,还要继续。
那年,破败不堪的雷峰塔废墟旁,徘徊着一位美貌脱俗的白衣女子,她瞪大了一双美目,打量着远方的柏油马路、电灯电杆、工厂烟囱假如说这些工业化的产物,只是让她有些好奇而已,那么,天地灵气的衰竭程度,却是教她心惊胆战了
那年,总是灰雨蒙蒙的杭州城中,来了一位丰神俊朗、气度儒雅的年轻医生,他总是穿着身单薄的素色长衫,踏着双半旧的黑色布鞋,成天像个不入流的游方郎中走街串巷,但是,他不举幡,他不吆喝,只是默默地背着他的小药箱,追上每一个映入他眼帘的病人,满脸腼腆地轻声说上一句“你有病,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