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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上前在家宰程和的屋子外面禀报道:“家宰大人,豫让带来了。”
“哦,请他进来。”屋里的人答道。
“诺”护卫头目回头对豫让道:“你进去吧”
豫让走进家宰的屋子,对程和拜道:“马夫豫让拜见家宰大人。”
见到豫让,家宰程和高兴的走了上来,上下打量着豫让,“豫让啊,这几天委屈你了,来来来,这边坐。”指着旁边的席子,示意豫让坐下说话。春秋时期还没有座椅一说,所有人见面都是席地而坐。
见家宰对自己如此客气,豫让倒是显得有些不安,“不知大人找我有何要事”
程和看出了豫让的担心,于是换了个口气道:“是这样,我看你也是练过武功的人,放在马场养马太屈才了。前几天我出去办差,没来得及用你。今天一回来我就去找中行大人,想用你做中行府的护卫。你也知道当下的晋国风云变幻,六卿之间的斗争很是激烈,各个府邸之间都需要加强安全护卫。我看你也是习武之人,打算用你做护卫,不知你意下如何”
直到这时,豫让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了,他有些惊喜的说道:“谢谢家宰大人提拔,豫让定当尽心尽力以报大人。”
程和笑着望着豫让,“你先下去领一套护卫的衣服,回来后我再给你安排具体工作。”
豫让抱拳道:“诺”
不一会儿,豫让换好衣服再次来到大厅。
程和左右看了看,“人靠衣裳马靠鞍,穿上这身衣服很是威武嘛。”
豫让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大人栽培。”
望着豫让赶紧的神情,程和甚是欣喜,随后对豫让道:“我还有些事情,具体的事情就让李二跟你说说。”
此时站在门外的李二进来了,也就是刚刚带豫让进来的护卫头目。
程和指着豫让对李二说道:“李二,这位是豫让,你们认识一下,今后他就跟着你了。”
“诺”
随后豫让就跟着李二走出程和的房间。
直到这时豫让才真正感到自己的身份已经变了,由一戈马夫变成了中行府的护卫,自己当时的一个鲁莽之举竟然会给自己创造一个当护卫的机会。人生往往就是这样: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
第十章 家臣董安于
绛都赵府。
自从上次在朝堂上将中行寅从中使坏,指使他人罢免执政智跞的事情败露之后,晋国中军佐赵鞅明显感到此后这朝堂之上有一种不太对劲的味道。
原本关系还能够说得过去的范吉射和中行寅在许多事情上有故意跟赵鞅作对的味道。但是赵鞅是一个不肯认输的人,也可以说是一个不怕事的人,他不会因为别人的冷眼和作梗就会屈服。
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鉴于中行寅何范吉射的封邑就在绛都周边,人家肯定在朝中也有不少自己的人,在加上赵鞅极强的个性,久而久之还是有不少的大臣站在了中行寅何范吉射的身边。
在此后的几次朝会中,赵鞅好几次提议都被人家几个人何在一起给否决了,这令刚烈的赵鞅很是气恼。
回府的时候,他有些气急败坏。
不悦的神情很快引起了家臣们的注意,董安于、姑布子卿以及周舍等人进了赵鞅的房间后问道,“主公今天又遇到烦心事了”
听完董安于的问话,赵鞅气呼呼的说道:“哼,还不是中行寅那个老东西,今天在朝堂上故意跟我作对,原本说好的要跟鲁国盟好的事情又给黄了。”
一直以来,鲁国都是齐国的盟国,为了能够壮大晋国的力量,赵鞅费了好大的劲,这才跟鲁国搞好了关系,就快要把鲁国拉近晋国的盟国的时候,却偏偏被中行寅等人给从中破坏了。
赵鞅心中的那个气啊就别提多憋屈了。
听完赵鞅的话,老成持重的姑布子卿道:“就凭中行寅一个人根本无力让如此多的大臣从中帮助他,我看这事情八成是范吉射捣的鬼。范吉射是一个油嘴滑舌、心底歹毒之徒,他很善于拉拢群臣,现在之所有这么多的臣子帮中行寅说话,肯定是范氏帮忙了。主公应多加注意才是。毕竟我们的根基不在绛都,若主公一一意孤行与这些封邑在绛都的世卿作对,恐怕对我们不利啊”
不利
赵鞅睁大眼睛望着姑布子卿,“不利有什么不利,难道本将还怕他们不成”
听完主公的话,直性子的周舍不以为然的说道:“这其实也没有什么,朝堂本来就是党同伐异的地方,今天这些人跟你主公作对,明天还会跟其他人作对,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主公不必气恼。”
赵鞅没有说话,望了望董安于,大家都很气愤了,但是作为家宰的董安于老爷子还没有说话。简单说一下,在春秋时候世卿贵族家里一般都有家臣,有些家臣还在朝中当官,这些家臣也分三六九等,家臣的头称为宰。董安于就是赵鞅家臣中的宰,这时他已经六十多岁了。
之所以能够当上赵氏的家宰,除了董安于本人能力超强之外,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董安于本人出身史官世家,先祖董狐被孔子称为“古之良史”。
生活在这样有文化底蕴的家庭,董安于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成人后文韬武略,忠义仁爱。
见主公望着他,董安于这才说道:“主公,臣看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想想不久前你在朝堂上直接揭穿中行寅想当执政的阴谋,当时都没有多少人反对,而现在一下子涌上来这么多的人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范氏和中行氏肯定在底下下了不少的功夫,这才导致今天如此多的人来有意对付主公你。照此发展下去,形势确实对我们不利啊。诸位再想想,二卿的封邑就在绛都周围,而我们的封邑却远在北部地区,一旦有个什么事情,调集兵马人力都困难。一旦到了哪一天,我们将何去何从呢”
“咦”
听完董安于的分析,所有人都不由得吃了一惊,不由得担心起来。
当年赵氏的“下宫之难”虽说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是赵氏差点灭亡的教训却时时警惕着赵氏的后人们,外敌虽然可怕,但却不至于亡族;内敌虽然看似弱小,但时时刻刻却有灭亡家族的危险。
听完董安于的分析,赵鞅和家臣们都觉着有理。吃惊之余,赵鞅问道,“依先生之间,我们将如何处理”
董安于抬起头望着赵鞅和其他家臣们,坚定的说道:“我们应该重新修筑一座属于自己的城池。”
筑城
赵鞅疑惑的望着董安于道:“我们赵氏不是已经有邯郸等好几座城池了吗,为何还要在修筑新的城池呢”
“对啊修筑一座城池费时费力,而且未必能够起到应有的作用。若为了对付中行寅等二卿么还不如在绛都多联络些大臣的好。”另一位家臣傅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