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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是管信用社和亲朋好友借的,真是倾家荡产。找戴辉,他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最后干脆躲着我,不接我电话。找人找车来堵门,你们公安不管还罚我,找县里,县里又不管。”
“那个申总走了,香港的余总也走了,几个副总一个接着一个走,要是姓戴的也走掉,这个钱我管谁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实在没办法,只能自己想办法。我想到以前在省城做工程时认识的许奎,他们专门帮人讨债”
跟分析的一样,他找到一个叫许奎的男子,谈定要回损失给对方20万。
许奎于是带着三个人赶到凤仪,从他这儿先拿5000元作为讨债经费,并用他的面包车作为交通工具,在金鹰公司附近蹲守。
他不放心,生怕戴辉跑了,把事情委托给许奎之后也躲在附近监视。
戴辉出逃当天下午,他骑摩托车同许奎等人驾驶的面包车跟着戴辉的套牌车一直跟到两县交界,亲眼目睹许奎将套牌车逼到路边,戴辉躲避不开,撞到路边的一棵大树。
正值下午,随时可能被过往的车辆和行人发现。
许奎控制住戴辉,让两个马仔帮他把摩托车塞进面包车里,让他先把面包车开走。当时没多想,结果把车头撞坏的面包车开到修理厂,再打许奎手机就打不通了。
只认识许奎,另外三人不认识。
只认识许奎这个人,只知道许奎这个名字和他的手机号,其它情况一问三不知
涉嫌绑架,不管是不是受害者,先控制起来。
回到总裁办公室,石宝华郁闷到极点,好不容易找到条重要线索,结果线索又断了,人海茫茫,去哪儿找那个许奎。
韩博全程旁听审讯,同样失落,托着额头说:“现在有三种可能,第一种,许奎见财起意,劫款潜逃,同时杀人灭口。第二种是黑吃黑,他见财起意,劫款潜逃,放走了戴辉,因为他知道戴辉是诈骗犯,不敢报案。
第三种,戴辉潜逃时身上没带多少现金,知道很难脱身,承诺只要把他送到什么地方,就给他们多少多少钱,变相收买这帮替人讨债的涉黑团伙。”
韩博想了想,接着道:“从贾川等人交代的情况和今天统计的情况上看,申雨露和余绍东潜逃之后,戴辉并没有骗到多少钱,该转移的赃款他们早转移了,他身上的现金应该不多。从这个角度上分析,第三种可能性较大。”
只要人没死,接下来的事会好办一些。
要是人死在那边绑匪手里,怎么跟上上下下交待。
石宝华沉思了片刻,分析道:“韩处,戴辉身上不太可能带多少现金,但肯定带了银行卡。许奎那帮人只认钱,肯定会威胁他说出密码。讨债的大多有前科,他们会很谨慎,应该不会去营业厅,只可能去自动取款机,我们是不是从这个方向着手。”
“我也是这么想的,查,顺着这个方向查”u
第五百八十三章 争分夺秒三
清晨,山里升腾起一股大雾。
白茫茫一片,伸手看不清五指,周围的一切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房檐上滴着水,树叶上挂着水,石头上汪水,空气中都散着湿漉漉的水腥味儿。
雾来得快,去得也快。
朝阳升起,渐渐消散,山腰上、山脚下,炊烟袅袅,群山环绕的小山村又迎来新的一天。
这是一栋盖了三年没盖好的两层瓦房,紧邻通往云里县城的盘山公路,一楼住人,二楼只有几堵墙,没有封顶,堆满玉米之类的东西,不能住人。
夜里到的,周围一片漆黑。
天一亮,许奎爬上二楼,观察起这个偏僻的小山村。
“奎哥,吃饭啦”
“等会,等阿固回来。”
带阿固去凤仪办事是带对了,他虽然不是凤仪人,但去过凤仪。他这个没人住的家离凤仪县也不算太远,要不是有阿固在,这会恐怕连个落脚点都没有。
许奎趴在墙边看看叫吃饭的老二,掏出根香烟点上,注意力再次放到前面蜿蜒曲折的小路上。
等了十几分钟,一个人影出现在视线里,开着摩托车往这边驶来。
村里上学的孩子,出来干活的农民,看见他纷纷打招呼,转眼间,便噗噗噗地开到门口。
“奎哥,我买了包子”
“刚才雾那么大,山路不好开,我还有点不放心,回来就好,卡买到没有”
“买到了,镇上有卖。”
雾最大的时候出的,小伙子身上湿漉漉的,停好摩托车,擦掉头上和脸上的雾水,把挂在车头上的早点递给同伴,从怀里掏出两张神州行手机卡,下意识看看里屋:“奎哥,我用公用电话打听过,汪正山没信口开河,这个姓戴的是骗子,骗几千万,凤仪的一个副县长都自杀了。”
动手时姓戴的居然问汪正山给多少钱,汪正山给2o万,他愿意出4o万,只要放他走,甚至信誓旦旦说不会报警。
当时觉得这家伙有问题,没想到果然有问题
骗几千万,公安肯定在满世界抓他,他敢报警吗
许奎把新卡装进道:“跟谁打听的”
“我二姨夫,他在凤仪做小生意。”昨天晚说四十万,一人能分十万。现在看来捆在屋里的老混蛋非常有钱,要四百万估计他都拿得出,小伙子激动不已,跟同样兴奋的二哥、三哥做了个鬼脸。
死了一个副县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公安绝对会下大力气查。
过去十几年,许奎几乎有一半时间在监狱或看守所里过的,对公安非常了解。既不想错过这个大财的几乎,也没几个小弟那么兴奋,又问道:“车藏那儿没事,会不会被人现”
“不会,那个石灰厂关几年了,平时根本没人去。”
“好,先吃饭,吃完再说。”
他们在堂屋喝粥吃包子,戴辉蹲在里屋又冷又饿,心急如焚。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戴辉悔之不及,不是后悔去凤仪行骗,而是后悔怎么不早点走,走时怎么不小心点。
这帮混蛋下手贼狠,左脸到现在都是肿的,绑严严实实,根本跑不掉,嘴里塞着袜子,喊又喊不出声,就算没被堵上也不能乱喊,要是把公安招来或许会更麻烦。
眼前这一关怎么过,不告诉他们银行卡密码没好果子吃,告诉不光钱会被他们全取走,可能连小命都保不住。
穷山僻壤出刁民,他们什么事干不出来
正胡思乱想,许奎吃饱喝足走到他面前,摘掉嘴里的臭袜子,坐到一个马仔送进来的小凳上。
“戴老板,饿不饿,外面有包子,想不想吃”
戴辉一声不吭,暗想你是求财,难道真敢把老子饿死。
许奎没跟昨晚一样动手,自顾自点上烟,似笑非笑地说:“不打听不知道,原来戴老板是做大生意的人。在凤仪搞几千万,副县长都被你逼死了。运气好,碰到我。你要不是碰到我,开不出3oo公里就被公安逮着了。”
“谁死了”戴辉下意识问。
“你不知道”
戴辉一脸茫然,看样子真不知道。
许奎磕磕烟灰,侧头问:“老四,那个副县长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