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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在脸上,但仍是不免弄得灰头土脸的。
第三日上风息日出,秋老虎发威,却又热了起来,史进走得焦躁时,忽闻一阵潺潺水声传来,转过一处山陉,只见此处夹着两边独高的厚土黄崖,其土崖下却是一条蜿蜒曲折的青葱流水。
史进大喜对三娘道:“师哥,端的好活水,俺们下去洗一回来。”当下欢天喜地的提着朴刀,顺着土崖边慢慢遛了下去,三娘见他如此心性,也是忍不住莞尔一笑,暗想若不是能来此世一遭,何曾能想到鼎鼎大名的九纹龙也有这般的一面。
史进到了黄崖底,便扔了朴刀,一边解了毡帽一边道:“师哥,快些下来。”扈三娘笑道:“好,这便来了。”她却不像史进那般遛下去,而是看准几处落脚之处,纵身而下,随后在崖上落脚处轻轻一点,复又纵身而下,如此两三下便下到了崖底。
扈三娘露了这手功夫,倒是把史进看得瞪大眼睛道:“师哥,这手段还不曾教俺。”扈三娘笑道:“你绑十几斤沙袋在腿上,然后使那玉环步,勤练个七、八年,也便有这般身手了。”
史进叹道:“原来是恁的。”言罢史进便在河边脱得赤条条的,三娘看了微微蹙眉道:“大郎,能将下裤留着吗”史进却奇道:“左右又无他人,你我皆是男儿汉,有何碍”
扈三娘暗啐一口,暗想倒不是没见过那话儿,以前自身便还有来,只是前世独身惯了,甚少如此见他人精赤的,此生多了两团赘肉,更不能有何碍的。 百度嫂索 逆袭水浒传
还在想时,史进早已下水洗去,三娘到水边一块石上坐了,解开麻耳鞋,放了粗布绑腿,便将那一双晶莹玉润的腿放到水中侵润起来,又将出一块布帕来洗脸。只看史进赤条条的在水里欢洗时,那一身九条纹龙的上身甚是健硕,看得三娘直是发愣。
史进自洗了一回,却不见三娘下水,正纳闷时,只见三娘却在水边濯足濯缨,但见:唇红齿白秀娇容,云鬓雪肌映俏颜。白皙玉润嫩藕足,波光隐时红晕生。
史进忍不住道:“师哥,你这双脚却恁的好看。”
扈三娘笑道:“你师哥自小修习道家练气功夫,那道家练气却是有补虚驻颜,断谷益气,延年益寿功效的,因此肤白。”
史进哦了一声道:“原是如此,难怪大宋官家也喜道术。”扈三娘忍住笑道:“大郎,快些洗来,赶路要紧。”史进应了一声,草草洗了后边上岸穿衣,两人便沿着河水复行。
便这般行了半月之上,两人相伴来到渭州。略一打听,这里也有一个经略府。“莫非师父王教头在这里”扈三娘与史进商议后,便入城来看时,此处虽是边廷州县,但却依然有六街三市,往来人也不少。扈三娘道:“且在此处寻上一回,但没有时,便在此处休息一两日再走。”史进应了,当下两人便往街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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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鲁提辖州桥比武 金老汉酒楼诉屈
两人入得城来,便见六街三市,商贾云集,州官府衙,管辖有序,以及四处遍布茶坊酒肆。街头巷陌,耍拳弄棒,卖膏药,摆地摊;烟花酒楼,弹琴卖唱,聚豪赌,狎新欢。有州桥名叫状元,状元桥下颇有名气的潘家酒楼,门前挑出望竿,挂着酒旆,漾在空中飘荡。
两人走了一回儿,扈三娘赞道:“这般的边城,俨然锦绣繁华之地,与洛阳,京城汴梁几无二致,哪里像是种族羼杂,荒凉偏远的边陲小邑”
史进却揉着肚子道:“师哥,饿得紧了,先寻个落脚之地吃些酒肉可好”
扈三娘笑道:“也好,适才路过的那潘家酒楼看来不错,便去这家可好”史进应了,两人便往回走来。
往回上街行得三五十步,只见一簇众人围住白地上。扈三娘道:“大郎,我们看一看。”分开人众看时,中间裹一个人,仗着十来条棍棒,地上摊着十数个膏药,一盘子盛着,插把纸标儿在上面,却原来是江湖上使枪棒卖药的。
史进看了,却认得他,原来是教史进开手的师父,叫做打虎将李忠。史进就人丛中叫道:“师父,多时不见。”李忠道:“贤弟,如何到这里”扈三娘笑了笑上前道:“既是史大郎的师父,同去吃三杯。”
李忠道:“待小人卖了膏药,讨了回钱,一同去。”扈三娘笑道:“等一回原也无妨,只是大郎腹饥难忍,怕是等不及了”李忠道:“小人的衣饭,无计奈何。小官人先行,小人便寻将来。贤弟,你和这位官人先行一步。”
话音才落,边上大汉道:“兀那汉子,看你使了一回枪棒,到有几分力道,且与洒家较量一回如何”
三人回头看时,那大汉却是个军官模样,头裹芝麻罗万字顶头巾,脑后两个太原府纽丝金环,上穿一领鹦哥绿纻丝战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绦,足穿一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腮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
这人李忠却是认得,当下拱手道:“提辖英雄了得,小人怎敢造次”
那提辖道:“闲时陪洒家耍一回何妨但耍得好时,多与你些钱。”李忠只道不敢,那提辖焦躁起来,正待发作时,扈三娘却笑道:“这位提辖,我来陪你耍一回如何”
那提辖斜眼看了一眼道:“你这般弱弱瘦小一个人儿,只怕禁不住洒家一棒。”
扈三娘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锭十两银子道:“你我各出十两银子来,做个彩头如何我便是伤在你手上,也不怨你来。”
那提辖道:“好,是你自己讨打,须怪不得人来。”当下两人在李忠枪棒架子上各取一条棒子,丢个架子,两条棒子便如锁链一般交在一起,棍影万幻,嘭嘭有声。
众人看时,只见两人使棒,一个如下山猛虎,虎虎生威,一个如盈天娇龙,龙吟娇叱,那两道棍影翻翻滚滚,时而如同水银泻地,时而如同风过山岗,端的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
那提辖见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败,那棍子上力道犹自一棍紧似一棍,彷如波涛袭岸般,一浪更比一浪强,心头惊疑不定起来,暗想道:“这小官人看似柔弱一人,却不想如此好手段,这棍上绵密劲道似是哪里见过。”想到这里,啊吔一声,跳到一边,收住棒子,三娘见他住手,也不追赶,只是站在那里微微含笑。