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94(1 / 2)
天降异象,其命格孤奇。其父得二仙山罗真人指点,将其做男子来养,取名扈岚。”
童贯闻言皱眉道:“扈岚,此名字好生熟稔。”闻焕章道:“愠相自然熟稔,这扈岚便是当年威震西军,斗败夏国第一勇士的蓟州一丈青扈岚。”童贯失声道:“这人竟然是一介女流”
闻焕章道:“更加出人意表的尚在后面,且听闻某说来。”当下闻焕章续道:“这扈岚幼年间行走江湖,拜京中御拳馆天字第一号教师周侗为师,习得一身武艺。其后结交少华山、史家庄两处豪强。这女子手段高明,竟将两处豪杰尽皆驯服,在她手下供齐驱策。其后这扈三娘收服少华山强人,勾结华阴县豪强史家庄,占住少华山左近,却又不打家劫舍,更不侵害州县。”
高俅奇道:“不打家劫舍、侵害州县,不是很好么”闻焕章道:“太尉不知,这正是此女子用心险恶之处。”当下闻焕章便将三娘行的那坐寇之事说了,最后道:“此女打出替天行道大旗,行这坐寇之事,侵润府衙胥吏,横行华州一府。”
蔡京道:“华州之事,我也多闻,只是看那处少华山并不背反朝廷,还襄助当地官府,安定地方,绥靖治安,因此并不过问。”高俅、童贯两个也是这般说来。闻焕章闻言只是暗暗冷笑,心头道:“谁不知道华州府尹那里,每年大批贡献都将你三个喂饱了来”
当下闻焕章打起精神道:“恩相容禀,这便是此女子心机深沉之处。她少华山那里虽并不打家劫舍、侵害州县,但却私养寨兵,囤积兵器、粮草,便是意图不轨之举。今趟她勾结梁山强人,闹江州、劫法场,便已经露了不臣之心。另有她与白莲宗慈照和尚一同,开山立教,自称白莲圣女,更在华州散布谣言,各地都流传,说她便是当年仁宗皇帝镶解的星宿,更是其心可诛。”
高俅道:“听这般说来,此女倒是其志不小。”闻焕章道:“太尉不知,还有一事也是这女子所为。此女乃周侗门下,正是那林冲师妹,正是当年伙同陆谦,杀害衙内后,至今在逃的那陈氏”高俅大惊道:“如何得知”闻焕章道:“周侗便只收了一个女徒,林冲便只有一个师妹,衙内那案子便是林冲师妹所为,不是她还会有谁”
高俅闻言大怒,起身朝蔡京一礼道:“太师,此女子妖言惑众,意欲祸乱地方,定要除之而后快”
s:新书上架求月票支持,感谢书友斜风子的月票,书友慕江吟、uyangshuo、一个普通小黑的打赏
第二卷凤舞九天 第廿六章怀璧有罪定计来 杀鸡牛刀领命去
便在堂上,蔡京、童贯听了高俅之语后,童贯轻咳一声道:“太尉且先息怒,华州地处西北诸路后方,如今与夏国征战正是要紧关头,我西北军中,上至粮草、器械,下至被服、鞋袜,十有七八都是华州诸路转运,若是前去征讨那里,势必牵动西北大军,此事稍缓如何”
闻焕章却道:“愠相,正是要待这女子未成气候时,便将其除去,否则此女将来必定祸国殃民小人这里已经探听得,这女子老家扈家庄,便在蓟州,今趟她闹了江州,犯下大罪来,正好可申动文书,教蓟州府衙将其家小先拘下,一旦她勾回家来,便可擒拿。”
蔡京笼袖道:“捉了这扈三娘有何益只怕没了此女,华州之地生乱。”闻焕章暗暗冷笑,蔡京、童贯两个诸多借口,还是舍不得华州那份年敬,当下道:“恩相、愠相,拿了这扈三娘可是好处多多。试想她既然能造出琉璃镜、琉璃器这等稀世珍宝,又到处售卖,所得必定是千万贯的巨富资财,一发抄了家财便是横财一笔。再者,若拿得她,逼她将出那稀世珍宝的制作之法,恩相、愠相、太尉三位大可教门下人自己做来贩售,定然是财源滚滚而来,那可比华州些许年敬要多得多啊。”
蔡京、童贯两个听了,忍不住对望一眼,心头都是火热起来,蔡京沉吟道:“闻先生以为该如何捉拿此女子”闻焕章道:“正如愠相所言,此时西北战事正紧,华州那里不宜动刀兵,便如捉拿宋江一般,可先差一员干将至蓟州,辅佐当地府尹。拘押扈家庄上下,以为诱饵,待得此女来时,自当捉拿。听闻那扈家庄上也有不少庄丁驯养,因此须得差遣一位了得之人前去,以便那扈家庄抗拒官军时。便可点起蓟州当地兵马,直接扫荡了那处村坊。”
蔡京颔首道:“闻先生计较的是。”随后动问道:“蓟州那里还有何武职空缺”童贯道:“尚缺一位兵马统制官。”蔡京道:“可有人选”
闻焕章道:“小人保举一人。”蔡京道:“闻先生请说。”闻焕章道:“小人保举的便是京城禁军八十万禁军教头真,此人武艺精熟,有万夫不当之勇,更兼兵法谋略精熟,可独当一面。他尚有一个了得的女儿,名唤女飞卫陈丽卿,善使梨花枪,也有万夫不当之勇。有他父女两个坐镇蓟州。定然可捉得那扈三娘归案。”
高俅道:“原来是这个人,他的勇力我也知道,太师,此人正是适合之人”童贯见说了,也道:“既然如此,某家也无异议。”
当下计议定,蔡京对高俅道:“太尉那里与这扈三娘有大仇,定会报来。但捉得此女后。先留性命,待交出那琉璃器制法后。自然交与太尉处置。”高俅道:“高俅明白,恩相放心,自当嘱咐那真,定要捉得活的。”
蔡京又道:“济州梁山那处,终究水道纵横,沟通运河。如今官家着意那花石纲,都是靠运河水路而来,那处也须得一员干吏前去坐镇,以防梁山贼寇坐大。”
闻焕章又道:“小人再举荐一人。”蔡京道:“但说无妨。”闻焕章道:“小人举荐的便是现任海州知州的张叔夜。”
蔡京闻言,面色不豫起来。高俅道:“闻先生不知,这张叔夜张狂无知,跋扈无状,难堪大任。”
闻焕章侃侃而言道:“小人也曾听闻这张叔夜曾今从其弟张克功参奏恩相之事,但此事上那张叔夜也只是恰逢其事,并非主谋,若恩相能举荐他前去,一来显得恩相便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二来,如今济州那里贼寇丛生,济州一地迟早便是烽烟之地,张叔夜去那里,若是处事不当,恩相也方才有由头再寻他错处,处置与他。正是一举两得之事。”
蔡京沉吟片刻后道:“便听闻先生言语,明日上朝后,便举荐两人分头出任蓟州兵马统制与济州府尹。”
计议定后,高俅、童贯两个陆续起身告辞回府,蔡京请闻焕章依旧坐了,蔡京眯着眼问道:“闻先生此趟来,一直只劝我等捉拿那扈三娘,却是与此女有仇么”
闻焕章道:“实不相瞒,那太尉府上虞侯陆谦,乃是小人表兄弟。陆谦那里虽然人品不端,但小人去牢里看他时,他言之凿凿,确实未曾杀害高衙内,便是被人构陷的,因此小人立志要替他洗冤。查探之下,小人更方才得知是这扈三娘所为。又探得此女子,开山立教,座山拥寇,结交权贵,造谣生事,定然包藏祸心。因此于公于私上,小人都要除掉此女方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