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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脉象啊。”
孙二娘听了道:“主公,都说能医不自医,或许你替自己把脉便不能细查,公孙先生也有医术,不若请他来把把脉看。”三娘应了,也正好想请两个再来商议,当下便命孙二娘去请公孙胜与卢俊义再来。
少时卢俊义两个到来,三娘将把脉之事说了,公孙胜便上前替三娘把脉,随后眉头深锁道:“老道这里也是未能把出滑脉来,主公并无喜脉之象,难道是还要等旬月之后,才能显现出来”
卢俊义不懂医术,忙问其故,原来这喜脉的脉象,脉来流利,如盘走珠,称为滑脉之象,但凡女子怀有身孕,一般要在一个月后,方才能把出脉象来,而且还要医术高明的医者细细把脉方能觉察,若真是今夜三娘得了天赐之子,从今夜算起,也要等一个多月,方才能把出脉象来。
听了公孙胜的话后,三娘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师兄,道长,我也知道将来若要成就皇霸之业,我这里没有亲生子嗣会有隐忧。既然如今九天玄女娘娘梦中传我子嗣,若是真有,我便坦然接受。但眼下我这脉象还未能把出,也不知此事是否真有,便先请几位保守秘密,女营一干人等也要严守秘密,只等一个月之后,确认了又无身孕,再做商议。否则此事流传出去了,一个月后若无子嗣,便是贻笑大方,有损我的名声了。”
听了这话后,卢俊义与公孙胜都是眉头紧蹙起来,三娘见两人神色不对,忍不住心头狐疑起来,便皱眉道:“师兄,道长,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此话一出,两人都是面色大变,三娘见了,更是心头疑云大起,缓缓说道:“师兄,道长,两位都是我至亲至信之人,难道真不肯与我说实话么”
卢俊义乃实诚之人,不忍心欺骗师妹,当下叹口气道:“此事乃是一个计策,便是黄军师、朱军师并我两个一同商议的。”三娘面色大变,皱眉道:“什么”
公孙胜见卢俊义忍不住说了,当下叹口气道:“便在主公回来之后,心忧陈娘子身死之事时,我等几个便在商议这件事了。只因主公一直不肯再嫁,这皇霸大业之上,便存有重大隐忧。是以我等几个便开始策划此事,便是想着先让扈太公劝说主公,若主公还是不肯再嫁生子传嗣,那我们便行此计策。”
说到这里,三娘恍然大悟道:“原来昨晚的事都是你们几个布的局”公孙胜点头道:“正是,我等是想假托入梦,令主公相信便有天赐麟儿之事,随后便在石头上刻字,让主公深信不疑。随后将此事流传出去,民间造成声势后,若主公一个月后没有身孕,便会迫于形势,寻人出嫁,怀上子嗣,方才能掩息悠悠众口,也才能挽回主公在百姓之内的神人之望,否则便会神祗崩塌,便不能在成大业了。”
三娘哭笑不得,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两个道:“你们两个好啊,都算计到我身上来了。”玉莲急忙劝道:“官人,两位也是好心。”三娘瞪了玉莲一眼道:“不用说,你和二娘也有份参与此事了”玉莲和孙二娘急忙低头,也不敢出声,便是认了此事。
玉莲低着头好半天才嗫嚅道:“我只是在你的酒里下了点昏睡之药。”三娘气得不行,只道:“好,我知道了,怪不得我喝了点酒就靠着石头睡着了,那石刻又是怎么回事”
公孙胜呃了一声道:“贫道炼丹时,偶然发现几种药物配在一起,能使石头软化,便在主公睡着后,用药物软化了石头,卢员外用铁棍在上面写上那几句话来。”
三娘瞪了卢俊义一眼,怒道:“好啊,你真是我的好师兄。”卢俊义挠头道:“师妹莫怪,我也是为了师妹你的皇霸大业着想。”三娘哼了一声又问道:“那我做的梦又是怎么回事”
公孙胜道:“贫道得主公指点,那催眠之术已经学会了。”三娘心头顿时豁然开朗了,先是玉莲和孙二娘给自己酒水里下了昏睡药,然后公孙胜这家伙用他的移魂和自己教他的催眠术合力给自己造了个梦境,就如同先前给关胜他们几个入梦一般,随后用药粉软了石头,卢俊义来写了字在石头上,所以才有了这算计自己的南柯一梦,目的就是想借此事,将这所为的神迹传扬出去,造成声势,随后自己并没有身孕,但在群情汹涌的声势之下,三娘便得就范,赶紧找个人嫁了,生个子嗣出来,这样方才能堵住悠悠众口,这一切都是他们几个合谋算计三娘的啊。
第二卷凤舞九天 第卅六章真作假时假亦真 有为无处无还有
帐内烛火若隐若暗,照在三娘俏容之上阴晴不定,此时三娘心头极为不快,被自己最亲信的几个人算计,不论是否出于好意,这种滋味都不好受。卢俊义、公孙胜两个连忙告罪,三娘方才颜色舒展,缓缓开口道:“此事到此为止,不可再提,今后若再有这种事,我定不轻饶就算是我师兄,就算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也不饶”
卢俊义与公孙胜干笑两声,连连告罪后,方才辞出帐去。随后三娘冷眼望向孙二娘与宋玉莲两个,两女大气也不敢喘,那凌厉的目光迫得两女都不敢抬头直视。最后孙二娘忍不住,抬起头道:“主公,你要罚便罚,可别这般看我两个了。”三娘哼一声道:“回去再慢慢收拾你们两个”
闹了一夜后,三娘方才和衣睡了,到得三更时分,帐帘外一阵怪风袭过,一缕青烟涌入帐内,三娘惊醒过来,定睛看时,只见帐内多了一位金缕衣着的女子,四周烟雾弥漫,却看不清楚。
三娘吃了一惊,坐起身来,但将案前长剑取在手内喝道:“什么人”那金衣女子缓缓开口道:“扈星主切莫惊慌,本座乃上界九天玄女,今奉命前来传嗣与汝。”三娘闻言,哈哈笑道:“是不是公孙道长你又使那移魂大法来让我入梦这种伎俩使一次便好,使两次便无用了啊。”
那玄女娘娘闻言,素手轻拂,周遭云雾散开,便说道:“汝看清楚了。”三娘定睛看去,只见眼前这娘娘:头绾九龙飞凤髻,身穿金缕绛绡衣。蓝田玉带曳长裙,白玉圭璋擎彩袖。脸如莲萼,天然眉目映云环;唇似樱桃,自在规模端雪体。正大仙容描不就,威严形象画难成。
三娘看她仙风玉体,气势逼人,心头微微一惊,手中长剑不觉无力而堕。那娘娘开口道:“汝乃逆天改命之人,昔年仁宗镶星,便有今日之果,凡间之事并无定数,唯冥冥中有因果循环。汝一心要成皇霸大业,然无子嗣定后,终非了局,今特奉天帝旨意,传嗣与汝,望汝救民水火,保国安民,去邪归正,以全凡间正道。”
说罢不容三娘分说,那娘娘素手一挥,一缕金光化为一点星寒,直飞而来,飞入三娘口中,随后道:“此乃仙胎,当孕育三载,汝不识母性,特嘱咐于汝,此番苦楚,亦是上天要汝受些磨难,要成女帝,便必过此劫。正是大元乾哉,固保汉统,受命于天,禀气于元,始故如新,终成霸业。所嘱之言,汝当记取。目今天凡相隔,难以久留,本座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