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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拿来给你当个乐子也行,乐过了吧,我去杀了他”白昂之贼兮兮的笑。
“他还说过吾日三省吾身。”罗先有点感叹的讲。
阿古摸着下巴,心想这倒是个人物了。他听过郑思行这个名字,是个很奇怪的人。郑思行是跟学林宿老一个辈分的人物,疏于修炼实力不强,照理说早该寿终正寝了,可人家就是不死,还说出这么多特别有哲理的话。他觉得郑思行是个人物,杀了可惜。
不说别的,单说郑思行在大唐的眼皮子底下用800年教化了近千万的子民接受他的思想,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他去过郑思行教化过的地方,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端得是民风淳朴的好地方,虽然奉行男耕女织以物易物,造成经济特别落后,但是拿走好的丢掉坏的,本就是他擅长的事情。
他觉得要是收服了郑思行,绝对是道德管理的一个标杆。
“阿古,你们混账啊,竟然是陆地游仙了”欧阳休扯着嗓子嚎。
“陆地游仙,陆地游仙几天没见你们就暴涨了200多年的修为阿古,亲爱的阿古,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李正风啊,你最好的兄弟李正风啊”李正风大把大把地往阿古兜里塞灵票。“先生,该讲学说了,学士们都在等着,外面还有很多民众拿着怒法红尘。”有人向他禀报,被他一脚踹了出去。这个长安城混混头子出身的大儒咬牙切齿:“还管什么学说,老子修为还没跟上呢阿古啊,好兄弟啊,带我一个,带我一个就行,欧阳休他都999年修为了,他都老不死了,你带我一个就行了”
欧阳休面红耳赤地把他拖走。
阿古他们几个到处转了一圈,递了帖子又摆了酒席哪怕在地仙界的大唐成为陆地游仙也是很大条的事件了。不成文的规矩是:他们应该给每个同等修为的大人物递上请帖,然后宴请所有有资格贺喜的人,这些人会带来很多独有的宝物,好让新晋的陆地游仙更好的修炼。
天上飞的全是流光,地上跑的没一个普通的妖怪。大儒、道士,还有出身不同的文武官员同来贺喜,让井楼的马厩都放不下了。很多强者都是骑着洪荒异种前来的,这些异种难开灵智,也就成不了妖怪,但是论起战斗力却比同级的妖怪强悍很多。
就连边疆镇守的都派来了代表,佛门也来了两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据说是附近寺庙的主持。阿古问了这两个寺庙的收入,一边听老和尚诉苦,一边听欧阳休的传音,脸上挂着十分温和的笑。地仙界的佛门看不上普通的银子,但是这两个寺庙,总共不到600个和尚却占据了十万倾的肥沃土地。土地种的都是灵谷灵药,却让凡人做了劳役耕获,还有8000人的商队专门从万里之外运来灵土,死伤无数,得到的却只是一句功德无量。
“去特么的功德无量”阿古在心里腹诽着,这样的话玉皇大帝都没资格说,纯粹的忽悠人呢。
可宴会还是要继续的,他干脆用法术固定了笑容,对每个人都露出标准的八颗白牙,一边到处敬酒一边笑眯眯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他冲两个老和尚敬了素酒,半道让人换了普通的佳酿过去,老和尚在他的宴会不敢用法术逼酒,醉醺醺地喝了个痛快。
“看来他们在寺庙也没少喝酒啊。”阿古不怀好意地想。
这边酒酣耳热,长安城东的80里处,一栋茅草房倒是清净。只见茅草盖成的粗糙房子看似随意,微风吹着就像要倒下去一样,可它就是不倒,随风招摇着像是跳舞一般。
周围用木板做成的篱笆围着,木板上长满了青苔,有些边角上露出了草菇的伞头就被人欣喜地摘取了。一个头发雪白的老人抓着木碗,小心翼翼地把篱笆上的草菇放了进去,兑上满碗水就在门口架起了篝火,没过多久,草菇鲜美的香气就从沸水里飘荡出来。
“香呐。”郑思行把草菇汤灌进肚子,舒坦地吐出一口白气。他眯着满是皱纹的老眼看长安城,似乎要把城墙看透了。他的耳朵微微动弹,井楼热闹的喧哗声就导了进去,让他蔚然摇了摇头。
“奢侈享乐,何须如此。”他低声轻叹。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一个称呼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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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也空,败也空,是非成败转头空。修为空,银子空,不如泉水响叮咚。”郑思行挥了挥手,一股子泉水从地上平白冒了出来,他凑过去漱了漱口,仿佛不经意地看了眼门外,向着茅草屋走去。
“先生雅兴。”门口传来赞叹的声音。
郑思行偏了偏头,还是原地站住了,他压低了声音冷笑:“还真是灯下黑呢,官府和佛门都在找你,你竟然跑到了长安城的边上来。怎么就不怕老夫把你送给官府法办”
来人肯定地说:“您不会。”
郑思行颤巍巍地转过身,从篱笆上又摘了一些草菇,兑了清水放在篝火上,稍后蔓延的香气让来人的肚子咕咕作响。这个人摘掉斗笠,脸上长长的疤痕在火光下一抖一抖的,好像一条狰狞的、满是剧毒的大蜈蚣一样。他在火堆旁坐下,深深的吐了口浊气说:“承蒙款待了,不满您说,这段日子东奔西跑的,我连一口热水都没喝过。”
“那是你自甘堕落。”
“哈哈堕落也好,另有所求也罢,总之我恶蜈背叛了官府,也背叛了佛门,做了扶桑蛮夷的狗。”恶蜈端起汤碗一饮而尽,拿留有余温的陶土碗敷着脸上的伤疤,没多久伤疤就变成了胭红的血色,更像一条剧毒的蜈蚣了。他眯着眼睛说:“我知道您的学说,也知道您看不惯阿古那臭小子,哈哈整个大唐就您这儿最安全了,麻烦让我躲避则个,事后定有重谢。”
“我要是贪你的重谢你还有胆子躲在这里”
“哈哈那是。”恶蜈尴尬地笑了。
“不听、不看、不闻、不闻,男耕女织,自在享乐。”郑思行低哦着走进草庐,没多久拿了一本三字经出来,这让恶蜈的瞳孔皱缩,随后却看向远处泥土小径的尽头。他看见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
小女孩看见他呆了一下,捂着额头很是疼痛的样子,忍住疼把小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没多少东西,一壶浊酒、半碟咸菜,还有两个白面馒头而已。郑思行笑眯眯地接了,一口馒头就着一根咸菜吃得喷香,等吃完了,翻开三字经教妞妞识字。
“人之初,”
“人之初。”
“性本善,”
“性本善。”
妞妞很聪明,她早就学会背诵了三字经全文,现在是学写字。郑思行教给了她六个字,看她用木棍在地上写划着,捋着胡子笑。“不错不错。”他高声赞叹,等妞妞学会了,他指了指篱笆的门,“明天拿四个馒头过来,整碟咸菜,我教给你12个字。”
妞妞点点头,踩着磨烂的鞋子离开了。
恶蜈看着小女孩消失的身影,压低了声音说:“东瀛女”
“没错,是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