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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一提。”
柴进默默盘算片刻后,斩钉截铁的道:“好,我柴家愿参与会盟,相烦扈官人引见。”三娘道:“此事易耳,过些时日我便要回趟华州,但要先回老家蓟州,将师嫂安顿下。大官人便在沧州等候,待我回来后一道前往,会商结盟之事,如此可好”柴进喜道:“如此正好,蓟州与沧州不远,小可便在此等候扈官人。”
当下两个商议定了,三娘肚子里暗喜道:“就柴进那笼络人的手段,这柴家庄早晚被我吞了去。”
林冲、扈三娘、林娘子在柴进庄上住了数日,每日好酒好食相待。又住了五七日,两个公人催促要行。柴进又置席面相待送行,又写两封书,分付林冲道:“沧州大尹也与柴进好,牢城管营、差拨,亦与柴进交厚。可将这两封书去下,必然看觑教头。”即捧出二十五两一锭大银,送与林冲;又将银五两赍发两个公人,吃了一夜酒。
次日天明,吃了早饭,叫庄客挑了三个的行李,林冲依旧带上枷,三娘、林娘子与锦儿前来相送,林娘子泣不成声,林冲只道声珍重,便辞了三娘、柴进、娘子等人要行。
众人送出庄门作别,三娘与林娘子一直送出十余里外。到了一处歇雨亭前,那两个端公正要走时,扈三娘形如鬼魅般上前去,玉手忽然伸出,左左右右,反反正正给了两个几个大耳瓜子,下手极重,两个顿时被打落了几个大牙来。
三娘上前揪住要再打时,两个急忙跪地求饶,林冲也急忙喝止。三娘冷冷的说道:“你两个腌臓泼才,胆敢用沸水烫我师兄,又想害他性命,我可不是师兄那般好相与,这几颗牙只是算个教训。回去后闭紧鸟嘴,不论是那莽和尚还是我都不可在人前提起,若再敢生歹意,你们两个满门老小,俱都不留”两个连忙磕头应了,回去后果然不敢提起鲁智深与扈三娘来,好在陆谦也死了,无人来找两个问时,自然不提。
三娘与林娘子又送了数里方回。随后三娘与林娘子又在庄上住了数日,这天起行,柴进吩咐数名庄客,打了两辆大车,一辆请林娘子与锦儿坐了,另一辆都驮了行李,扈三娘骑一匹骏马,教十余名庄客随行护送,一行人往蓟州而去。
正文 第四十章饮马川邓飞劫道 独龙岗扈成迎妹
却说扈三娘护着林娘子、锦儿并十余名柴家庄客、两辆马车取路往蓟州独龙岗扈家庄而来,行了七八日,一路无话。这天行到巳牌时分,前面来到一个去处,四围都是高山,中间一条驿路。林娘子看了此处,问道:“三娘,此处何等地方端的如此险峻”
三娘却自认得,便对林娘子说道:“师嫂,此间地名,唤做饮马川,前面那高山里常常有大伙强人在内,近日不知如何。因为山势秀丽,水绕峰环,以此唤做饮马川。”
林娘子听得有强人,害怕起来道:“既然有强人还是换其他地方走吧。”三娘却道:“只这条路近,自从跟随师傅学艺以来,两三年回家一次,都是走这里过,此间强人虽多,但都是无胆匪类,连走几遭,都教我打服,便有五七百人,也不足为惧。”
见三娘笃定,林娘子也宽下心来,一行人复往前行走,正来到山边过,只听得忽地一声锣响,战鼓乱鸣,走出一二百小喽罗,拦住去路,当先拥着两筹好汉,各挺一条朴刀,指着扈三娘大喝道:“行人须住脚。你是甚么鸟人那里去的会事的快把买路钱来,饶你两个性命”
扈三娘嘱咐庄客看好林娘子与锦儿,策马上前几步,侧头看了看,笑道:“这饮马川我也走了十几回,原是几个不成材小厮们在这里屯扎,什么时候换了你两个在此处”
上首那好汉喝道:“你这厮倒是本乡人,好教你知晓,这里数月前已经被我两个夺了,但要过去时,一发留下买路钱来”
扈三娘笑道:“要钱就看你两个有没有这本事”说罢拔出日月双刀来,一催胯下骏马,便要赶上来厮杀。两个见她来势凶猛,下首那个急忙道:“且住,你既是本乡人氏,可通个姓名来”
三娘勒住骏马笑道:“我乃蓟州一丈青扈岚”两个听了都是吃了一惊,上首那好汉喝道:“不曾托名冒姓么”三娘道:“不信时,可问问我这两口刀。”下首那个道:“听闻西军义士,蓟州一丈青扈岚神射,你且射几箭来看看”
三娘冷笑道:“我神箭只取人性命,不是用来看耍你两个要打便打,话恁多。”上首那人道:“也好,斗得过我时,便信你,只是你骑了马,多仗便宜,可敢下马与我斗来”
三娘下了马道:“有何不敢”当下提了双刀走上前去,上首那大汉嘶吼一声,提了朴刀便来迎,两个你来我往厮杀在一处。
斗了十余合,那大汉敌不过三娘的快刀,被杀得连连后退,下首那人看了嘶吼一声,上来双战三娘。三娘毫不畏惧,娇叱一声道:“来得好”运起玉环步、连环劲,与两个厮杀起来,不出二十余合,两个都遮拦不住。
看两个武艺不弱,三娘心念一动,跳出圈子后,绰刀而立,看着两个笑道:“看你两个武艺不凡,就此收手如何”两个都是被杀得精疲力竭,喘着粗气道:“果然名不虚传,真个儿是西军义士一丈青,果然好手段。”
喘息稍定,上首那个大汉提着军器向前剪拂了,便唤下首这个长汉都来剪拂,三娘将两个扶起。上首大汉便道:“扈义士,小可原是盖天军襄阳府人氏,姓邓,名飞。为我双睛红赤,江湖上人都唤做火眼狻猊。能使一条铁链,人皆近我不得。”
三娘喜道:“原来是你,我也曾听闻你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天幸。另外一位兄弟是”邓飞听了,心头一阵欢喜,便指着下首大汉道:“没想到贱名官人也知道,我这兄弟,姓孟,名康,祖贯是真定州人氏,善造大小船只。原因押送花石纲,要造大船,嗔怪这提调官催并责罚他,把本官一时杀了,弃家逃走在江湖上绿林中安身,已得年久。因他长大白净,人都见他一身好肉体,起他一个绰号,叫他做玉幡竿孟康。”
三娘见说,心下大喜,暗想将来但有水军时,战船无忧矣。看那孟康怎生模样,有诗为证:能攀强弩冲头阵,善造艨艟越大江。真州妙手楼船匠,白玉幡竿是孟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