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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立在那里的,不再是之前那边木剑,而是一把明晃晃的钢铁之剑
场外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栗勇,他噌地蹦了起来。
“那是真剑”
第二个反应过来的是严子傲,这哥们可是个不让人的主儿。
“我擦姓风的,你他丫的不要脸,无耻竟然用真家伙对我兄弟,我跟你没完”
再看风青衣,此时他已经完全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舍弃武者的脸面,费尽心机设计的必杀一剑,竟然会落空。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饶是他久历江湖,看过太多意外,经历过太多阴谋诡计,险恶毒辣,但今天这一幕仍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实在是自打他和阚风比武开始,意外就一个接着一个,到最后这绝招也竟然能够落空了。
坏了
风青衣第一时间想到的不说丢不丢人,无耻不无耻,他想到的是此时场上的对手,他挑战的对象,阚风。
眼睛迅速从那把暴露出真面目的剑上移开,看向阚风。
啊
风青衣一惊。
此时的阚风双眼布满了血丝,通红的恍如鬼神。
在风青衣眼中,现在的阚风,面目狰狞,那神态就好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的确,此时阚风真有吃了他的心。
人怎么会如此无耻
隐江湖的所谓暗劲高手,行事怎么会如此没有底线。
堂堂正正的比武,并且是他们主动发出的战帖,以一个前辈高人来挑战自己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新嫩。
他们竟然还要造舆论,他们竟然还要改条件,他们竟然要用武器对自己的赤手空拳,这还不算,他们竟然还要在武器上弄鬼
蜀黍可忍,婶婶不可忍。
“杀”
一声暴怒的嘶吼,冲破了阚风的喉咙。
一双铮铮铁拳,仿佛挣脱了这天地之间的某种束缚,直接出现在了风青衣的眼前,近在方寸间。
风青衣想躲,他也做出了躲避的动作,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两只拳头,一只砸在了他胸前,一只砸在了他的小腹。
嘭嘭
胸前这拳,与之前碎骨那拳完全重合,让风青衣的胸骨彻底碎掉。
而小腹这拳,直接就砸在了风青衣的丹田之上。
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风青衣就感到腹下一阵剧痛,接着体内的暗劲忽然就失去了源头。
他突然惊觉。
“啊阚风你竟然敢破掉我的功夫啊啊啊”
第一一三章 杀与不杀
第一一三章 杀与不杀
今日到场的来宾,非富即贵。可以说刘元为了今日的这场比武,费尽了心思,所有来宾都是手持着请帖进场。而为了凸显暗风青衣劲高手的身份,之前更是不停造势,引得这场比武几乎整个天河市都无人不知。
他们设想了很多种将要发生的情况。他没甚至猜测阚风可能垂死挣扎,与风青衣大战几十回合。这已经是他们所能想象得到的,尽最大可能对阚风的高估了。
暗劲高手啊,对普通人来说,那是传说中的存在。
明劲,暗劲,虽然是一字之差,但两者之间有着本质的差别。
千般想象,万般猜测,可是却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结果。
那把插在比武场中间的无鞘长剑,依然不停的乱晃着。原本木质的外表,暗淡无光,可是如今整个剑体露了出来,反射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一时间颇有些光芒四射的感觉。
可是却没有任何喜感,却让人感到满满的讽刺。
呆呆地看着那把剑,刘元感到头脑中一片空白。
师弟风青衣败了,虽然他人还站着,外表看着比阚风还有好些。可刘元知道,他比被阚风完全打倒,败得还惨得多。
风青衣是什么身份
隐江湖门派中的嫡传弟子,门中的中流砥柱,他是暗劲高手啊。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风青衣就是他们天极门的代表,就是天极门的脸面。
如今他败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天极门败了。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不但败了,还是以这种可耻的方式败的。
作弊
江湖中,从来不缺少阴谋诡计,各种暗算,可是那都是私下里的。在明面上,一切都要正大光明,哪怕私底下在龌蹉,明白上也要堂皇正大。
毁了
风青衣不但毁了他自己,也毁了他们门派在隐江湖中的名声。
脸上褪尽了血色,刘元死死地盯着那把长剑。如果可能,他甚至想在那长剑未曝光前,把它吃进肚子里,哪怕肠穿肚烂都再所不惜。
噗通
这时身体倒地声传入他的耳朵,刘元视线茫然地转过去,看到了风青衣倒地的那一刹那。
噗
一口鲜血再也无法忍住,从风青衣口中彻底地喷了出去,形成了一道高高的血雨瀑布。喷到半空中,化成一团暗红的雾气,再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血雾落在风青衣的身上,身前,身后,仿佛在为一个高手的陨落而拉下帷幕。
他最后的嘶吼还回荡在比武场中,但他的眼神已经空洞。
阚风破了他的暗劲,毁了他的武功,同时也毁掉了他的名声,更间接毁掉了他的门派声誉。
他明白,他再无重新来过的可能。
一则他年岁不小,身体的潜力已尽。二则他知道,他给门派带来了巨大的污点,门派不会再给他任何帮助和支持。而失去了门派的支持,他哪来的资源可以用来重新修炼。
他悔啊。
他后悔竟然因为和师兄刘元那点微薄的交情,把自己葬送进私人恩怨之中。
他恨啊
他恨阚风下手如此狠毒,毁掉了他的丹田,废了他的武功,断送了他所有的一切。
耳边隐隐有议论声响起。
“这个风青衣不说是一位绝顶高手吗”
“何止啊有人说他来自什么神马门派呢。”
“切这都不知道,是隐江湖门派。”
“啊,那不是传说中的地方吗,说那里的人随便出来一个,世间近乎无敌吗”
“屁的无敌还不是被人家三拳两脚地打到”
阚风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仁慈的人,人敬我,我敬人;人害我,我哪怕敌不过,也要上去咬你三分。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阚风抬起那有些疲软的双腿,一步,一步,他走到了那把剑前。
啪
探手,握住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